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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能否全身而退吗?” “……”徐妃没有回应,这就表示默认了。她知道将未来的走向寄托于签文是件愚蠢的事,可她也是个安心。 “这方面徐妃娘娘请放心,”那庙祝胸有成竹道:“八皇子殿下才华出众,能力超群,签文上也说过,凡事遂意之兆。如果八皇子殿下对那个位置有期望想争取,也定会如愿所偿。” 连灵顿时白了脸,没料到庙祝居然该说出这等话来,这要是被传出去,会大大的对自家娘娘不利,于是他尖着嗓子道:“话可别乱讲!你这什么破解签啊?!一点都不灵验。” “如果不灵验,徐妃娘娘为何还会来此求签?”庙祝不慌不忙的道:“徐妃娘娘从金陵远嫁帝都,成为后宫妃嫔,又有受宠皇子傍身,娘娘聪明伶俐,自然懂得为自己算计,倘若有一日圣上去了,您最起码也会为挣夺一个太后位置。” 这庙祝越说越离谱,连灵听得身体极发抖,他拍着桌子骂道:“你……你居然敢诅咒皇上!简直不要命了!” “连灵,你先闭嘴吧。”与连灵的激烈反应不同,徐妃倒是淡然许多,她微微皱眉,“你吵得本宫耳朵疼。” “奴才……奴才……这就闭嘴。”连灵立刻将自己的音量变小,最后无声,他恨恨的看着屏风的方向,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叫侍卫把这个逆贼给抓起来。 徐妃站起身,道:“今儿个黄夫人还说,新来的庙祝很灵验,谁知算出来的事情差了十万八千里。”哪怕所有皇子都死光了,皇帝也会从番地过继新皇子来,毕竟大楚乃泱泱大国,怎么可以让傻子来当一国之君。 “徐妃娘娘何出此言?”庙祝问道。 “哼,坑蒙拐骗之前也不先打听一下顾客的状况,”徐妃不愿与他多费唇舌,转身道:“看来还得让黄夫人重新请个庙祝回来。” 那庙祝据理力争道:“签是徐妃娘娘您自己求的,我只不过是将签文上的内容叙述一遍罢了。况且八皇子殿下有出息是好事,您何必惺惺作态呢。” “放肆!”这庙祝的话说的越来越过分了,徐妃冷声道:“只不过是区区庙祝,居然敢对本宫指手画脚?!” 连灵见主子生气,腰板立刻挺直了,他掐着嗓子问罪道:“你冒犯了娘娘,还不快点滚出来跪着认罪,躲在屏风后面装什么装啊!” 屏风内庙祝缓缓起身,边向外走边道:“既然徐妃娘娘觉得在下错了,在下道歉便是,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这句话说完,只见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伟岸男子从屏风走出,那男子生得浓眉大眼,嘴角若有若无向上挑着,这男子正是之前绑走了陈远陌的蓝爷! 连灵觉得,男子勾起的嘴角就是十足的挑衅,他指着男子鼻子道:“你怎么还不跪下?!我现在就去叫侍卫进来,好好治你的罪!” “连灵!”徐妃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娘娘……”连灵本想说出的话在看见徐妃的表情时,就全都卡在嗓子里了。 徐妃直溜溜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眼里充满了悲伤与难耐,仿佛失去力气一般,全身都在颤抖着。 连灵脑袋灵光,一下就能嗅出气氛的不对劲来,可他作为外人与下人,也不好插嘴,只好默默的走过去,搀扶这徐妃,以免她支撑不住倒下。 当被连灵碰触到时,徐妃才回过神来,她道:“本宫没事。”接着吩咐道:“连灵,你先出去吧,在门口守着,别放任何人进来,本宫与庙祝要好好的谈谈解签的事。” 第98章 年少恋人 蓝爷的本名为蓝丘举,丘举与秋菊谐音,因为他母亲生下他的季节,秋菊盛开。蓝爷并非赤松城人,一开始也不是做药材生意。 蓝丘举的父母听说金陵城乃遍地是黄金的地方,便搬来至此,蓝丘举也在这里出生,世上有富人就有穷人,金陵富裕,只能说明他们这里富人很多,像蓝丘举一家这种从外地搬来,一穷二白的人,在金陵并不能讨到好处。 蓝丘举的父母都为老实人,他们没有钱财做生意,只能给这里的富商打工为生。金陵发家的最初四样活计为,水稻,养蚕,织布,陶器。这里气候温暖湿润,所以水稻一年四熟,而养蚕织出的布,烧好的陶器不仅国人使用,更多的是卖给其他国家,成为大楚国财政收入上最重要的笔款项之一。而蓝丘举的父母就在这里为富商打工,父亲种植水稻,母亲养蚕织布,收入仅可以维持这个家的生计,日子过得清贫而幸福。 在蓝丘举十三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了变故,他的父亲由于日夜的劳累而病倒,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财买药。蓝丘举去找掌管富商水稻的管事借钱,求给父亲治病,可他却被人赶了出来,紧接着第二天,管事就派人来,说以后也不用蓝丘举的父亲去做工了。 这一消息对蓝丘举的家人来说,就是当头一棒,要知道父亲的收入是家里开销的大部分来源,蓝丘举对此气愤极了,父亲为富商耕田种稻十几年,无功也有苦劳,如今说不用就不用了?! 虽说蓝丘举才不过十三岁的少年,但已经生得如成年男子一般健壮,他无法认同管事的做法,气急之下,他从柴房里找了一柴刀来,不顾母亲的阻拦,去稻田那边找管事的算账。 他来到田边,躲在树下寻找时机。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附近停下,稻田管事低头笑脸的迎了过去,这是蓝丘举第一次见管事的低头哈腰的讨好。还以为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什么大人物,谁知是一华服少年,那少年看着不过十二三岁,身体瘦弱,听管事与少年的交谈,似乎是来视察工作的。 原来这少年是富商家的公子,蓝丘举顿时觉得来了机会,他要是将这少年绑了做威胁,那岂不是能要到父亲的医药费用。少年想到这里,立刻冲了出去,他就飞奔到了少年的身边,一只手挟持住少年的手腕,另一只手将柴刀架在少年的脖子上。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少年已经被他完全控制住了。 管事的脸色大变,他指着蓝丘举大骂道:“小兔崽子,你做什么?!还不快放了她!你的命加一百个出来,还抵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 “是么,”蓝丘举阴阴的笑了,他就知道抓住这个少年就对了,定能从管事的这边要出钱来,“先给我五十两,给我五十两我就放了他。” 在场的其他小厮们头纷纷的掏钱袋,先稳住这个野蛮人再说,蓝丘举本以为会就这么简单的得到银子,为父亲治病,却听被他挟持住的少年冷哼了一声,清脆的声音道:“我徐婉乃徐家堂堂二公子,居然才值五十两?!你们可别给我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情!” 少年声音一出,那些个从身上摸钱袋的小厮们立刻止住了动作,似乎是听从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