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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挺仔细啊,”程博衍进卧室拿了衣服出来,“就是那个,一会儿我洗完了一块儿看。” “真是?”项西看着他,“许主任的那个袋子……” “嗯,”程博衍点了点头,“是送你的小礼物。” “哦!”项西应了一声,声音一下提高了好几度。 程博衍一进浴室,他就蹦了起来,走到桌子边,盯着那个没多大的小袋子,伸手摸了摸,袋子是彩色的,全是彩色的小方块儿,印了行英文,写的是什么他看不懂。 袋子里装的是个长条小盒子,他拿了出来看了看,盒子也是花的,印着同样看不懂的字母,他没有打开盒子,又放了回去。 然后坐在桌子边上老实地等着程博衍洗澡。 会是什么呢? 看盒子没多大,会是什么呢? 项西没收过什么礼物,现在让他想这会是什么礼物,他连一样也想不出来。 来来回回就是,茶叶?丝巾? ……到底是什么呢? 程博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盒子拿出来看了三回了,还掂了掂重量,最后也没猜出来。 “是什么啊?”一看到程博衍出来,他马上问了一句。 “你没有偷看?”程博衍笑着问。 “没呢,想看来着,又想留着跟你一块儿惊喜,”项西搓搓手,“你知道是什么吧?看过了没有?” “我知道是什么,”程博衍胳膊撑着趴到桌上,从袋子里拿出了那个小盒子,“不过没看过,我妈说送你的,不许我私吞。” “是什么?”项西有些急切。 “自己打开看啊。”程博衍把盒子放到他面前。 项西小心地打开了盒子,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顿时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这是……表吗?” “我看看,”程博衍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是表啊。” “真……帅!”项西瞪着盒子里的手表,“太酷了!” “喜欢么?”程博衍问他,这表让老爸戴的确是有点儿太幼稚了,黑色的磨砂表带,黑色的指针,表盘是透明的,能看到红黄蓝三色正转动着的几个齿轮,老妈没说错,这表他自己戴也还真是有点儿超龄。 “喜欢!”项西小心地拿出了手表,“我cao!真他……” 程博衍飞快地抬手在他脑门儿上用力弹了一下。 “啊!妈呀,真漂亮啊!真帅啊!真是太酷了!”项西捂着脑门儿改了口,“我太喜欢了!” “戴上试试,”程博衍拿过手表,“先戴右手上吧,等左手能动了再换过去。” “好!”项西伸出胳膊。 程博衍帮他把表戴上了,项西皮肤挺白,这表带手腕上显得很漂亮,大小也差不多。 “怎么样?好看吗?”项西把手举到胸口,然后又一挥手,“看起来是不是特拉风,特有范儿,特精神,特……” “特特特特特,非常特。”程博衍竖了竖拇指。 “我去照照镜子。”项西跑进了卧室。 程博衍笑着坐到沙发上,听着项西在卧室里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好半天,出来时候还没太找着眼睛。 “替我谢谢许主任啊,太喜欢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戴手表,”项西晃了晃手腕,“不想摘了……不,不要你替我谢,你把许主任号码给我吧。” “嗯?”程博衍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一直认为项西觉得老妈不喜欢他,会避免跟她直接接触,没想到项西会问他要号码。 “我自己跟她说谢谢,”项西笑了笑,“我说了,我脸皮很厚的。” 程博衍拿过项西的手机,把老妈的号码存了进去,名字写的是许主任。 项西往沙发上一坐,看了看时间,十点刚过,不晚,他拿过手机也没犹豫,拨了号。 “我能听吗?”程博衍问。 “听听呗。”项西说,他脸皮的确是挺厚的,从小到大他都不怕跟人打交道,被人骂被人鄙视被人嫌弃全都能扛得下来,现在下了决心想让许主任对他改观,别说一层厚脸皮,八层他也拿得出来。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许主任接起了电话:“您好。” “阿姨,我是项西。”项西说了一句,虽然脸皮准备足了,但听到许主任非常有礼貌的声音时,他还是有些紧张。 “项西?”许主任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吃惊,但很快又笑了,“没睡觉吗?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就,您送我的那块手表,”项西笑了笑,“太棒了,我太喜欢了,就想跟您说声谢谢。” “你喜欢就好啊,我还担心你觉得表有点儿幼稚呢,”许主任笑着说,“挺花哨的。” “我就喜欢这样的,特别就喜欢那几个彩色的齿轮,谢谢阿姨,”项西看了看手表,“我以前没戴过表,第一次就戴这么帅的表,照半天镜子。” “那就好,说明书保修什么的都在,表要是有什么问题,你让博衍帮你拿去售后就行,”许主任说,“阿姨也谢谢你今天送的丝巾,很漂亮,过阵就可以用了。” 程博衍歪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他打电话,嘴角一直带着笑,时不时还无声地给他鼓两下掌,要不就做无声振臂高呼状。 项西说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儿想跟着他乐了,于是赶紧结束了话题,跟许主任说了晚安把电话挂掉了。 “你怎么这样,我说一半要让你折腾乐了怎么办!”项西瞪着他,“没点儿轻重!” “心理素质真过硬,”程博衍笑着拍了拍巴掌,“真是没想到。” “有什么没想到的,我是不想装,”项西把腿盘到沙发上,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要不我激动得哭个情真意切也是可以做到的。” “也是,”程博衍伸长腿在他腿上蹭了蹭,“想当初编瞎话真是买一送一。” “这些你别跟许主任说啊,”项西摸摸他的腿,“要不我说什么她都该觉得是假的了。” “嗯,那是我们的小秘密,现在的项西西说瞎话技能只用来做好事。”程博衍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项西没有摘掉手表,躺床上靠在程博衍身上,手一直在手表上摸着,时不时轻轻抠两下,表带是磨砂的,摸起来特别有手感,简直停不下来了。 “我跟你说,”程博衍从身后搂着他,“磨砂这层有可能是粘上去的,你再这么又摸又抠的,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就成光面儿的了。” “就觉得好摸,”项西笑了笑,“我真喜欢,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