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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精儿,谁不知道凌敬轩跟张掌柜的关系?别说他只要一壶白开水,就是让他们送一壶凉水上来,他们也不敢生出任何小觑之心。 两人一路到了二楼最靠近左边的包房,店小二送他进去了才转身去楼下准备他要的白开水三楼从不对外开放的奢华包厢内,一个穿着红色锦绣华服的男子优雅懒散的斜靠在躺椅上,两侧分别站着两个绿衣美女,清晨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照了进来,在阳光的折射下,男人的肌肤白得几乎透明,却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而是细腻滑嫩,带着健康粉色的白,狭长的狐狸眼仿佛承载着万种风情,鼻梁挺翘笔直,嘴唇饱满洪润,整个脸部轮廓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美,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美得让人屏息,如果不是他的穿着和颈部明显的喉结,真的可能会让人以为他是女人,一个美得风情万种,勾魂摄魄的女人。 “六爷,不知你此次到大同镇来所为何事?” 战战兢兢的站在他的面前,张掌柜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男人叫曾少卿,乃威远侯曾侯爷最小的儿子,今年二十七,至今未婚,同时他也是鑫源酒楼的东家,别看他长得跟个女人似的妖媚,只要是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绝对不是啥省油的灯,如若你被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给骗了,最后肯定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斜靠在躺椅上的曾少卿淡淡的扫他一眼,近乎慵懒妖媚的笑道:“张掌柜不用紧张,前些日子我去镇国寺替母亲求符的时候正好听说你们这一代最近的盈利非常可观,经州府的掌柜说明才知道,你这里出了一种专门针对苦夏客人的凉品,我就顺道过来看看了。” 这道未免也顺得太远了点儿吧? 张掌柜忍不住抽抽嘴角,虽然他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位主子,但每年去州府汇报盈利的时候都会听别人提起,他可不是啥闲得无聊的主儿,绝对不可能没事儿到处趴趴走,很显然,他此行是另有目的的,不过,他也不是蠢的,既然东家不愿说,他也不可能主动询问,主子的事儿,知道得越多对他就越不利。 “听说供给你那啥果酱的是个普通的农夫?” 仿佛是很满意他谦卑的态度,曾少卿缓缓坐起来,翘起二郎腿状似随意的问道。 第088章 情人啊,那就真得见见了 “回六爷,凌公子的确是出身农家,不过他十三岁就考取了童生,在庄户人家来说,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凌敬轩,张掌柜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看他,低着头尽量挑好听的说,曾少卿莞尔一笑,低头小声的呢喃道:“冰块儿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不过对于小家小户来说,怕是也没那个能耐储存吧,遑论是一个农夫,他能想到用冰块儿来做食物,或许真是个人才也说不定。” 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被他一语道破,曾少卿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话里话外都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犀利,张掌柜只觉额角瞬间泌满了汗水,越发闹不懂这位主儿想干什么了。 “刚才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单手杵在腿上托着头,曾少卿笑意盈盈的欣赏着张掌柜的紧张,狐狸眼底满是戏谑与兴味,很明显,不止是身份的差距,在他的面前,向来能干的张掌柜犹如稚嫩的孩童,两人的手段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凌敬轩。” 除了恭敬的回答他,张掌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确实是有点摸不清这位主子的性子“名字倒不像是个农夫,你应该知道他住在哪里吧?让人去找他来,我要亲自见见他。” 曾少卿唇角轻勾,眼底的兴味更加浓烈,最近因为严晟睿那个混蛋失踪,边关又战事吃紧,家里的老爷子不得不奏请圣上前往边关主持大局,侯府上下莫不人心惶惶,他好不容易才借着替老头子求平安符的机会跑出来,沿途不断悄悄打听严晟睿的下落,可惜,他得到的消息只有他似乎是在自己的封地消失的,其他就没有了,为此,待在州府快发霉的他听到大同镇有个农夫居然想到用冰块儿做食物,短短一个月就让附近一带的酒楼盈利翻了好几倍,所以他就跑来看看,顺便散散心了。 “这” 张掌柜不由得有些迟疑,曾少卿眼尾一扫,沉声道:“怎么?不方便?” 隐藏得极好的霸气倏然激射而出,此时的他再用妖媚诱人来形容就大错特错了,仅仅只是气息上的微妙转变而已,曾少卿看起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美丽的五官似乎也更立体硬朗了,张掌柜心中一赫,忙不迭的弯腰回道:“不,六爷误会了,不是不方便,实不相瞒,除了果酱,他还用草药喂养出一种肥美的药鱼,但数量不多,目前仅够大同分店使用,所以每天早上我都会派人去他家拉鱼,今儿伙计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他待会儿有事要亲自来一趟,爷如果不急的话,可否等等?” 语毕,张掌柜屏住呼吸紧张的望着他,这位主儿的脾气太阴晴不定了,说翻脸就翻脸,他还真有点毛毛的。 “哦?能在沧州境内喂养鱼,看来能耐的确不小。” 勾唇,浑身凌厉瞬间消失,曾少卿低头整理着金丝包边儿的袖口随口道:“他可说过几时前来?” 放眼当今天下,还没几个人敢让他等待,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不过他貌似忘记了,人凌敬轩也没让他等啊。 “他的孩子就在镇上读书,想必会跟孩子一起来,说不定已经到了,六爷可能容我出去看看?”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张掌柜依然紧张,曾少卿随意的挥了挥手,他马上就躬身退了出去,直到关上包间的门,张掌柜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夸张的伸手抹了把额角上的汗水,应付他比应付官府的人还累,到底是谁说他随和来的? “爷为何一定要见个农夫?他跟九爷应该没关系吧?” 等他离开后,站在曾少卿左手边的绿衣女子送上茶水的时候好奇的问道,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眼底盛满了赤裸裸的迷恋,另一边的绿衣女子闻言几不可查的皱眉,视线淡淡一扫,却是什么都没说,犹如雕像一样笔挺的站着。 “翠竹你跟我也快一年了吧?” 接过茶杯优雅的轻抿一口,曾少卿牛头不对马嘴的呢喃道,被唤作翠竹的女子一怔,瞬间赶忙慌乱的跪了下去:“奴婢该死!” “哦?” 仅一个随意的挑眉,跪在地上的翠竹就吓得瑟瑟发抖:“奴婢不该多嘴过问爷的事情,奴婢该死。” 外人不知道,曾少卿平日里看起来随和,美丽的长相也常常让人将他误以为毫无建树,全靠祖上萌荫之辈,只有真正跟他接触过的人才知道,他的性格怡怡好相反,甚至从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