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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还鼓不起勇气提办公室里的事,只能说:“那你路上小心一点。” 冯究望勾起嘴角,缓慢回答:“好的。” 俞还回到家,彻底丧失思考能力,脱掉外套直接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他和自己的学生接吻了。这一次不同于前两次,是他主动凑过去的。 办公室里的一幕幕清晰放映在脑海里,肚子和肋骨仿佛还残留着冯究望手掌的热度,俞还终于没法再自欺欺人。 他下意识依赖这个年纪比他小的男孩,把坏脾气都丢给他,还上手打过他。 这是太出格的举动。 是他没有把握好分寸,没有成为合格的大人。 醉酒只是借口。 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起来,除了冯究望,俞还想不到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敲门。 他走到玄关靠在门边:“谁?” “是我。”电梯门已经关闭,冯究望没有开近在眼前的灯,插兜站在黑漆漆的走廊里。 “……不是让你快点回去吗。” “你没发现有东西落在车里了吗?” 俞还愣了愣,下意识摸自己的口袋,想到自己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了又停下手:“是什么?” 门外冯究望故作委屈地问:“我们非要这么说话吗,老师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万一是你骗我呢?” “我为什么要骗老师?” “你也没少骗我。” “不会的,我这么听话,老师真的有东西落下没有带走。” 俞还迟疑着打开门,门外黑色的影子一下投射|在地板上。 冯究望往前迈进一步,俞还立刻问:“东西呢?我落了什么?” 冯究望伸出手拽住俞还的手腕,卖乖道:“哥哥把我落下了。” 俞还心想,果然。 他心里想着果然如此却还是把狼放进来了。 (。) 章节目录第48章心疼 俞还想去浴室洗澡,冯究望十分积极:“我帮你。” 却被俞还以“你不会”为由推出门外。 俞还推他的力气并不大,刚刚经历一场无法言说的情|事,呼吸还是guntang的,手腕用不上力气,冯究望却顺从地退出门去,模样乖得不得了。 俞还扬起头,欲言又止,半张的嘴巴可以看到口腔里面,白衬衫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不齐整的挂在身上。 冯究望的神色暗了暗:“真的不用我……” 话还没说完,俞还迅速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冯究望在门外站了两分钟,听到淋浴声,脑袋抵在门上轻轻扣门,孩童一般幼稚的举动。 俞还站在浴室里,周身都是蒸腾的雾气,扬起头任由热水扑面滑落,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梳理不开的毛线团。 清理完出来冯究望已经不在了,俞还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更加紧张,直到把头发擦的半干,玄关传来开门声。 冯究望带着一身寒气,手里还拿着打包好的饭菜。 俞还和他对视,“……你怎么擅自拿我钥匙。” “我去买饭。”冯究望把盒饭放到桌上,“你下午在饭店吃饱了吗?” 没有。 那么一群人聚在一起又是聊天又是喝酒哪里顾得上吃饭。 冯究望把外套脱掉了,露出里面有些褶皱的衣服,头发也是乱的,没有形状地乱翘。 所有都是凌乱的。 俞还头上的毛巾被拿开,冯究望低头落下一个轻盈的吻,吻在他的嘴角,又伸|出舌头舔唇瓣间的缝隙,浅浅地尝起来,像狼的幼崽,明明有锋利的牙齿,偏要甩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欢腾又雀跃地扑向猎物。 俞还侧开头,“……吃饭吧。” 饭吃到一半吴浩非给冯究望打来电话,问他今天还回不回宿舍。 冯究望:“不回去了。” 俞还闻言抬起头。 听到冯究望说不回去了,吴浩非声音喊得老大:“不是吧?!你怎么比我还快,真找着对象了?在外面过夜?” 连俞还都听到了,本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吃饭,现在忍不住好奇偏过脑袋偷听。 冯究望自然发现他的小动作,假装没察觉继续讲电话:“明天你要是走了记得把钥匙放门框上,我没带。” “哎不是,你倒是说说是不是真的啊?就中午一会儿的功夫,下午你就说去找女朋友,耳机都不拿直接走人了,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俞还听到了。 还不如没听到。 等冯究望挂了电话,他问:“你和吴浩非瞎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出来找你,他问我干嘛去,问我是不是去找女朋友。” “然后?” 冯究望笑:“我着急见你,跟他说‘嗯’。” 俞还:“……” 他现在彻底醒酒了。 这算什么呢,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和自己的学生亲吻、做|爱,事后还坐在一起吃晚饭。 客厅的地毯算是报废了,上面有过于明显的痕迹,仿佛在提醒俞还他所犯下的罪|行,令他无法直视也不可能再使用。 冯究望吃完饭站起来,俞还一个激灵。 冯究望垂下头问:“今天可以洗澡吗?” 俞还一愣,下意识回答:“可以。” 上次冯究望来他家被他拒绝洗澡,没想到还记着。 浴室响起水声,俞还心里那股不安愈加强烈。 他在做一件十分错误的事,不应该默认冯究望的留宿。 直到冯究望拉开浴室门叫他,他才勉强抬起头回应一句:“又怎么了?” “浴巾在哪里?” 俞还从客厅走出来,正好看到冯究望浑身赤裸地站在浴室门口。 冯究望又提醒一遍:“俞还,浴巾。” 俞还躲开眼神:“抽屉里有新洗过的,我给你拿。” 浴巾拿来了,冯究望接过去,“哥,你耳朵红了。” “什么?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穿衣服。”俞还摸摸自己的耳朵,下意识回嘴。 冯究望:“大一的时候你来查宿,耳朵也红了。” 俞还思索一下,想到夏天里那帮只穿着裤衩到处走的大小伙子,“……都说了是你们不穿衣服。” 并非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是冯究望把他看得太仔细了。 冯究望忽然低下头,还在滴水的头发沾到俞还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