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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里那些模糊的影像,会是真的吗? 温蕊不敢再往下想,走到房门边轻轻拉开一条缝,探着头往外看。客厅里空荡荡没有人,只有两只兔子在欢乐地吃吃喝喝。 厨房那头也很安静,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影走过。剩下的只有阳台和主卧,那都不是司策会去的地方。 所以他到底去了哪里? 温蕊正想关门,突然觉得身后有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她一个转身差点撞上司策,后者一抬手替她关上房门,顺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早。” 司策礼貌地和她打了声招呼。 温蕊也下意识地回了他一句:“早。” 两个字说完后谁都没再开口,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默默流转,搞得温蕊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很想开门见山问对方昨晚两人做没做,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收敛地改了口:“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说完看一眼地上的铺盖,“你还不如睡沙发。” “一开始是睡沙发来着,后来被某人勾来了这间屋子。” “我吗?不可能。” 司策失笑出声,拉过温蕊的手走到镜子边,将她往前一推:“不信的话自己看。” 温蕊翻开睡衣的领子,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印着斑驳痕迹。这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曾经这个男人喜欢在她的身上各处留下印记,唯独脖子会幸免于难。 但今天这脖子看起来着实有点吓人。 光凭这一点也能说明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温蕊不是未经事的少女,身体的需求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昨晚的事情说不好是谁强迫的谁。或许根本没有强迫,不过是水到渠成。 可那又怎么样,就算真的做了,也不代表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变。 “一次意外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所以我就要自认倒霉?” 温蕊斜眼看他:“你上我家来就该有这外觉悟。我人到中年确实有某方面的需求,咱们偶尔各取所需,别的就不必谈了。说起来还是我吃亏,你又何必计较太多。” 她说得越轻巧,便越能掩饰心头的那点尴尬。前夫和前妻滚床单,让人有点难以启齿。 但她不愿认怂,坚持认为这只是生理需求。 司策也不恼,只是从身后将她抱住,嘴唇在她的脖颈处来回地轻蹭:“既然你我都有需求,不如……” “我这人不爱负责,翻脸无情。” 温蕊笑着无情吐出一句话,打断了司策的话头。 - 司策没有放开她,依旧把头枕在她的脖颈处,来回地轻蹭,就像一只求爱抚的猫。 温蕊被他蹭得心猿意马,正想着怎么顺利把他打发走,突然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镜子里映出的脸上表情一僵,温蕊立马推开司策走了出去。门口纪宁芝正在换鞋,懒洋洋地抬手和她打了声招呼,随即眼皮微挑看了眼几乎同时跟出来的司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像是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家里看到这个男人的出现,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温蕊知道昨天是她给的司策备用钥匙,所以有这个反应也算正常。但她还是隐约察觉出了纪宁芝的异样。 平日里活跃又热情的一个人,今天看起来蔫得很,是昨晚的除夕夜在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温蕊看着纪宁芝回了房,随即开始赶人,轰着司策往外走。后者却属牛皮糖的,伸手攥着她的手腕不放,还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温蕊边挣扎边看向主卧的方向,语带嫌弃道:“赶紧走,你家亲戚等你去拜年。” “那我们的事儿说定了?” “什么事?” 司策凑过来和她咬耳朵:“你有需求我也有需求,不如我们互相帮忙……” 温蕊被他吹在耳后的气息搞得浑身发痒,心里又惦记着纪宁芝的情况,那会儿也没仔细听司策说什么,随意应了几声哄得他放开自己后,就把人直接送出门。 “说好了,不能反悔。” 温蕊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行了知道了,赶紧走吧。” “那你亲我一下。” 温蕊差点抬手打他。在把人哄走关上门的一刹那,她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所以她从前的婚姻维持了三年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或许她就是不喜欢男人缠她。 - 艰难打发走司策后,温蕊立马敲了纪宁芝的房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 温蕊开门走进去,只见纪宁芝坐在床沿边,正拿着手机查着什么。屋子里没什么异常,除了床头柜上多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支验孕棒。 温蕊自己怀过孩子,所以对这个东西尤其敏感。她立马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两眼,上面的两条杠一深一浅。 “所以你怀孕了?” 纪宁芝抬头看她,颇为烦躁地抓抓头发:“应该是。我刚刚上网查了查,我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中招了。温蕊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有一点,但是不多,也说不准,要不咱们上医院查查?” “大年初一上医院查怀孕,我真是……”纪宁芝一脸苦笑的表情,拿起验孕棒又看了两眼,像是十分不置信地拧着眉头,“我们明明都有用措施,怎么会……” 说完愤怒地骂了一串三字经,咬牙切齿痛恨异常。 温蕊便忍不住问:“所以孩子是谁的,跟你前夫有关吗?” “不是他的,谁给他生孩子。当初没离婚的时候老娘都天天吃药加用套,要真怀了他的我不如拿根绳子直接吊死来得痛快。” 温蕊搬过来后也听纪宁芝吐槽过她的那个极品前夫,总结下来也算是集各方之大成。妈宝没本事,爱打老婆还一肚子花花肠子。可以说垃圾男人的特质他占了十成十。 难怪纪宁芝离得那么坚决并且说什么也不复婚。听说那男人每次去咖啡馆,都会被人打出来。 “那是谁的,你新交的男朋友?” 纪宁芝一听这话就笑了:“什么男朋友,充其量就是个炮友。我这一阵子除了他之外也正儿八经相过些男人,不过滚床单那事儿倒是只跟他一个人做过。怎么就这么巧了?看起来也不像个穷鬼,这买的套还是假的?” 纪宁芝的话匣子一开就有点收不住,借机跟温蕊吐槽了一番。从遇到的那些极品相亲对象说起,最后才聊到这个所谓的孩子他爸。 “所以你俩不是相亲认识的,是在酒吧认识的?” “要不怎么说是炮友。其实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在酒吧,那会儿在医院碰上的。后来有一次去酒吧喝酒碰上了他,再然后……哎呀,总之这事儿就这么玄幻。” “所以你的这位还是个大夫?” “谁知道呢,搞不好就是个家属。我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