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退婚我是专业的(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柏擎苍坐镇,凶名在外的冷面将军往那一坐,为秦无咎省掉了许多麻烦。

    但有些麻烦却很让秦无咎头痛,这不,看着眼前制造偶遇的女郎,她抬手揉了揉额角,这已经是半个月以来第五次碰上这种场面了。

    秦无咎委婉拒绝女郎南湖赏荷的邀请,同为女子,她不想让人难堪下不来台,“对不住,那日谢某已有邀约,实在是分身乏术,只能辜负女郎的好意了。”

    以她前头的经验,她都这般推拒了,对方也会知趣的知难而退。然而今日这位却不依不饶,堵着路不让不说,婢女还抬出身份来压秦无咎。

    “我家三娘是魏国公家的女郎,说起来还是谢探花的表妹,其他人的邀约怎能与我们比,谢探花还是推拒那头,来这边赏荷为好。”

    秦无咎冷了面色,不悦溢于言表,“君子言而有信,某随不才,却也不能失信于人,魏娘子莫要强人所难,告辞。”

    言罢转身就走,那魏娘子竟令人追上来阻拦,几个婢女仆妇与年轻郎君纠缠一处,叫人见了实在难看。秦无咎恼了,正要命何进挥退众人,就见一骑驰来,柏擎苍跃下马来,手中的马鞭伴随着他冷厉的一个“滚”字,在那些人耳边呼啸而过。

    那些人哪里能受住柏擎苍浑身翻滚的煞气,顷刻间连滚带爬的走了干净。秦无咎惊讶的眨眨眼,她似乎好像在柏擎苍身上看到杀气,再定睛看去,又觉得跟平时没甚区别,刚刚可能是错觉?

    秦无咎被这事搅的没了心情,柏擎苍冷着一张脸比平时话更少,两个人几乎沉默了一路。

    太子送了一栋三进的宅院,秦无咎刚刚搬过来没几天。宅院不大,胜在离皇城很近,秦无咎去刑部上衙非常方便。

    刚一进门,谢佑就扑了过来,紧紧抱住秦无咎的腿,“二叔!”仰脸看着秦无咎,大眼睛里满是欣喜和……不安。

    秦无咎有些内疚,自从她冒籍科考的案件审结,她不再被禁家中后,一直忙的紧,宫里、刑部来回跑,几乎没有时间陪谢佑。六岁的孩子虽然懵懂,但谢佑也隐约知道二叔跟以前不同了,二叔不再只是他的二叔。

    小小的人儿从安静了不少,秦无咎心疼不行,抱着哄了好一会儿,直到谢佑睡着了,才把孩子交给照顾他的英婶。

    谢佑被抱了下去,一直沉默的柏擎苍突然问道:“无咎很喜欢孩子?”

    秦无咎被他问的一愣,没有注意到他忽然改了称呼——认亲宴之后,太子知道她及冠后尚未取字,便为她取字“无咎”。至于这里面的深意,秦无咎懒得去想,倒是欣喜于能用回自己的本名。

    “喜欢啊,幼崽总是惹人怜爱,”秦无咎随口答道,“何况佑儿聪明可爱,我又亲手抚养他长大,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柏擎苍背对着她,负手立于窗前,半晌才又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成亲后……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我?”秦无咎愕然,随即失笑道:“柏卫率怎地想起这桩事来了?我这种情况,如何成亲?找个郎君还是娘子?反正已经有佑儿,此事不重要。”

    柏擎苍手指一根根攥起,心中却又似松了口气,“你现在是多少人眼中的金龟婿,相必这几日已经深有体会,今日你可以不假辞色,来日若是父母之命又如何?不如早作打算。”

    没过两天,柏卫率一语成谶,做了回乌鸦嘴,秦无咎再次被请去了公主府,又一次“巧遇”了魏三娘。

    现任魏国公是先皇后的亲弟弟,魏三娘是魏国公的孙女,论起来要叫临川公主一声表姑。见过之后,临川公主就说起了婚嫁之事,秦无咎自然是不肯应承。

    临川公主本就因为陈北被流放,养女被剥夺乡主之位对秦无忧不满,今见他百般推脱婚事,更加怒上心头,最后直接以父母之命硬要定下这门婚事。

    母女二人再次不欢而散,秦无咎直接去了东宫见太子,愁眉不展,“舅父,您看此事我该如何处置?”

    太子蹙眉,沉思片刻,“你母亲现在钻了牛角尖,她是长姐,孤也不好做的太过,不如这样,孤派个差事给你,你先离京一段时间,既避免了麻烦,又能建功立业,不正合了你的心思?”

    秦无咎肃然道:“殿下但有差遣,臣定倾力而为。”

    太子颔首,道:“此事不急,你须与柏卫率筹谋万全之策,方可行之。另,此行风险颇高,为安危计,这一路千万不要与柏卫率分开。此行虽不易,但你若顺利拿到证据,孤便信你不逊于儿郎,以后你要做什么,别的不说,孤保证没人在拦你。”

    正从外面进来的柏擎苍,与秦无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光芒。

    三日之后,秦无咎和柏擎苍皆一身胡服,打马出了京城。说来也巧,在城外三十里,他们正碰上流放出京的陈无忧。

    第19章 归妹卦 送给姐夫做滕妾的嫡女19

    陈无忧也看到了秦无咎,鲜衣怒马,盼顾神飞,眼锋不经意间从自己身上扫过,那张让她恨入骨髓的脸上微微一顿,旋即长眉一跳,嘴角勾起恶劣的笑意,手中马鞭挽起鞭花,随着飞驰的骏马,呼啸着自她头顶掠过。

    两骑骏马一前一后掠过押送流放犯人的队伍,绝尘而去,除了那个似嘲讽似不屑的笑容,秦无咎再没多给她一个眼神,就好像她陈无忧是一粒可有可无的尘埃。

    陈无忧咬紧下唇,“陈无咎——”,一字一顿,任由这三个字随着腥咸的味道在她唇齿间迸开,合着无处诉说的恨意嚼碎吞下。

    再无人肯信,她却越发肯定,谢昌就是陈无咎!那个她从来没放在眼里,却又忍不住一次次踩到脚下的存在。

    十岁那年,已经知道陈无咎真实身份的她,在外面被人当面嘲讽,离了临川公主的靖安侯府就是个破落户儿后,她回府把陈无咎狠狠收拾了一顿,那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和愉悦,让她从那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因此她在知道方回的心思后,推了他一把,装作重病,顺理成章把陈无咎弄到手里。可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错,本该一辈子被她攥在手心折磨作践的人,为何摇身一变成了探花郎谢昌,顺利拿回了自己的身份,落入泥潭的反而成了她陈无忧。

    回想刚刚陈无咎那看臭虫般的、嫌恶又漫不经心的眼神,陈无忧恨的心里滴血,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吗?不,不会的,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有朝一日,她一定会回来的!

    秦无咎自然不知道陈无忧灰太狼式的决心,陇右之行占据了她全部心神,丢失的粮食能否找回,隐于幕后的人能否被揪出来,她与柏擎苍打的这个头阵极为重要。

    秦无咎侧头去看与她并辔驰行的柏擎苍,鸦青色的胡服包裹住他高大劲健的身躯,无形的力量随着他策马的动作喷薄而出,炽热的阳光给他的侧脸打上了阴影,越发显得他轮廓深邃,目光犀利。

    想到昨夜他说的那句:“放胆去做,你能行。”秦无咎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