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带球跑的,奶爸拳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满地落叶的秋,从电光火石的暴雨看到了隆深凝重的雪。眼神是浅尝辄止的,目光在沈欲脸上聚了又散,周而复始。

    沈欲双手在出汗,只想跑,脚后跟微微踮起。

    “沈欲。”看完了,乔佚续了一句,“你别想跑。”

    刚好服务员端了牛杂上来,打破这场静窒。张权先尝了一口自己的,直接将沈欲那一碗换过来:“你吃我的,不辣。”

    乔佚视线一偏,砰一声掰断了塑料汤匙。“我出去一趟。”

    随即他踹开椅子,店门外是振动地面的摩托轰鸣。

    直到这一刻,沈欲才敢把潮湿的掌心拿出来擦,他又变成小粘糕了,粘粘的。讨厌自己这双手,如果有机会,是不是可以做个汗腺切除手术?

    大约20分钟摩托赛车的声音才回来,乔佚边走边摘头盔,脖颈上凸棱的血管爬出皮质领口。手里拿着一个薄荷巧克力的双球蛋筒。

    “真给我买啊?我太爱你了。”阿洛受宠若惊。

    “吃。”乔佚几乎把冰淇淋怼在沈欲鼻子上。

    沈欲手腕微僵,僵了十几秒,接了过来。再不接,小乔真敢把冰淇淋戳他脸上。

    乔佚坐回原位,熟练地用竹筷挑粉丝汤里的牛杂。

    就着这个右手拿冰淇淋、左手拿筷子的姿势,沈欲回不过神来。以前小乔不会用筷子,只会用刀叉,他排斥中国的一切,学也学不好,什么都夹不起来。

    是自己手把手地教他,可小乔只要说一句“沈哥,筷子好难”,自己就心软了,一口一口喂他。周末兼职的超市隔壁是冰淇淋店,小乔傍晚起床,睡醒了会找过来。

    那个牌子的冰淇淋很贵,两个球要46块。沈欲从来不肯把钱花在这种地方,可小乔想吃,他会买。小乔问他喜欢吃哪个味道的,沈欲不敢说自己从没吃过,随便选了一个最亮的灰色。

    薄荷巧克力,从那天起小乔经常买给自己。沈欲吃习惯了,偶尔会想象薄荷的颜色是哪一种蓝。

    5年没尝过这个味道,现在又回来了。冰淇淋融化得快,沈欲小心地舔了一口,卷进嘴里,又舔几下,好吃得上瘾。一口接一口,沉重的双行睫压着眼皮,掩饰不了喜欢吃的神情。

    “你那个嗓子啊,不能吃辣,也不能吃太冰的。”张权给他倒一杯热水。沈欲接过来,突然间杯中的水面开始摇晃,从幅度微不可查到晃出杯口。

    沈欲放下杯子,仓促地放下他的冰淇淋蛋筒,起身冲进小店的单人洗手间。竹筷滚到桌沿,清脆地掉在地上。

    张权也扔下筷子,朝洗手间跑过去。“开门!是我!”

    沈欲蹲在地上急喘,汗水一点一滴往下淌。他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是自己的护齿,急速塞进嘴里咬住,然后拉开了门。

    张权挤了进来,第一时间将门反锁。“张嘴!把嘴张开,别把舌头咬了!”

    沈欲不肯,死死地咬住护齿几乎要把橡胶咬透。张权怕他痉挛先搂住了他的腰,帮沈欲蹲下去。怀里的身体一个鲤鱼打挺,沈欲扬起下颌,背弓反方向地挺了过去。

    手在痉挛,死死抓住张权的衣服不放。沈欲的大脑放空了,眼前只有白光,几道电流从头盖骨打到了尾椎骨,身体一下子软下来变成佝偻状,缩在张权怀里剧烈抖动。

    护齿咬住,但不断有口水流出来。

    “你多长时间没用了?”张权问,以前他根本不知道还有兴奋剂这一说,因为股份很少,大老板不会让他这种小股东参与。等他发现的时候,沈欲、骨头,还有另外一个拳手已经有了兴奋剂瘾。

    兴奋剂让他们易怒,麻药让他们不怕疼。

    沈欲的脑垂在两膝之间,抖抖索索伸出5根手指。5个月,他已经断了快半年了,不信自己扛不过去。好在这不是毒,就连正规运动员都有偷偷上瘾的记录,可以戒断。

    “你这样他妈怎么打啊?还让他赞助你?”张权想帮他脱身,“走,去医院。”

    刚安静的沈欲一下子又痉挛了,他的头朝最高处伸,暴露出线条干净的脖子。胸口拼命向前,坚韧的腰成了一片弯道。嘴唇咬得很红,唇峰中间探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片,还咬着护齿。

    可他一把捂住了嘴,怕自己叫出声,怕自己吐了护齿咬断舌头。马上就熬过去了,他要当个干干净净的人。

    阿洛盯着那扇门。“伊戈,你不过去看看?”

    “我去看什么?”乔佚手里的筷子迟迟不动,最后掰断在手心里,站了起来。

    阿洛飞快地扫了一眼他的碗,粉丝一根都没碰,雷打不动地控制主食摄入量。用这点极度克制下的体重交换瞬间的车速。

    因为作为一个要快不要命的摩托手,伊戈的身高太高了……虽然没有死线规定,但大部分赛手都在1米78以下,过高的身高增加了不必要的体重。

    除了控制主食,伊戈还把酒给戒了。阿洛刨心挖肺地佩服,生长在俄罗斯苦寒地带,高度酒精和高热量的俄罗斯食品几乎是保证他们活下来的主要因素。

    可伊戈为了跑摩托,说戒就戒掉了,痛快得如同放弃大烤饼,再喜欢也不碰。可这个沈哥……阿洛一笑,究竟被沈哥宠过是什么滋味,让他这么放不下。

    想着,阿洛偷偷拧开一瓶小二,尝一口辣得直冒眼泪。可以,这很钢铁洪流。

    门就在眼前,乔佚戴着手套的右手在动。尾指动得幅度很小,弯曲一下又绷回来,因为两根手指间的韧带连接,还捎带无名指动一下。

    他把手放在门把上,还没开始转动又收回来。再抬,还没碰到门把又收回来。

    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但是隔着一扇门根本听不清楚。乔佚调转方向往左走,牛杂店是最普通的瓷砖地,他一步能迈过两块砖,两块、四块、六块……一块块朝着桌的方向走。

    忽然又转回来,很快地来到门前,右手抓上去,使劲儿拧。反锁,拧不开。他开始敲门,敲不开的时候开始用肘撞,门没撞开倒是把牛杂老板从前台撞过来了。

    “干嘛呢干嘛呢!”老板的脸色布满愁云。

    “有没有钥匙?”乔佚问。

    老板没听清:“什么?”

    “我他妈问你有没有钥匙!”乔佚指着门,“没有我就踹了。”

    门就在这时候悄无声息地开了,张权在前面:“几个意思啊?上个厕所还催?”

    乔佚的视线穿透张权,全部刺在沈欲身上。他的T恤湿了一大半,头发是刚梳好的,嘴唇很红,被咬过。

    “你滚出去。”他冲张权说。

    “不是,你他妈算老几啊?”张权很高,甚至比乔佚还高一点,年龄也比他大,“小孩儿有病吧?”

    “我疯的。”乔佚拽住张权的领口一拉,又因为穿着骑行服,动作格外僵硬。张权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