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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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容易」 「您什么意思」 「回去之前,你得先答应我几个安排再说;而且,你必须答应,不得反悔」 我无奈地看着徐远,看着这个倨傲狂狷的老狐狸。 我不知道他这几个「安排」,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但是我已经被他攥在手里 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既然答应了跟您回去,您就还是我的局长,我也就还是您的一名警员。 我对于您来说,还不是您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么」 我对徐远说道。 「嗯。好,那我可就说了,你不反悔」 「我不反悔哎呀,您就快说吧」 徐远想了想,对我开口道「这第一,回去以后,你依然还要受到一次记过 处分,当然停职是不用了;你这段时间在外打工我就算你出侦查外勤任务了。你之前的辞职申请,我和沉量才,就当做没收到过。」 「嗯,这是一定。您接着说。」 「这第二,你暂时不能回重桉一组了。」 「什么意思」 「停职可免,调职不可免我得给你调到别的部门,你得帮我做成一件事。」 徐远看着我说道,「我要把你调职到风纪股,改组风纪股为风纪处」 「啥」 我还没等徐远把话说完,我便大叫了起来「算了老狐狸,赶紧,您 请回吧您就当您没来过这、没找到我,行么夏雪平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风纪股那个地方,你就算把我打死也不会去的」 地阯發鈽頁 「你给我闭嘴,你个臭小子老子今天就是给你绑了,也得把你带回去」 「那我也不去风纪股」 我对他吼道。 「你不去谁去是你之前先斩后奏抓了崔烈,害得我在地方党团面前抬 不起头来;现在你又不告而别,数罪并罚,去风纪股就是就是对你的惩罚」 我看着徐远皱着眉头噘着嘴的样子,欲语还休。 我挠了挠头发,又对他问道「那你说吧,让我去风纪股干什么」 「哼没等我把话说完你就跟我嚷嚷,你小子我就算不是你上司了, 我也还是你的外公的学生呢跟我这什么态度这是跟你说,这毛病你可得改 改」 徐远训了我一句,继续说道,「我想改组风纪股,变回原来的风纪处,然后 让你做处长。」 我的天,徐远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这才进警局一个月,何况还 因为魏蜀吴的死和擅自行动逮捕崔烈背了两个记过处分,他就敢让我去做处长 「我说,老狐狸,您没发烧吧我就一个小小的一级警员而且我才多大年纪 我既没资历又没经验,简历也不丰富,您就敢让我做处长」 徐远眼睛都没眨一下,对我说道「屁话你知道当初新政权刚成立的时候 ,风纪处的第一任处长才多大当年才19岁你知道第一任市局局长上任的时 候多大也就比你现在大两岁左右吧年龄和资历根本不是问题,有谁是打从一 出生以后就会当干部的至于警衔提升的事情,你用不着cao心你小子可别觉 着我在给你画大饼,我徐远在用人这上面胆子大、唯才是举,全省员警系统可都 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而且,你何秋岩出警第一天参与过追击周正续,成功阻 止了他暗杀夏雪平;抓捕周正续的时候、你还瞎猫碰死耗子、打中了他两枪,没 让他逃跑,捎带手你还挺幸运地抓了一对毒贩夫妻;紧接着,你击毙了段亦澄, 然后捣毁喜无岸会所,我给你和廖韬申请的和都是一等功凭这些,我就 可以跟省厅申请,破格提拔你为三级警司,升任你做处长,而且我说到做到这 样的话,别说现在风纪股那些傢伙全都也只都是一级警员,艾立威这下可就跟你 平级了,而且他是普通办事员,你是处级干部职务;平时还则罢了,如果穿警服 戴警帽的时候,他可得对你先敬礼我就问你一句话,何秋岩,这个处长,干 ,还是不干」 这个诱惑对我来说可真是太大了,如果我回到警局,我就一定要先找机会杀 一杀艾立威的锐气,徐远既然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何乐而不为。 「那您需要去风纪股做什么」 「风纪股现在有个外号,叫市局丧家犬,这个说法你听过吧」 我对徐远点了点头。 「我需要你做的,就是把这几隻丧家犬身体里的热血给我点燃咯让他 们这帮丧家犬,各个变成一条条能撕咬能嗜血的猎犬想把风纪股改制成原 来的风纪处,我就必须需要你这小子来帮我完成,你小子干活有冲劲儿,有热血之前你不是说过,在高澜夫妇死的那辆车里发现的红绳,是属于香青苑的 妓女身上的东西么而且周正续也指认,杀死高澜的是一个叫刘虹莺的女孩 可是我们一直就没办法动香青苑,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雪平住院的时候,张霁隆找过我。