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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猫灯:“以后估计比这灯个头要大。” “我留着,”江予夺说,“看什么时候能超过。” 程恪没有再说话,江予夺也什么可说的,这会儿头有点儿晕,再往电梯里一站,就感觉都快能晕出声音来了。 进了门之后才缓过来一些。 “喝水吗?”程恪问。 “你别管我了,”江予夺摊到沙发上,“我要喝水自己就倒了。” “嗯。”程恪倒了杯水喝了,然后进了卧室。 江予夺瞪着黑屏的电视机出神。 好半天也没见程恪出来,他有点儿茫然,这是已经睡了? 从外头吃了宵夜回来连脸都不洗,连他都忍不了,大少爷现在居然这么不讲究了? ……不会是晕倒了吧? 江予夺赶紧站了起来。 卧室门没关,他走了两步就看到了程恪。 程恪正站在打开了的衣柜面前,用手扯了衣服正闻呢。 “闻什么呢?”江予夺看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并且非常感慨,程恪迟钝到门口杵个人杵了好一会儿了居然都发现不了。 “哎cao!”程恪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自己的衣领,“你怎么一点儿声儿都没有啊。” “你怎么不说你聋了呢?”江予夺说,“还瞎,我站这儿半天了。” “是么?”程恪愣了愣,“怎么了?” “没怎么,”江予夺说,“我就第一次看有人闻自己闻得这么起劲的。” “不是,”程恪笑着抖了抖衣服,走了过来,“我怎么闻着我一身孜然味儿啊?” “我闻着你一身酒味儿。”江予夺说。 程恪今天的确喝了不少,这会儿他首先闻到的就是酒味儿……当然没准儿是他自己身上的,他也没少喝,陈庆激动的时候还往他身上晃了半杯酒…… “那是你身上的……”程恪凑过来想闻闻他衣领。 大概是头晕,动作又有点儿猛,脑门直接磕到了他鼻子上。 江予夺顿时鼻子一阵发酸,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一胳膊把程恪给抡出去。 不过程恪很快又扶着门框站稳了。 “你不光衣服上有孜然味儿,”江予夺揉着鼻子,“你头发上也全是。” “我靠,”程恪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这他妈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江予夺看着他,“洗澡啊!”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俩都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程恪点了点头:“是,我去洗个澡。” “你能行吗?”江予夺顺嘴问了一句。 问完就后悔了,想起来程恪说过,他不是陈庆。 程恪转脸瞅瞅了他一眼:“应该可以,我那天模拟了一下,举一条胳膊然后拿着喷头冲就行。” “哦。”江予夺点了点头。 顺嘴还想说那你怎么抹沐浴露,但是控制住了没有顺出来。 他突然感觉有些尴尬,以前他跟程恪在一块儿的时候,不太会有这样的感觉,只会小心翼翼怕有什么不经意的举动会吓着程恪。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就从喝酒那会儿说了一句没有一个喜欢的姑娘之后,他就怎么也缓不过劲来了。 他的确是没有喜欢的姑娘,街面儿上混这么多年,总会有姑娘往他跟前儿贴,他一直也没有跟谁对上眼过,都觉得挺烦的,想躲,哪怕是胸大腿长的。 是的就算他喜欢的是这型,也不是所有的大胸长腿他都会喜欢,总得讲究个缘分……可这缘分就一直也没来过。 一次都没来过,擦肩而过都没有过。 这就突然让他有点儿别扭了。 特别是在同性恋大少爷若有所思的眼神面前,他突然就别扭了。 虽然那句话他没问出口。 但感觉只要不是个傻子可能就能猜到他想问什么。 不,陈庆大概猜不出。 但程恪不是陈庆。 程恪拿了换洗衣服出来,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才转过身,犹豫着跟到了浴室门口。 他并不介意帮一下忙,程恪没喝醉,但是喝得有点儿晕是肯定的,要再摔一次……但他还是有些介意程恪可能会介意。 “壮士请留步,”程恪推开浴室的门,转身冲他一只胳膊抱了抱拳,“千里送君,终须一别……” 还是喝多了吧。 江予夺转身走开了,回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程恪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自己因为喝多了酒又一晚上闹轰轰引起的微微的耳鸣声。 这种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被闷在了被子里,不像是没有声音,而像是听不见声音。 他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拧开龙头听到水流进杯子里的声音时,四周才像是突然通透了。 他慢慢喝着水,滋溜滋溜地制造出一些声响,等着浴室里程恪开始洗澡的水声能够接上。 但一杯水喝完了,浴室里也没什么动静。 他有点儿不放心,正想过去敲敲门的时候,浴室里传来一声碰撞声,接着就是哗啦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 “程恪?”他赶紧冲到了浴室门口,在门上拍了两巴掌,“你他妈是不是摔了!” “没,”程恪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说话有些费劲,“我就是把架子碰倒了。” “你不摔怎么能碰倒架子?”江予夺又拍了拍门,也顾不上程恪到底是不是陈庆这个问题了,“开门,我帮你洗!” “不用。”程恪很简单地回答。 接着又传来一声响,这动静很明显能听出来是rou身撞墙,还能听到PIA的一声,听声音这接触面积至少得是后背PIA墙上了。 “我开门了啊!”江予夺拧了拧门把。 程恪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很愤怒地骂了一句:“cao你妈的什么破J八衣服!” 江予夺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现在进去程恪起码还是穿着衣服的,应该不会骂他。 他随便挑了一把钥匙戳进了锁眼儿里,拧了几下,啪的一声,锁弹开了。 推开门的时候江予夺愣了愣,程恪这个姿势有些狼狈。 外裤已经脱了,就穿着条裤衩,冲门这边弯着个腰跟鞠躬似的,上衣脱了一半,脑袋和胳膊都在衣服里。 “你不是还有一条胳膊吗?右胳膊也能打弯啊,”江予夺有些无语,过去拽着衣服袖子先把左手这边给扯了下来,“怎么连衣服都脱不了了?” “右胳膊脱不下来!”程恪顶着一脑袋被衣服撸得都竖起来了的头发,“只能先脱左胳膊!但是右手使不上劲,扯不下来左胳膊的袖子!只能他妈蹭着脱!” “我说了我帮你,”江予夺叹了口气,帮他把袖口扯开让他打着石膏的手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