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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对于每天起早贪黑跟间谍似的出现在自己前后左右特希望他能苦着脸出镜的方寅也顾不上烦了。 他觉得自己在这儿打工对方寅来说还是不错的,方寅隔不了两天就会来,然后在店里要份砂锅饭边吃边观察他。 “这儿的菜都你都快吃遍了,”项西把砂锅放到方寅面前,“要不你再顺带写份砂锅饭的心路历程。” “没准儿以后我开个店呢,”方寅说,又打量了一下店里,“弄个干净清亮的环境。” “那肯定没生意,”项西说,“这儿吃的就是乱七八糟看着特有年头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老店,味道好。” 方寅想了想:“也有一定道理。” 老板娘那儿砂锅快没了,项西正准备到后厨拿一些出来,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两份腊rou的,加蛋!” “好的,等一会儿啊!”老板应了一声。 项西一听这声音,顿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不敢回头确认。 “医生说我现在要补补营养,”一个女声很不满地说,“你就带我吃这玩意儿?” “中午随便吃点儿,晚上带你去吃好的。”男的说。 项西没继续听下去,低头快步往后厨走,想在老板叫他去收拾桌子之前躲开,但还是晚了,老板一边帮着老板娘配菜一边冲他喊了一句:“宏图,去收拾一下那边桌子。” ☆、第28章 已经好几个月了,项西一直觉得过去的已经被自己甩干净,他已经开始往前走,仅仅是走得不太利索而已。 但现在,居然会在自己认真打工想要努力走好的店里碰上大健带着他那个土□□朋友,他猛地感觉到了绝望。 这么久了,自己脚下还是会被这些东西勾绊着,一不留神就会摔。 这是平叔的死忠,脑残粉,自己如果被认出来…… 项西汗都下来了,本来身上就有汗,这一下简直就跟炸了似的,全身毛孔都争先恐后地往外出汗。 唯一还能庆幸的大概就是老板这声喊得不是太响亮,在炉灶的嗡嗡和老板娘手里炒勺当当声掩护下,坐在门外的大健可能没听清。 不,还得庆幸程博衍把他的头发给剃了,要不就原来的莫西干,大健隔着一条街估计都能认出他来。 “嗯。”他应了一声,伸手拿过了老板放在桌上的口罩戴上,拿着抹布慢慢走了出去。 平叔肯定在找他,哪怕只为了那个如意吊坠,平叔也一定会你是风儿我是沙地跟他一路缠绵到天涯,如果大健认出了他…… 但这份工作他不想丢,不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不会跑。 土浪脸色苍白,表情看着很不爽,跟大健一脸不耐烦地说着话,大健在一边陪着笑。 项西见得多了,瞄一眼就能猜到,大健带着土浪是来打胎的,大健没钱,养不活孩子,打胎的钱没准儿还是平叔给的。 他低着头走过去,把砂锅和盘子收了,然后把桌上的饭菜渣子用抹布都扒拉到盘子里,平时收盘子和擦桌子他会分两趟做,但现在他得减少在大健跟前儿晃的次数。 在项西收了盘子要走开的时候,大健指着土浪面前的桌子:“这儿擦擦,都是油呢。” 项西低头过去很仔细地擦了擦土浪面前本来挺干净的桌子,又把桌子再擦了一遍。要搁平时他没准儿一不耐烦就会说你又不抱着桌子上嘴舔,但这些人项西太了解,跟自己以前似的,找着机会就要抖威风,自己态度如果稍微有点儿不够卑微,就会让大健骂出来,这种冲突现在不能有。 擦完桌子转身走开的时候大健抬头看了他一眼,项西心里一阵发慌,往店里走的时候他努力地打开八字脚晃着进去的,怕大健会从走路姿势上认出他来。 项西知道是自己脸上的口罩吸引了大健,但在口罩和脸之间,他没得选。 他不敢多往大健那桌看,但能感觉到大健的目光时不时会往他身上扫一眼,是看出了什么还是无意的,他没空去琢磨。 他一直注意着老板娘做砂锅饭的动静,在大健那两份做好的时候,他进了后厨,去拿洗好的菜,于是老板把他们的饭给拿了过去。 大健吃饭挺快的,没多大一会儿就吃完了,但土浪很娇弱,吃得相当慢,点餐的时候让放辣椒,吃的时候又一点一点地把切碎的辣椒都挑出来扔在桌上。 项西特想过去一巴掌把她脸按到砂锅里去。 老板在这时从柜子旁边拿出了几个饭盒,项西一看赶紧走了过去,总算等到这会儿了。 “这几个是那边公司的,”老板一边打包一边跟他说,“这几个是医院的,住院部二楼三楼都有,纸条上我写了。” “好的。”项西点点头,拿过袋子把饭盒都装好,低头拎着走了出去,还是用八字脚xiele咣当地晃着。 大健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项西没往他那边看,晃到门口树下把袋子往车板上一放就开了出去。 程博衍今天在门诊,上午很难得的没有太严重的外伤病人,但快中午的时候来了个特别啰嗦紧张的中年男人。 去年扭伤了腰,到今年还觉得自己腰椎长歪了,拍了片子没问题,他却还是不放心。 “没问题?”男人看着程博衍,“大夫你确定吗?你再看看?” “真没问题,”程博衍只得又把片子插到旁边的灯箱上,看了看,“您就腰酸,这个跟骨头没有关系。” “不可能吧……”男人一脸怀疑。 诊室门外有人晃了一下。 “您真挺特别的,我还头回见着盼自己有问题的。”程博衍说,往门外看了一眼,是项西,他冲项西点了点头,项西晃开了。 “可是我的腰总是用不上力的感觉。”男人皱着眉。 “你……”程博衍想了想,目光落在了男人衣服里的护腰上,“这东西戴了多长时间了?” “这个?去年伤了就一直用着,不用不行啊……”男人叹了口气。 “一直?从去年用到现在?”程博衍有些吃惊,门外又有人晃了一下,他抬眼又看到了项西,没等他有表示,项西又晃开了。 “是啊。”男人说。 “大哥,”程博衍指了指护腰,“这东西,你再这么天天捆着,以后你摘了它你连坐都坐不住!赶紧摘了!” 项西第三次从诊室门口晃过的时候,程博衍总算是跟这个男人说完了,他站起来抓住程博衍的手:“大夫谢谢啊。” “别客气,回去锻炼一下,别再天天用护腰了,这临时用用,长期这么用,你腰部肌rou都没力量了能不酸么,”程博衍抽出手,“再有不舒服的不用上骨科,您上我们动作康复科看看。” “好好好。”男人点着头,拿着东西出了诊室。 程博衍也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