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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长久的仅仅是指腹的触碰,就已经让纪轻冉觉得自己像个红透的虾子,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同学让让。” 然而来自身后的声音和靠近打破了这脆弱的平衡,纪轻冉依依不舍地轻轻松了尾指勾着男人尾指的力道,如同蝶翼般扫过的触感在男人掌心一划而过。 纪轻冉靠向了小路的一边,顾承执忍无可忍,在路人穿过中,男人不容挣扎地用大掌包住了纪轻冉的手,顾承执往他望来警告而冷淡的一眼。 “安分点。” 似乎缺失的一块得到了补足,纪轻冉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终于乖乖地不再有任何小动作了。 然而等走过了这一条小路后,在越来越多人经过的校道上,顾承执突然松了手,手中传来空荡荡的感觉,纪轻冉下意识地空握了握,没有碰到实感的感觉传来,少年漂亮的眉眼里盛满而显然易见的失落,纪轻冉没忍住, 又轻轻拉了拉顾承执的衣角。 “松手。” 顾承执的语气平淡,甚至没有转头,然而心头涌出的一种酸涩情绪促使纪轻冉不依不饶地抓紧了男人的衣角,倔强地一声不吭。 顾承执的脚步陡然顿了下来,男人转过身,纪轻冉心不在焉得差一点就要撞上男人的胸膛,然而顾承执扶住了他的肩膀,和他隔着至少一臂之长的距离,顾承执冷淡的嗓音带着和往日不同的疏离冷漠。 “为什么不松手?” 被顾承执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激怒了,纪轻冉皱起眉,不甘示弱地拉着顾承执衣角,声音闷闷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松手?” 明明上午的时候还说着什么他是弱点的情话,可是现在顾承执怎么一副恨不得立刻和他撇清关系的样子?纪轻冉越想越委屈,然而顾承执微微挑眉,男人的瞳眸宛如从缝隙中涌出的熔岩,沉黑中透岀些许抑制不住的红芒。 “昨天不是还想和我彻底撇清关系吗?我听冉冉的话,冉冉不开心吗?” 顾承执的话立刻将纪轻冉带回昨天发生的场景,回想起自己在看到体育委员时下意识撇开顾承执手的那一幕,纪轻冉心虚地低下头,顿时明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怎么样的感觉。 “对……对不起……,因为她是认识的人,我……我不太习惯在认识的人面前……把自己的事情表现得太亲近……” 他结结巴巴地还想解释,然而顾承执无声地笑了一下,男人转头就走,这次换成纪轻冉小跑地跟在顾承执后面,努力想拉住顾承执的手了。 然而顾承执明明是走着,男人的手自然地垂落在身旁,看似一碰就能牵到的距离,然而纪轻冉每每伸手去够,都发现自己和顾承执之间的距离被拉远了。 等到了学生公寓门前时,纪轻冉终于彻底xiele气,明白顾承执宁愿逗着他玩,也不肯让自己多碰男人一点了。 垂头丧气地跟在顾承执身后走入电梯后,纪轻冉陡然感觉一股力道将他拉得往前一跌,在一股头晕目眩的转身中,他的眼中映入的就是电梯顶的光亮,还有顾承执藏着戾气的血红的眼。 顾承执的动作仿佛定格在就在距离他面孔的咫尺不过的距离,男人的面色仍是几乎将人冻住的冰冷,纪轻冉能感觉到一种仿佛全身血液都被凝住的,被致命危险盯上的不寒而栗。 “每一次都是这样,”顾承执看似低沉的嗓音里冰冷沉静,如同结冰的海面,其下藏着纪轻冉窥不见深浅的汪洋。 顾承执低低地笑了笑,眼底却没有带分毫笑意。 “每一次把我撩拨到顶点,冉冉就松手不管了。这样很有趣吗?” 电梯上升中,纪轻冉格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失重感将他包围着,在不停播报的电梯声中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随时都会有人……有人进来的,你……你先松开我。” “又是别人……,”顾承执的瞳眸通红,气息冰冷地却让人窒息,“冉冉总考虑着别人的想法这一点,也让我很想……” 电梯传来不正常的震颤,陡然间,电梯顶部的灯明灭地亮了一下,然后陡然熄灭了下来。 “……把你关起来。” 在黑暗的空间里,顾承执瞳眸里若有似无弥散开的血红越发让纪轻冉觉得心中不安。他不确定是顾承执的情绪影响了电梯的运行,还是电梯真的只是单纯陷入了故障之中。 纪轻冉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更深地躲进了顾承执怀里。 “顾承执,我害怕……” 顾承执眼底的红芒明灭不定着,男人的神情冰冷,凝视着怀里颤颤发抖的小可怜时,怜爱得想要将怀中人拥入怀中,拂去他所有不安的情绪与想要活活掐死怀中人的情绪猛烈对冲着,让顾承执在恍惚中又生出一种近乎认命般的了然。 纪轻冉总是有办法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顾承执松开手,男人冷着脸按响了电梯层上的失灵按钮。 没有在这股煎熬中等很久,很快,电梯层就恢复了正常的运行。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在顾承执松开手,就要带着怀中人走出电梯时,纪轻冉突然拉住了顾承执的手。 在电梯外的人惊讶注视中,全身上下紧绷而红透的少年踮起脚,圈住顾承执的脖颈,一个微微僵硬而没有丝毫退缩的吻就直接吻了上来。 在电梯外的人看清这两张热吻的面孔前,顾承执打横抱着纪轻冉,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了众人视野里。 在阴气浪潮扭曲着空间的震颤中,电梯外的人神情同时一阵恍惚,突然有些记不清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要在这里做些什么。 而在彻底关上的房门之后,顾承执提着纪轻冉的衣领,男人的神情冰冷阴沉,眼底的红芒却有了消退的迹象。 “你在做什么?” 纪轻冉吸了吸鼻子,敢作敢当地承认道,“就是亲你啊,怎么了?” 如果不是那红透了的耳垂和躲闪着不敢回看的视线暴露了少年紧张的羞怯,纪轻冉这副样子真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为什么亲我?” 顾承执的嗓音低沉,男人的眼灼灼停留在纪轻冉身上,残缺的魂晶微微轻颤着,等待着一个答案。 纪轻冉最后还是在顾承执的注视中败退下来,望着脚下的地步,纪轻冉轻声说道。 “我……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想着……这样……可能能把你哄好。” 顾承执的声音循循善诱着,蛊惑着少年一步步说出自己心中预想的答案。 “那冉冉觉得一一这样就能把我哄好吗?” 感觉到顾承执身边已经慢慢收回的冷气,纪轻冉迟疑地想道,这样还不算哄好,怎样才算哄好? “还……还要怎么哄?” 纪轻冉干巴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