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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半年,等她回来,发现书生早就趁她离开后自己逃走了,消失的无音无讯,程莲受了欺骗,又是生气又是担忧书生的病,于是在江湖中拿着书生的画像到处寻找。” 孙晓忍不住插话问到,“找到了吗?” 解羽闲点头,“茂叔说找到了,不过书生早已经娶妻生子,过着平淡的生活,程莲不忍心打扰他,就撕了画像,回家了。因为常年奔波,相思成疾,她回到家后没多久就病死了,死后给程家后人留了遗言,让后代家主不准再入术道,弃术从文,所以程家从江湖隐退,江湖上也再也没有程家的消息。” 他说完,喝了口茶,问道,“公主说的聚灵珠会不会就是当初程莲带回来给书生吃的药?后来没给成,当做传家宝留给后人了。那东西估计是有些灵性,被有心人听说了,以为是个宝贝,所以才害程莲的后人遭了灭门之灾。” 众人听罢若有所思,一时都没吭声,夜深了,柜台上点起的烛火幽幽冒着噗簌声,屋外的铜水县笼罩在一片凄凉死色中,静悄悄的,连风都没有,只有若有若无的啜泣声隐隐约约飘荡在空荡的街巷了,诉说着孤儿寡母的悲痛。 ‘杜云’忽然说,“他叫程廉,廉洁的廉,是男子。他向我族人祈求的东西也并非强身健体的药,而是聚灵珠。在我的记忆里,程廉在草原的寒冬里跪了七天七夜,因为他爱上了一名男子,为了让那人能够传宗接代和他在一起,他需要我族圣物。他的痴情和毅力感动了般娑,有一任般娑曾亲手将聚灵珠赠予给他。” 宗云添听罢,疑惑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要了就能让男人传宗接代了?” 这时,那伽却好像听出来了什么意思,蔚蓝的眸中一闪,俯在宗云添耳旁说了一句话。 宗云添听罢露出震惊的表情,孙晓见他这样子,忍不住好奇东越王到底说了什么,但顾忌尊卑,他又不敢问,只好期待的希望宗云添能主动说出来。 在座的几位除了孙晓和宗云添之外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纷纷在心里都有了心思,但这分心思太过于震惊和奇诡,只允许他们面面相窥,大眼瞪小眼的互看,却没一个能够说出来。 就连千梵也只是垂着眸子,神色莫辩的握着佛珠。 杜云呆滞的双眸眨了下,烛光终于跌落进他的瞳孔里,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在般娑收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后,立刻口无遮拦的大声说,“你的意思是聚灵珠能让男人生孩子?” 他说完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千梵,“她刚刚是不是说聚灵珠在聚灵生胎的时候受损了,为了保证聚灵成功,所以老图才陷入了昏迷?” 杜云云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狂喜之中又带着狂笑,他努力想按捺住,却根本绷不住唇角,于是激动的都快趴到桌子上,就差伸手摇一摇千梵的肩膀了,用歪斜的下巴发出一串杠铃般的笑声,“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老图这是动了胎气?!” 第73章 程家内丹(四) ‘胎气’二字像一枚雷子投入了平静的湖水中, 登时将在座的老几位的脸上给炸的精彩纷呈。 千梵抬眼扫了一圈,从他们的脸上看出自己白日里意识到般娑说的话时的样子, 现在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底,被杜云这嘴贱的直白说出来, 仍旧是忍不住震惊, 心像是被悬了起来,挂在山尖上给这股从后闽部落吹出来邪风刮的左右摇摆,惶恐不安。 他愣是没从‘胎气’二字往后延伸多想一些喜气的东西, 只是拧紧眉梢,神情凝重的问,“他何时能好?” 般娑眨了下卷长浓密的睫毛。 杜云也道, “对啊, 他这胎气什么时候能好?” 感情也仅仅是被这二字惊住,一点别的想法都没,肠子直的惹人发指。 般娑不知道如何解释, 伸出纤细的手指往杜云手腕一搭,杜大人反应不及, 又被控了心神, 细声细语说, “聚灵珠已始聚灵, 非亡不可断,母体不可有损, 否则精元难以供养灵胎, 得结局未偿, 一尸二命。” 话刚说完,千梵就碰洒了桌上的一盏茶,他神情凌冽,眉眼浮出肃杀之意,‘图柏会因聚灵珠丧命’这个念头让他遍体生寒,将他的神经冻的快要崩裂开了,“有何解决之法?” 般娑从没见过有人对聚灵珠聚灵会表现出如此厌恶愠怒的神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怀疑可是自己所说有误。 见山月禅师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师爷站了起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不过眼中却多了几分深沉的暖色,他冲千梵稽首见礼,说,“恭喜禅师就要当爹了。” 这一恭像火苗倏地钻进了千梵心里,将他冰天雪地内心暖开了一条裂缝。 千梵当即愣住,聪慧通透了一辈子,这会儿却傻的有一比,艰难的启唇说,“你说什么……” 然后,般娑的话,杜云的话,师爷的话一股脑涌进他的脑中,他飞快的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本应该细想深究的事,却偏偏男人本性使然,让他每次都轻描淡写错过了。 这会儿,他终于结结实实将那转身即逝的念头抓在了手里,从惊惧恍惚中品出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世间难比的滋味。 ……聚灵珠在图柏体内开始聚灵生胎,他动了胎气…… 千梵淡定自若八风不动的仪态彻底维持不住了。 那位往哪儿一站身高八尺、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图大爷有了他的孩子了啊。 般娑收回控心术,杜云也是呆了一呆,虽然刚刚那句聚灵珠能让男子孕子出自他口,但他显然也没把这句话和图大爷扯上半分关系,怕是谁都无法把腹部鼓起的妇人和劲瘦英挺的图大爷放到一起吧。 于是众人迷迷糊糊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看着千梵脚不沾地的飘回了房间。 夜深过半,客栈中静悄悄的。 二楼房间里,桌上的蜡烛只剩下半截身子,蜡泪滴满了全身,烛火微弱静谧的亮着,给灯下的人添了三分浓墨重彩,映的千梵如神佛雕像般出世沉静。 屋门哼唧了一声,他起身开门,几条鬼鬼祟祟的身影钻了进来。 杜云直奔床上的人,伸出爪子就要去摸图柏,半路被千梵掐住了手腕,面无表情的丢到了一旁。 “我就摸摸。”杜云揉着手腕,小声说,“第一次看见能生孩子的男人,不对,第一次见能生兔崽子的雄兔。” 说着又巴巴往床前凑,被解羽闲连忙拦住了。 阁主大人感觉有点头疼,总觉得杜云记吃不记打。 师爷将蜡烛换成了一盏油灯,隔床十步之外,目光在昏睡着的图柏脸上转了一圈,说,“那会儿人多眼杂,有些话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