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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犹豫。 他倒不是真不会画,打小跟在黄定国身边,画符不过是入门级的小试牛刀。 可是…… 视线从几个人脸上扫过,宋男道,“我可不能保证有没有用啊。” “有的有的。”罗显良忙附和道,“一定管用。” 宋男自己都没那个自信,也不知道这老头儿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宋男将钱收进裤兜儿里,让他们几个坐院子里等着,自己上了里屋的阁楼。 【作者有话说】:修改格式,不影响剧情 第9章:黑水湾水库(二) 几分钟后,宋男拿着两个用红绳绑着符纸出来,将那个姓刘的中年男人拉到一边,吩咐道,“一道烧过后温水冲服,一道取七颗小米两滴鸡血用红布缝起来贴身戴着。” 老刘连连点头,接过去就打算往裤兜儿里揣。 宋男在他胳膊上按了按,“放干净的地方。” 老刘又忙点了点头,宋男又道,“一会儿直接回家,不要进任何人的家门,冲服的那道烧过后看下碗沿,碗沿如果变黑,就不要喝了。” 老刘又点了数下头,拿着东西跟着一群人离开了。 宋男等人都走完后才瘫回椅子上松了口气,这些东西和步骤他从小看到大,甚至叮嘱客户的话都跟黄定国说的一般无二,但有没有效果,他就不知道了。 宋男并不打算继承黄定国的衣钵,他琢磨了一晚上,准备弄个告示一样的东西贴院门上,这样以后就没人再为这些事找来了。 今天正好周六,黄弟文不用上学,睡到十点被宋男从被窝里揪了起来。 “替我写个告示。”宋男冲坐在床头睡眼惺忪的黄弟文说。 “告谁?”黄弟文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的表情问道。 “告你大爷。”宋男在他头顶敲了一记栗子,“赶紧。” 黄弟文找来自己的作业本,撕了两页下来,用脱水粘成了一张,拿着笔开始写宋男要求的告示内容。 告示才写一半,院前的大铁门被人推开了,隔壁张叔匆匆走了进来。 宋男正翻着绳索上的烟草,看到张叔后准备摸烟,张叔抬了抬手,“昨天黑水湾的老刘是不是来这儿了?” 宋男对那个老刘没什么印象,但知道罗显良是原黑水湾的支书,但点了点头,“怎么了?” “出事了。”张叔黑着脸说。 宋男看了他一眼,侧过身继续翻晒烟草,不大在意的问,“出什么事了,瞧您这脸色是不是生病了?” “死人了。”张叔直接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压低了声音道,“黑水湾水库死人了。” 宋男翻晒烟草的手一顿,以为自己听岔了,“您说黑水湾水库怎么了?” “还记得五年前吗?”张叔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轻颤,“那一年我家承包水库,打鱼的时候我掉进了水库里,好在我命大活了下来,后来你爸给我化了道符,叫我放弃承包……” 五年前宋男才十二岁,但他记性却不差,张叔来找黄定国的时候,他正好也在。 那时张叔说自己掉下船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脚,陪他一起来的张婶还说他是脑子进了水瞎说,张叔却说得煞有其事,可邻里却没什么人信,五年里黑水湾水库换了两个承包人,也再没出过事。 “意外吧。”宋男继续翻着手上的烟草。 张叔叹了口气,“你信吗?”说罢又道,“我不信,我掉下船的时候感觉特别清晰,脚腕都青了一大片……” 宋男不知道自己是该信还是不该信,这种事说是意外也挺常见,如果不是纯粹的意外.....想起昨天来找自己的那个老刘,宋男心底一寒,那就是他的符没起到作用。 虽然他一直觉得黄定国的符也没什么作用,可来找黄定国求符的人都没出过事,昨天的老刘却…… 会不会只是巧合? 那会不会真如张叔所说,另有蹊跷? 宋男是个不爱费脑筋思考的人,一般碰到类似这样的问题他都直接不予理会,可这个人昨天才跟自己求了符…… 张叔什么时候从他家离开的他都没注意,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上了钥匙,黄弟文还非常认真的趴在石桌上写告示,宋男迟疑了一下,“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如果真的有鬼,宋男一个人有点儿害怕,虽然他从小到大见到过的已经够摆两张麻将桌了。 …… 裴光照着导航拐了个弯儿,回到了三分钟前那个岔路口。 “什么破导航?”裴光皱着眉扒着车载导航看了半天,“上面给的路线也没错呀,怎么就是走不对呢?” “你这是市区导航,镇乡公路应该还没规划上。”峯樾边说边打开车门下了车,“找个向导吧。” “向屁的导啊,一路开过来你见着个人毛了吗?”裴光也气急败坏的跟着下了车,并非常不满的“呯”的一声甩上了车门。 进了镇后往里走,人烟越来越稀少,倒也不显得荒凉,只是看到的几户人家家里好像都没有人在。 “要不原路反回吧?”裴光提议道,“这天儿上午还晴空万里的,怎么看着像是要下雨啊?” 峯樾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被黑压压的云层遮挡了大半,天边有闪电划过,这个季节的雷阵雨来之前总会用这种方式提前打招呼。 “你还知道原路反回的路吗?”峯樾看他一眼问。 裴光啧了声没说话,只看着,“你说怎么办吧?” “刚刚是从右边这条路走的,”峯樾一指左边,“换一条吧,不开车了,咱们走着去,碰到人了就问。” 裴光有点儿不大乐意,他这人懒惯了,要不是碰上周末家里的司机正好请假带儿子出去玩儿了,他也不可能自己开车过来,现在倒好,还要步行! “车上也没个伞。”裴光在车里扒拉了一圈儿,颓然的关上门锁了车,“一会儿下起来避雨的地儿都不一定找得到。” “这雨一时半会儿下不下来。”峯樾说着朝左边那条路走去。 这条路往前走大概两百米后,比右边那条路窄了不少,裴光的路虎不一定开得过来,把车停那儿是个很明智的提议。 “我终于感受到创业的艰辛了。”裴光快走几步,跟峯樾并排着往前,很是感慨的说。 “走几步路就觉得艰辛了?”峯樾有些不屑,“你爷爷当年手里只有曦丰山庄的时候,锅都快接不开了,也没想着要把房子卖了。” “你爸跟你说的吧?”裴光一脸不信,“你爸肯定是从我爷爷那儿听来的,那老头儿没事儿就爱吹自己当年那点儿白手起家的牛逼。” “你有你爷爷一半牛逼,你爸妈也不可能不放心你了。”峯樾说。 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