听他的意思,香青苑的背后应该是有 一股庞大的势力。他口口声声劝我别查香青苑,我还以为那背后跟他有关係。」 「呵呵,他就他张霁隆不至于他这个人阳谋搞得一套一套的,阴 谋这方面从来都不是能手,并且他还经常被玩阴谋的人给算计呢,所以他跟香青 苑那帮人,不是一路人要我说,这个姓张的,给人家提鞋可能都不配呢」 一提起张霁隆,徐远似乎有些气极,他接着咽了口气,说道,「再说了,他 也基本上不怎么沾色情会所的生意。这个人虽然是个坏蛋,但是在这方面,他还 是乾淨的。跟你说正经的我们不敢动香青苑,不单因为它背后的大老闆或者组 织很可能位元高权重,而且,他,或者说他们那帮人,其实一直以来都在鑽f市 的空子因为当年风纪处的职能被人给恶意搞坏掉了,所以在f市本地,甚至 全省范围内,都没有一个可以正当进行扫黄打非的专业部门;的确,我们可以让 经侦处或者二组来对付那些地下yin窟,可是毕竟分身乏术啊,用来削铅笔的刀总 不能也拿过来切菜吧炒完了吃进嘴里不嫌牙碜么所以,咱们市局对于这帮人 来说,就像是一匹被人阉了的雄马可以横冲直撞,但是到头来还得被他们牵着 嚼子走。如果风纪股能够重新焕发生命力,那么今后,市局针对这一批人的执法 力度将会更大,那到时候,破获高澜命桉的效率,也会更高秋岩,你别忘了 ,杀了高澜对你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但是桴故鸣的最终目的,可是要杀了雪平」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足足思考了几分钟。 我又想起了张霁隆的劝说。 一切的一切都被张霁隆说中了,因为刚才徐远越是鼓动我,我就越是明白, 对于徐远来说,我离不离开市局、夏雪平受不受到死亡威胁、风纪股是否能恢复 往日风纪处的荣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剷除一直盘踞在f市 里黑暗的色情交易市场这只大毒瘤。 张霁隆告诉我,没必要跟着徐远一起死,可是现在对我而言,没办法于内 ,艾立威在威胁着我在夏雪平身边的存在,于外,就像徐远说的,杀了高澜的那 个所谓的名叫刘虹莺的女孩,她的终极目标也是杀了夏雪平。 因此,徐远的这个邀约,我没办法拒绝。 「如果如果风纪股真的恢复了以前风纪处的建制和职能,如果香青苑的 背后势力可以被一网打尽,如果f市的地下色情市场可以被彻底灭绝,我还可以 回重桉一组么」 「怎么你觉得风纪处处长这个职位还不够你难不成还想取夏雪平而代之」 「不,不是这么回事」 我低着头说道,「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吧就算您徐大局长现在主动禅 让,让我坐局长的位置,我都不稀罕;我只想在夏雪平的手下,默默地给她当一 个警员。」 徐远困惑地看着我,接着他突然笑了笑「行有点意思我答应你。不过 前提是,你得帮我把这件事做成了再说。」 「成交」 紧接着,我跟店里的所有人道了别。 道别的时候,茱丽叶紧攥着我的手,双眼含着波光盯着我,她似乎对我有些 依依不捨。 可对我而言,该舍的必须舍。 茱丽叶这个女孩,的确是一朵很漂亮的花朵,而我注定是一粒随风飘摇的蒲 公英,风一吹,在风中的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之后,我必 须要继续往前飘摇。 坐在徐远的车子上以后,徐远接了个电话。 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不悦「喂哦,石副主席呀,您今天又有何见教 啊哼石副主席,你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你们地方党团联盟还能要再不点 脸么说了多少遍了,这个桉子已经移交给检察院了,您还来找我程 式正义与否,我是市局局长,我说了算,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哎哟,上次 您给我打电话,还没等我把话问明白呢,您就说要投诉我们的警员您别客 气您可别想着息事宁人我徐远最烦的就是息事宁人这四个字行啦 、行啦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别的话我不多说了,你们要是想救那个姓崔的, 就一条路早点帮他找辩护律师吧不过提前跟您说好在那些色情会所和火车 站前宾馆发现的一系列证据,真实有效、证据确凿再加上那些被诱骗的未成年 少女的证词,姓崔的这次,不是无期徒刑也得二十五年以上石副主席,作 为f市的警察局长,我奉劝您一句洁身自好,别因为只为了救一隻粪坑里的蛤 蟆,惹上一身恶臭」 说完,徐远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我恍然大悟,两眼发直地看着徐远「我说局长我何秋岩先斩后奏、 没按规章抓了崔烈这件事,到底是让您在地方党团那儿没了面子,还是您让地方 党团的人没了面子啊」 徐远转过头看着我,故意绷着脸,一言不发。 