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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好多在部队训练的照片儿,还有军功章什么的,你想不想看看?” 许博轻轻舒了口气,再看徐薇朵。那表情像极了偷听儿子调皮捣蛋的亲妈,有些气恼的拉着脸,却又仿佛动不起肝火憋不住笑。 “好啊好啊!”许太太欢声叫着,却忽然严肃起来,“不过要说好!只看照片哦,不许你……使坏!” “嘿嘿,放心吧姐,我肯定听话!” “你保证!” “我保证!” “那快走吧,哎呀随便找个车位就行了……” 很快,手机里传来有节奏的杂音,显然两人已经下了车,正在走路。 许先生对许太太掌握主动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自从跟老婆在交流上清除了障碍,他对女人的理解进步飞快。 就算是来约炮的,也没有在路上就点燃引信的道理。糖衣炮弹的确是炮弹,不是糖,但你敢不裹那层糖就开炮试试? 门口的保安只来得及行个注目礼,许博便堂而皇之的开了进去。这是个比较老的小区,跟老许和谭校长住的差不多,都是只有六层的板楼。 正左顾右盼的搜寻着,一旁的徐薇朵开口了,“六号楼。” “天啊,你家住几楼啊,怎么还没到……呼呼……”高跟鞋响亮的叩击声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祁婧明显受不了了。 “六楼,来吧姐,我背你吧?” “去!想得美!让开,我爬得动……呼呼……” 许博一边听两人上楼一边寻找着车位,旁边的徐薇朵鼻子里传来一声轻哼,显然对小毛的殷勤劲儿颇为不满。 停好车,手机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祁婧气喘吁吁的说:“你把钥匙放这也太不安全了吧?万一……欸!打住!你想干嘛?说了要听话的……对嘛……听jiejie话,要乖!” “对不起姐,你今天实在……实在太好看了……那你先坐,我去沏茶。”手机里的杂音消失了,传来两个人清晰的脚步声。 “嗯,小是小了点儿,可打扫得真干净……你平时就睡客厅?哇——你是怎么把被子叠成这样的?太吓人了!” 临近傍晚的阳光正在渐渐失去热度,熔橘般照在徐薇朵线条柔媚的脸上,掩去了引人遐思的血色,却平添一派别样的妖娆。 车里静极了,好像专门为偷听隔断了整个世界,又好像只为了容纳一段孤男寡女之间暧昧的沉默。 许博侧身明目张胆的望着副驾驶上的徐薇朵,好像掐准了她不敢转过脸来呵斥自己的不礼貌。 而徐薇朵真就没敢转过脸来,只悄悄瞟着支架上的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喝茶,这是正宗的西湖龙井,我小姨家自己种的。” “哇啊,好香啊!这一点儿也不像茶啊!怎么有股花香似的?”钟爱咖啡的许太太也赞叹起来,听声音已经忍不住喝了一口。 “是稻花香,龙井就是这个香味儿。” “你刚才说的小姨就是……芳姐?” “对啊,就是她送过来的。” “哦!真好喝。她待你挺好的……常来吗?……哦……对了,你的照片儿呢?” 这段对话中间的停顿应该补上小毛的点头或者摇头,跟芳姐的特殊关系显然不是此刻的理想话题。许太太也知趣儿,名义上是干嘛来的,当然记得。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许博发现徐薇朵脸上不知不觉的漾出笑来,想必那些照片她都是看过的。不过,刚刚脑补过的关于芳姐的内容,看不出她知不知道。 听着自个儿的小老公讨好别的女人,许博不指望她跟自己一样平安喜乐,甚至莫名其妙的激动。 如果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已歇斯底里或者以泪洗面了,她还笑得出来已经很值得玩味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是已经麻木,见怪不怪,还是不忘初心,却有了更进一步的领悟? 许博显然希望是后者。 “诶呀,这么多啊!真不少……” “这是刚入伍啊,还戴着大红花呢……” “好威风,奥巴马长大是不是就这样儿?” “奥巴马?” “就是你送我的那只……” “天呐,这……满身都是泥汤子,哪个是你啊……” “艾玛呀,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多冷啊!嘿嘿,好像比新兵的时候壮实多了哦……” “呦!这是立功了,真棒!嘻嘻……啧,老实点儿,别闹……” “这都是你战友啊?哇塞,一个比一个帅啊……” “你到底立过多少次功啊这是……讨厌~别捣乱……人家还没看完呢……” “欸?这个女的是谁呀?特种兵还有女的?太羡慕了……我要是也能穿几天军装就好了,想想都美滋滋的。” 这时,一直除了傻笑就没吭声的小毛说话了,“那还不容易嘛,我有好几套呢,你要不要试试啊!” “你那都是男式的,我穿不了吧?”祁婧的声音里明显跳动着十个八个跃跃欲试。 “作训服不分男女的,可能有点儿大,不过,姐你的身高绝对没问题,等着!” “先等会儿!”祁婧叫住小毛,“要……要不,你也换上呗,让我看看你穿军装啥样儿?” 听到这儿,许博嗅出了一丝和着火药味儿的色情气息。 这两个人要在屋里换衣服,搞制服诱惑么?正好,徐薇朵也望了过来,眼睛里也画着迷彩问号。 一阵翻箱倒柜的折腾过后,传来“噗”的一声轻响,“给,全套的!” “哇,连靴子袜子都有啊?这么大的靴子我可不穿,丑死了……” “不穿靴子哪像个特种兵啊!” “哦,那……好吧!哎!你等会儿,我去里屋……”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换衣服的声音时隐时现。祁婧身上穿了几件衣服,许博心里清楚,要穿上一套迷彩服,只需把裙裤脱了就好,不过,那样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我说,人家换衣服,你激动个啥?” 这话就响在耳边,是徐薇朵说的。许博一下意识到,居然不由自主的把yin笑挂在了脸上,好不尴尬。 “嘿嘿……”干笑两声,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咱们打个赌,如果他们等下还会穿着毛衣毛裤,算我输!” 徐薇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被他这个奇葩的赌约逗得忍俊不禁,“你就那么确定?赌什么?” “就是不确定,才要赌嘛!输的那个,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敢吗?”许博实在是一时兴起,想不出什么好玩的赌注,只好说了个开放式的。 徐薇朵凤眼一眯,显然被激起了兴致,“赌就赌,输了不许哭!” 没一会儿,开门声响起,“咚咚咚”的靴子声沉重的冲击着地板。祁婧三十六码的小脚穿上作训靴,想想也够滑稽的。 “沃去!姐你太飒了,把全军的女兵都毙了……”小毛这形容词也是没谁了。 “真的么?” 祁婧一开口,许博的心跳就翻倍了,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八九成。 “那……你喜欢么?”——十成! “当然喜欢了!”说这句的时候,小毛的声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