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季燃抬眼看正和陈润秋讲话的徐笃行,明白了陈润秋对FIN的态度。 感受到自己正被盯着,徐笃行不自然地朝他瞥了一眼,和季燃的视线撞个正着。陈润秋去拿酒背对着自己的那几秒,季燃垂眸,收回视线,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将神色隐藏,只是食指被悄悄放在嘴边,无声地比了一个“嘘”。 一晚上,做伴的美人们一首接一首地唱歌,季燃盯着屏幕的歌词,在想事情。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陈润秋突然转过身问他:“想唱歌吗?” 季燃微张着嘴巴看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大概是有些醉意,眼睛也湿漉漉的,他说:“唱得不好。” 拒绝得不够直接,陈润秋只当没有拒绝,他伸手虚揽过季燃的肩给他向前推的力,说:“没事。” 季燃咬着下唇起身,犹犹豫豫,选了一首常听的英文慢歌,见他过来,台上唱歌的漂亮男生忙殷勤地给他让了座。 歌很慢,季燃的声音干净又柔和,发音吐字都令人听着舒服。余光里,季燃看到台下的陈润秋和徐笃行都在看他,俩人神色如常地说了几句,季燃并不在意他们在聊什么。他比较在意的是,那两个外国男孩子趁着自己不在,凑到了陈润秋的身边。压下心头不悦,季燃回神专心地唱歌,不去看台下的人看向自己的糅杂了诸多情绪的复杂目光。 连唱了两首慢歌,季燃才把话筒递给台下一个看起来像是模特的女孩子,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说自己要唱首嗨一点的歌,季燃对她笑笑然后走下台。 陈润秋的身边贴着俩外国卷发男孩,季燃没打算再坐回原来的位置,他避开陈润秋的目光,坐在远一点的单人沙发上玩手机。 陈润秋倒不急着哄人。他接过身旁小男孩递来的酒,也不喝,继续和徐笃行和另外两个年纪稍长的男人说之前没讲完的生意。 直到台上唱歌的人换了一轮,陈润秋才跟他们礼貌性地说一句失陪。陈润秋离开座位往门口的方向走,经过埋着头玩手机的季燃时,问他:“累了吗?” 季燃才抬起头看他,背着光,陈润秋的神情看不分明,季燃慢吞吞地回答:“有点。” 陈润秋说:“好,等会就回去了。” 季燃垂眸,点点头。 陈润秋离开包厢后,季燃把手机收起来,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余光里,季燃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沉默地起身走向陈润秋原来坐着的地方。那两个外国小卷毛正凑在一起用带着口音的英语低声说着什么,季燃坐在长沙发离他们稍远一点的地方,安静地打量他们。 音乐声吵,季燃只隐约听见了一些词。 灯光昏暗,包厢里的人也多有醉意,那两个男生其中的一个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伸手往桌上陈润秋的杯子里撒了点什么。大约是觉得没人看到,他还轻松侥幸地笑着给了同伴一个眼神,却没有注意到之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季燃已经走了过来。 “你在杯子里放了什么?” 季燃的声音不大,却把俩人吓了一跳。 那两个外国男孩如惊弓之鸟齐齐回头,一抬头,正对着季燃冷着的脸。 季燃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往杯子里放东西的那个男孩惊惧地闪避眼神,又僵硬地用眼神看向同伴,犹豫地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 季燃在他们旁边坐定,语气平静,说:“你们最好实话实说,老实一点说不定我还能救得了你们,等陈润秋回来了,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徐笃行也向这边看过来。季燃笑了一声,端起那杯酒举到两人面前,说:“不想说,就把它喝下去。” 那两个外国男孩子其实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给陈润秋下药,想从陈润秋身上捞点好处。因为他们中文并不算好,他们不清楚在这个包厢里坐着的人到底都是什么来路,但也多少知道都并非善类,下药的事一旦暴露,他们绝对没好果子吃。 其中一个用结结巴巴的中文说:“没,没放什么,这不是不好的、药。” 其实在问之前季燃已经听出来他们在酒里下的是什么药了。 但他还是坚持举着酒杯,说:“喝一口。” 那个男孩警惕地看着季燃,说:“如果我喝酒……你能放过……” 季燃打断他,语气里加了一点不耐烦地说:“喝。” 那个男孩紧张地结果酒杯,低着头看一眼冷着脸的季燃,还是紧闭着眼“咕噜”喝了一大口酒。 “没有毒,可以原谅我们吗?” 那个男孩子急切地问。 季燃看着他们,浅浅地笑了。 确认完加在酒里的药不是毒药,他拿走男孩手里的酒杯,站起身来,俯视着他们,却喊了“徐笃行”的名字。 喧闹的包厢里,徐笃行已经走了过来,季燃平静地举起杯子对徐笃行说:“他们往陈润秋的酒里加了点东西。” 徐笃行皱着眉头看向那两个男孩,他们已经吓得不知道怎么辩解。 “你来处理吧。” 季燃说,然后在徐笃行惊诧的目光下,自顾自地喝下了杯子里剩下的酒。 他把酒杯递给徐笃行,用漂亮狡黠的眼睛盯着他,说:“不要跟出来” 而后,也离开了包厢。 第九章 沉默的走廊里,灯光惨白,一盏盏地延伸到转角处的灰镜,大理石地面和灰镜反射着光点,像是机械的重复,整体看起来空旷而单调。季燃的身影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愈发瘦小,他低垂着头,靠在包厢门口的墙上,神情被隐藏在阴影里。 陈润秋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察觉到季燃的不对劲,陈润秋加快了步伐向他走去,叫他的名字:“季燃?” 陈润秋问他:“季燃,你在这干什么?” 可问题还没问完,就对上季燃湿漉漉、红通通的眼睛,季燃的皮肤泛着淡淡的赤粉色,眼神也有些恍惚,看见陈润秋来过了好几秒才迟钝地说:“陈先生。” 陈润秋眼神一暗,他伸手扶住看上去意识不算清明的季燃,掌心处感受到季燃皮肤的不寻常的高温。他摸了摸季燃的脸,好烫。 季燃茫然地任由他摸,嘴里喃喃道:“陈先生,我是不是发烧了……” 陈润秋伸手把他捞起来,不让他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季燃身上难受,把大部分重量都放在陈润秋身上,手按着陈润秋的胳膊,搞不清情况似的问:“陈先生?” 陈润秋问他:“刚刚,你喝了什么?或者吃了什么。” 季燃小声地回答:“喝了酒……” 陈润秋听出季燃没讲实话,至少没把实话讲完。他抚住季燃guntang的脸颊,迫使他抬头看自己,问他:“什么酒?谁给你的?” 季燃轻喘着,眼睛里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