「不是,您说句话啊。上回您说他们要起诉咱们市局的事情」 徐远转过头目视前方,接着哈哈大笑。 「我的天,老狐狸你套路我」 徐远狡猾地笑着,然后又换了一副严肃表情「回局里以后可不许叫我外号 了,没大没小的要叫局长」 坐在徐远的车上,我把自己的si卡换了回来。 这几天未接来电数目最多的,是父亲的电话。 我连忙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说那天晚上我从家里离开之后,陈月芳放心不 下,便马上给父亲叫醒,父亲给我打电话发现我没接,因此把电话打到了美茵和 夏雪平那里。 父亲说,他跟夏雪平还吵了一架,因为他对我悄无声息的回家、有悄无声息 的离开不明就里,而他问夏雪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雪平也吱吱唔唔地跟他说 不清楚,因此他只能埋怨夏雪平没把我照看好。 「算了吧,老爸」 我对父亲说道,「她还来照看我她啊,平时其实连自己都找看不好呢。她 挺不容易的,别指责她了。」 「嗯,我知道。所以后来我也发资讯跟她道过歉了。」 父亲说道。 他说,虽然他跟夏雪平吵了起来,但他很清楚,夏雪平这几天心情差到了极 致。 地阯發鈽頁 打电话的时候,父亲不停地问我,跟夏雪平之间到底怎么了,我都只告诉他 三个字「别问了」。 我也马上给美茵打了电话,这几天里她也在不停地找我。 我跟她刚说了没三句话,她便对我问道「你跟夏雪平,因为立威哥哥闹彆 扭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对她反问道。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跟我很侥倖地一笑,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嘿嘿 ,这下可好了,我俩现在扯平了我这边,爸爸身边有个陈月芳;你那边,夏雪 平身边有个艾立威。」 我听了美茵这话,真有点想骂人现在想想,老爸请客吃饭那天,夏雪平 临了跟艾立威告别的时候,又脸红了一次,是不是因为美茵这坏丫头拿夏雪平跟 艾立威开了什么不对劲的玩笑,说了些什么多馀的话,让夏雪平又羞又尴尬的, 这丫头是不是有可能一直在我看不着的地方坏我的事艾立威和夏雪平之前, 不是一直在谈论何美茵跟艾立威的聊天记录么;但是,我再一看身边的徐远,我 便强忍着没骂出口,忍了半天才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比赛啊你可真幼稚」 再说了,我跟她之间真的算是扯平了么我没觉得。 美茵只是乾笑了两声,没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跟我聊下去。 她后来只是告诉我,自从父亲跟陈月芳领了结婚证以后,自己一直在张霁隆 家里住着。 后来,在我离开家那天,父亲把电话打到了美茵那,美茵在那个时间跟韩琦 琦还都没睡她俩在做什么,倒是没告诉我;于是,第二天早上,韩琦琦便把 这件事告诉了刚回家吃早餐的张霁隆,张霁隆听了这消息,直接扔下了手里的半 根油条,回到了书房里,敲了半天电脑键盘,然后就打了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 ,张霁隆的语气很激动我估计,那个电话就是打给徐远的;而且我想,张霁 隆对徐远发火,并不是因为徐远处分我,而是他早就看清楚了徐远的套路,他早 就看明白,徐远这次对我处分以后,是铁了心想要把我调去风纪股,然后让我帮 徐远实现他的行动计画。 「算了美茵,哥哥不想再多说你什么。你要是在人家琦琦家住,就好好 的听你韩阿姨的话吧。」 「我知道了。」 美茵缓和下来了语气,对我说道,「哥,我爱你。」 等我挂了美茵的电话,我便给张霁隆发了条短信「霁隆哥,我已回去。已 决定接受局长对我的任命。勿念。」 张霁隆只给我回了两个英文单词「odck祝你好运。」 这几天小c和大白鹤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每个人轮流给我发一条微信内容 大概都是这样的「今天找藉口去了趟一组今天在走廊里看见夏警官今天在 大门口看见夏警官,夏警官看起来很不开心;艾立威丘课长苏处长在安慰她 ,没有任何效果。你快回来吧,等你。」 而唯独夏雪平,除了那天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到以后,她就再也没 给我来过任何电话。 徐远的司机把车停在了市局大楼前,在我准备进楼之前,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便对徐远问道「食堂还开吧」 「开啊大锅饭视窗关着,但是小灶窗口还开着呢。」 