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庭饱满,是富贵相。

    当时应泽十分好笑,说:“小叔怎么还给人看相。”

    清心道长则笑一下,说:“我兼职的活儿多着呢。看风水,看姻缘。你爸桌子上那块貔貅,还是我给他找来的。”

    这会儿,应泽离开天问观。照例是小张开车,从半山腰的停车场往下,一路柏油马路,盘桓在山林间。

    应泽刚刚见了小叔,这会儿心里浮起一些回忆,对司机小张说:“我小叔刚来这边的时候,都是土路。听我爸说,小叔回家一次不容易,而且一到家就要生病。平时都是爷爷奶奶过来看他。虽然一家人分隔两地,但感情很好……”

    不像应泽的小家。父母不睦也就罢了,母亲早早去世,父亲这两年也渐染沉疴,不理世事。

    平心而论,在亲人缘上,他对孟越颇为羡慕。叔叔阿姨叫他“小泽”,应泽听到,也总是感怀。

    小张开车时,应泽抓紧时间,批复几封邮件。到了市区,果然遇上堵车。快一点,他才到孟越家。

    孟越事先和父母提过,自己约了应泽,下午出去办事。

    他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说当初自己突然车祸,手上的项目还没结束。现在三个月过去了,虽然自己这幅样子,没办法直接进入嘉诚。但至少和应泽说说项目,捋一遍当初交接时的情况,好让后面不出乱子。

    孟英哲夫妇不懂嘉诚的事,听儿子这么说,觉得破有道理。他们点了头,岑丽珠又感慨:“当初你读中学,玩儿乐队那会儿,几天夜不归宿。到现在,反倒知道报备了。”

    她是玩笑语气,说到最后,有点不受控制地感怀,陷入伤感情绪。

    “行了,”孟英哲安慰性质地拍拍妻子肩膀,玩笑道:“你就当又养一遍儿子,感受一下有个普通初中儿子是什么滋味儿。”

    岑丽珠叹口气。

    应泽到得晚。但因孟越事先说过他要来,所以孟英哲打电话问应泽,是否要在家里吃饭。

    应泽起先觉得自己恐怕不能踩上饭点,所以婉言拒绝,准备自己在外面解决。

    孟英哲听完,正想说“知道”。可眼前飘来一卷卫生纸,纸卷拉开,卫生纸被排成一行字:他又不好好吃饭。

    因笔画复杂,排完这些字后,一卷卫生纸恰好用完。

    孟英哲愣了愣,想明白什么,在电话里说:“行,那我们先吃了,把你那份儿给你留着。”

    应泽也愣了,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孟英哲已经挂断电话。

    应泽拿着手机,心里有点暖。

    他想:叔叔不至于听不明白。他那么说,关心我罢了。

    另一边,孟英哲忍了忍,还是道:“你这小子,怎么大手大脚浪费纸,合着纸就不是钱了?去,把卫生纸卷好放回去。”

    岑丽珠听到动静,从厨房中出来,问:“老孟,你说什么?”

    孟越自认理亏,窝在沙发上苦哈哈卷卫生纸。孟英哲迎上妻子,笑道:“没什么。小泽说会晚点来,我们先吃,给他单独留一份。”

    岑丽珠“哦”了声,见到桌子上的卫生纸一点点挪位置,明白过来。

    她有点无语,一方面认同儿子浪费、不应该,一方面觉得老伴小题大做。这感觉很像孟越大学的时候,放假回家,前面几天当然很想,所以孟越做什么都是对的。到后面,就觉得臭小子碍事儿,一天到晚窝着,也不干点正经活儿。

    想到过去,再对比现在。岑丽珠把老伴拉回厨房,给孟英哲布置任务,让他给每个鸡翅上划两道口子。孟英哲专心干活儿,岑丽珠道:“你别老说小越,他好不容易才醒。”

    孟英哲冤枉:“我也没说什么啊。”

    另一边,沙发上,孟越很快发觉,卷纸是个颇有意思的差事。

    卫生纸薄且容易撕毁,他控制纸片慢慢卷起时,不能像控制塑料管那样,只用暴力。和在电脑上、手机上打字也不同,这会儿,他心里的念头很抽象,需要花心思,才能顺利完成。

    孟越心态很好:权当锻炼了。

    他锻炼一次不够,还要拆拆卷卷。到应泽按门铃的时候,一卷纸被他玩儿得乱七八糟。孟英哲看到,眼皮直跳,脑仁儿都开始疼。

    他觉得自己刚刚说错了。这哪儿是初中儿子啊,分明是小学、幼儿园!

    等应泽三下五除二,吃完孟家夫妇为他留的饭后,他和孟越一起,驱车往南郊。

    两人估算着距离,先以工厂围墙旁边孟越有点印象的树,和应泽那天所在的取餐窗口为两点,划出一条线。在在这条线上,尝试着找小树林。

    路上,应泽:“我小叔……”

    孟越在PAD上显示:今天警察——

    两人同时开始,同时停下。

    应泽笑了下,“你先说。”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づ ̄ 3 ̄)づ

    第1章、树林

    第1章、树林

    孟越简短地在PAD上显示:警察给我爸妈看了一张照片,是工厂那个人。

    应泽一顿,出乎意料:“前天那个?”

    PAD上浮出一个“是”,应泽就说:“你有没有和叔叔阿姨——”提起这件事?

    孟越:没有。

    话音落下时,他看到应泽按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

    应泽家人情况另说,至少在生活上,他一直算得上养尊处优。又只有二十出头,连“保养”都说不上。一双手骨rou匀停,手指白皙修长。哪怕按在方向盘上,都像是手模在拍广告。

    孟越:我可以告诉爸妈,但他们没办法给警察解释。

    他说了自己的考虑。警方问孟越父母是否认识那个男人,是想从人际关系着手,至少也要找一下对方接触孟越父母的时间、场所,给日后调查一个清晰方向。

    但是——

    孟越话锋一转:要么,直接告诉他们,是前天晚上,在嘉诚工厂。要么,就什么都不说,免得反而误导。

    应泽叹口气:“也对。”一顿,“这么说,你现在的状况,不打算告诉其他人?”

    这个“其他人”当然不是指所有阿猫阿狗,而是和调查相关的警方,甚至应泽这边的小叔清心道长。

    应泽没有说太明白,但孟越理解。

    PAD上显示:还在考虑。

    他不知道往自己病床上、房间里贴黄符的人是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灵魂出窍的状态是否符合对方的目的。

    如果对方和派来前晚那个男人的是一个人,那应泽之前的担忧很有道理。

    能用红绳控制男人,那没准也能用红绳控制孟越。

    孟越不想遇见这种情况。尤其是当他知道,给病房贴黄符的人也长了张那个男人的脸时,直面遇敌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他想这些事时,PAD上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