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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少爷他面上看着冷淡,但底子里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个一一气,气管炎,我们这边就管这种人叫耙耳朵,你把他训好了呀,福气还在后头呢。” 纪轻冉感慨万千地点了点头,一直到回到别墅的路上,他还在琢磨着郑管家的这番话。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紧不慢地抬眼望他。 “郑管家和你说了什么?” 看着顾承执神态微微冷淡,苍白俊美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心绪的样子,纪轻冉忍不住往顾承执的耳朵上看去,他随口答道。 郑管家教了我一点御夫之术。 冉冉,为什么我能为你做到的事情,你不能为我做到呢? 顾承执预想到了很多种结果,甚至预想到了刚刚哄好的小食物一回来就发火的可能,却从来没有预想过纪轻冉的这种回答。 “什么?” 顾承执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纪轻冉已经跑了过来,他一屁股坐在顾承执身边,拿着桌上的茶壶心平气和地绐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把刚才的话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一一郑伯刚刚教了我对付你的方法。” 顾承执终于反应了过来,男人微蹙的眉宇间透出了些许犹疑,但看着纪轻冉的心情不错,顾承执不疾不缓地问道。 “什么方法?” 刚刚和郑管家说得口干舌燥,纪轻冉拿起茶杯,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口茶,满口的茶味苦得让他忍不住皱起了脸,然而那茶味之后淡淡芳香的回甘又让他意犹未尽地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郑伯说了一一让我多和你吵架,不能总是委屈自己,忍着你让着你,郑伯还说了,以后要是你欺负我了,他会站在我这一边,帮我讨回公道的。” “管家真这么说的?” 顾承执微微挑起眉,男人伸出,拿走了纪轻冉专心盯着的茶杯,“冉冉和管家说一一我欺负你了?” 纪轻冉的视线终于从茶杯上移到了顾承执身上,他望着男人,对着这个问题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后,他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不信你自己数一一你都吓哭过我多少次了?” 顾承执长臂一揽,男人忍不住将活灵活现的小食物揽到了自己怀里。 “明明是冉冉耗子胆,动不动就被吓到,怎么变成是我欺负冉冉了?” 看着顾承执竟然敢恶人先告状,纪轻冉忍无可忍了,他大着胆子用捏上顾承执的耳朵,微微用力地揪了揪。 “我是耗子胆,按郑管家的说法,你还是耙耳朵呢。” 顾承执面上不动声色,已经撩开纪轻冉t恤的下摆,毫不客气地顺着少年纤细的腰线摸进了更深处。 “看来郑管家已经被冉冉拉到一条战线上了,冉冉打算拿什么补偿已经变成孤家寡人的我呢?” 被着顾承执微凉的碰得身体微颤着,纪轻冉忍住讨饶的想法,他非但没有躲开,反而主动将腰肢伸展着,往男人的下送了送。 “先说好了,我今晚补偿你可以,但明天你得答应我去看林叔。” 顾承执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沉黑的瞳眸如同一块冰冷黑玉一般,泛着只及表面的冰冷笑意。 “这才是冉冉真正的想法吧。” 顾承执身体的温度一寸寸冷下,男人苍白的面孔上神情冷漠,目光锋冷锐利的样子,让纪轻冉又想到了他这—世第一次在别墅里见到顾承执的模样。 “如果我说不呢?” 感觉到顾承执身上仿佛陡然和他拉开了极远距离的淡漠冰冷气场,纪轻冉一伸,他抱住顾承执的脖颈,毫不客气得就如同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顾承执身上。 “你就让我去嘛,”近乎撒娇的少年嗓音一出口,纪轻冉自己都不由被自己的声音恶心得打了个寒颤,然而从顾承执冰冷的气息消弭平静了许多的事实来看,他这一套竟然奇异地对顾承执有效。 感觉到了顾承执的软化,纪轻冉心大受鼓舞,他再接再厉地开口。 “林叔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现在他都癌症晚期了。我要是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等到以后回想起来,我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良心这个坎的。” 顾承执的冷气虽然消弭了些许,但男人仍是无动于衷地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冷冷地望着坐在腿上撒娇的他。 “你可怜他要死了,所以想多见见他。我已经死了,你怎么不想多见见我呢?”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纪轻冉觉得自己要憋不住笑出来了。 顾承执怎么在某些地方就和岁的孩子一样,连一个他叔叔的醋都要吃?而且顾承执和林叔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我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见你嘛,”摸清楚了顾承执同样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纪轻冉感觉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我和你还有很长很长的一辈子呢,可是我这辈子大概和林叔加起来能够见面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几个小时。再说林叔他又不会像你一样,能够在死后还能变成拥有神智的魂体,他要是真的因为癌症死了,那就相当于是和所有人永别了。” 虽然理智上已经接受了林叔时日无多的现实,可是一想到小时候那个儒雅温和,唯一能给自己仅剩不多温暖记忆的人要因为癌症而离开人世,纪轻冉还是控制不住眼眶涌动的酸胀泪水。 “你是想我心留下遗憾,以后和你相处的时候时不时想起林叔吗?” “你在威胁我?” 顾承执冰冷地望着他,男人的神情就如同不通丝毫感情的鬼物,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让纪轻冉忍不住怒瞪回顾承执。 纪轻冉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顾承执在平时会通情达理得和常人毫无异样,然而在这种人之常情的事情上,顾承执却表现得比任何蛮不讲理的人都蛮不讲理得只听进去自己想要听的东西。 然而想起郑管家语重心长的那番话,纪轻冉也只能催眠着自己就将顾承执当成一个心理年龄只有岁的小屁孩,他用尽毕生的耐心安抚道。 “我没有在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顾承执,你将心比心想一想,如果换成是郑管家出了这种事情,我拦着你,无论如何都不让你去见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