徐远看着我,开玩笑说道「怎么,你这一趟离家出走,还把自己给出 走失忆了你先回趟组里吧,今天是活动日,一组跟二组在进行篮球比赛。你回 办公室去看看雪平去吧,我估计她没去看比赛。下午三点钟,上我办公室领档和 内部任命书。正式任命书,一周之后会发给你。」 我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 接着我直奔食堂,点了一份热乎乎的淋上乌梅酱的酸萝卜沙丁鱼紫菜饭卷, 然后直奔办公室。 果然,如同徐远说的,办公室就只有夏雪平一个人,她默默地趴在桌子上抽 啜着。 我把饭盒放在了她胳膊旁边,接着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早已是湿漉漉的 手背。 「呜呜哼唉我没事你把饭拿走吧,艾立威我不吃」 夏雪平一边哭泣着,一边说道。 虽然夏雪平对于艾立威的称呼又由亲昵地叫一声「小艾」、「立威」 转变回原来的直呼其名,但是看起来我不在的这几天里,艾立威可真没少去 安慰她。 唉,我真是傻吵架之后的出走,是一种愚蠢的、最不能解决问题的行 为;我的负气离开,不就是给艾立威了最好的机会么我太任性了这可 真是个错误。 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办公室里除了夏雪平自己以外,就再没其他人,对于 这个想要进一步跟夏雪平发展男女关係的艾立威来说,不正好就是他应该想要的 最完美的环境条件么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跟夏雪平独处啊可是现在,艾 立威他人去哪了呢他不是说他很爱夏雪平,想永远陪伴她照顾她么那他现在 人呢这哪像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的态度呢呵呵,管他呢我想完这些之后,从自己裤兜里拿出那包面 巾纸,抽出了两张,走到了夏雪平的侧面,从她的胳膊下麵把纸巾给她递了过去。 「谢谢饭我不饿我没事的我跟你说过了多少次了,你不用 再来管我了你去打你的篮球吧,别管我了我都说了,你拿走吧,我不吃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烦」 「还是多少吃两口吧。」 我对夏雪平说道。 她擦眼泪的动作瞬间僵住了,连忙迅速地抬起头,用着她那一双婆娑的泪眼 ,十分惊喜地看着我,转瞬间,眼神由惊喜变成哀怨、又变成了愤怒。 「听说你这段时间又开始酗酒了,你也真不怕把自己身子拖垮了。别再喝酒 了,多少吃点东西吧,要不然对胃不好。」 我对她继续说道。 夏雪平流着泪,愤怒地对我撇着嘴、咬着牙,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捏着手里刚才擦过眼泪的面巾纸团,狠狠地往我的身上砸了下来,打中我 的身体,我向后退了一步。 让我后退这一步的不是那纸团,而是夏雪平的眼神。 她又瞪了我一眼,接着站起来朝着办公室门外走去,用食指背擦拭着眼泪。 我见状,连忙追了出去,只见夏雪平匆匆往前走着,往左边一拐,直接进了 女洗手间。 洗手间门口这片区域一般不会有内部的监控摄像头,局里大部分人还都去看 了篮球比赛,但是毕竟其他办公室里还是留了人值班,因此我怕如果被人看到了 尴尬,就没跟着夏雪平进到洗手间里,乖乖地在门口等着她。 她拧开了水龙头,不断地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庞,洗脸的时候她依然啜泣 ,但是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她的样子的确比刚刚没精打采时候的状态清 丽了许多。 她带着满脸的水,站在女洗手间门口,对我皱着眉头瞪着眼睛。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又连忙拿出两张纸巾,走上前去,托着她的后脑勺帮她 擦着脸上的水。 「你还回来干什么」 她对我咬着牙质问道。 听了这话,帮她擦着脸的手的动作僵住了。 「接着跑啊乾脆别回来了」 她又继续说道。 我咬了咬牙,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你不也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不是么」 但我还是继续帮她把脸上的水擦乾淨。 夏雪平听了我的话,很委屈地看着我,眼睛里又流出了两股泪水我这才 清楚,她其实故意嘴硬罢了。 我连忙充满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夏雪平我错了我不跑了我 再也不跑了」 「对我一点都不担心你你走吧上次也是不声不响就跑掉了么这次还 进步了,一连跑出去七天,电话还关机你就会跑是吧有能耐你别回来啊」 她对我继续斥责道,而且越控诉,她流出了眼泪越多。 看着她的泪水越流越多,情绪也越来越不受控制,我又实在不会哄她我 难为情又心疼地捧着她的脸,一瞬间,我把心一横,索性什么都不管了,一个反 身把她压在牆上,对着她的嘴唇便吻了下去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 跳,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我亲吻住了,而且我还把舌头送入了她的口里,用舌尖 寻找着她的舌尖她整个人都像被电击了一般,僵住了身子,靠着牆站在了原 地。 我温柔地用舌头讨好着她口腔里的神经,她的嘴里,还有nongnong的酒精味道, 我不知道她在上班的时候会不会也偷喝两口酒;她躲避着,儘量不想与我的舌尖 发生正面接触,但是她的口腔就那么大点的地方,舌头就算再躲,也躲不到肚子 里去于是,很快地,我和她的舌头,便缠绕在了一起。 于是,她缓缓闭上了眼,眼泪也终于止住了事实证明,对于一个哭泣中 的女生来说,最好的安慰就是一个亲吻;无论她是追求对象、女友、老婆,还是 mama。 这次的吻,是我从对她产生禁忌之恋以后,与她保持时间最长的一次亲吻。 我的心脏越跳越快,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脏也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但最终我还是被她推开了「小混蛋你每次都只会这样」 夏雪平双手握成拳头,顶着我的胸膛,在我的肋骨上用拳头勐撞了一下,然 后指着我的鼻子,对我用颤抖着的嗓音斥道「下次没有下次再有下次,爱 去哪去哪,我不认你了」 说着,她自己先回到了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我在心里十分地自责;但同时,我也被她训的心里好舒坦。 她确实是关心我的。 「不跑了,再也别跑了。今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跑了」 我对自己说道。 回到办公室以后,夏雪平又恢复了往日盛气凌人的状态,正襟危坐于办公桌 前,挺着腰板看着一份份递上来的报告。 在她手边那盒紫菜饭卷的盒子已经打开,并且看起来她已经吃了好几块。 我看着她的样子,对她笑了笑,她微微抬起眼睛,斜着眼瞟了我一下,继续 看着报告。 我舒了口气,回到了我的办公桌。 我的手枪、弹匣、手铐和警官证已经全都摆在了桌面上。 我定了定神,接着从桌子下麵找出了一个纸箱子,把我抽屉里的所有属于个 人物品的文具、材料、纸张全都放进了箱子里。 夏雪平听见我在收拾东西,马上抬起了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还要去 哪」 「徐远要给我暂时调职到风纪股,他要把风纪股改制回去,让我暂时给他当 处长。」 我对夏雪平说道,「他没跟你说么」 「还没有呢,我估计等下他会发全局通告吧」 夏雪平面无表情,讽刺地对我说道「你很威风啊,出逃这么些天没受罚, 回来反倒升官了呢」 我听着她傲娇的语气,忍不住笑着没说话。 「哼,你还特别高兴呗是不是徐远把你调离一组之后,你很开心啊」 夏雪平听着我笑着,彷佛更是不悦,对我问道。 我想了想,故意气她说道「是啊特别高兴但是也高兴不了多长时间, 我之前还跟徐远说了,要是等风纪股改制结束,我还得让他给我调回来,拿掉我 的处长职称、只保留三级警司的警衔唉,你说我怎么好像就离不开这重桉一 组了呢」 「哼瞧你那嘚瑟的样」 夏雪平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接着从餐盒里捏着两块紫菜包饭送进嘴里,闭 着嘴、忍着气吃着,把泡菜萝卜嚼得直响。 我抱着纸盒站了起身,经过夏雪平办公桌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站起身, 走到我身边,对我语气温柔地说了一句「你等下你记着,风纪股的事情複 杂得很,我不一定能插得上手帮你,你自己可要小心点。」 「嗯,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哼说得像谁对你期望过似的」 夏雪平轻声说了一句。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秋日中的夏雪平,看着那温暖的阳光透过她的头髮 ,照射在了我的眼睛里,然后我走出了办公室。 在我出门的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一声令人十分欣慰、却转瞬即逝的笑声 作者语 公布一个事情鄙人因为个人家庭紧急原因,风雨里的罂粟花会停更一 段时间。 有可能是几个月,有可能是半年,或者一年。 因为事发突然,我也很不想,但是不得已我必须离开。 但我承诺,风雨里的罂粟花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