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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今天起,鼎盛真正异姓程了。 与这个消息一样撼动商界的,还有灏宇高调过人的企宣团队,几乎动用了涵盖这个城市的所有传媒方式,网络、报刊、广告、招聘,高调宣布灏宇入股宸天科技,大力开发未来城稍后的所有科技类项目。 路鸥然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网页新闻,关上电脑。 安靖从美国发回的邮件证明,程扬禹的确到过他在加州修习过的实验室,但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和何儒彦的关系,毕竟当年,JAMES充其量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根本无缘进入实验室。 虽然宸天科技的前身是何家那个差点宣告破产的技术公司,但至今挂的名头还是他从外面找回来的无关紧要的人,路鸥然见过那人,实在太靠谱了,绝对不担心他倒戈或者出卖自己,墩厚的长相印在墓碑上,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家伙,他给了这个死人的家属一笔不小的安葬费,保留了他的生存证明,换上一个爱喝酒,喝了酒就大舌头的无名演员,自己高枕无忧地当起了幕后老板。 他知道程扬禹有所怀疑,但他不担心他查,从头到尾,他就和宸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就算他查到自己和何儒彦是老同学有如何,没有一项证据可以做定他的身份。 可是,程扬禹偏偏没有,没有求证,没有犹疑,将宸天直接引为中国的IBM,未来城的核心科技领头羊,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眼光卓绝,灏宇在宸天的科技研发上投入的力量,已经远超过对耀世计划的前期投入,这点,着实让路鸥然惊叹。 这个男人,不是太大胆,就是真的太过自信了。 反常的举动,让路鸥然在接到程扬禹的邀请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还需要会一会这个男人,为了太多尚未被解决的事情。 “希望你别介意,鸥歌的事虽然没有外泄,但最近媒体的人闻了风跟得紧,我想我们都不太方便在公众场合露面。”晚餐的地点,是在程扬禹家。 “这件事,我很抱歉,今天来也是想找你商量下后续的事。”平心而论,程扬禹对鸥歌的宽容,到显得他当初自私的决定很狭隘,那个男人他见过了,收拾干净后挺文气的一个书生,什么都不如程扬禹,偏是他jiejie喜欢,光这一条就够了,“鼎盛的股份我不会收回,相信有你掌舵,谁沉了鼎盛也沉不了。”这话倒是真心的赞许。 “怎么?你收拾不下去了,就扔给我了?”程扬禹为他添了些酒,也不劝他喝,举着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自己一饮而尽,“鼎盛是你姐的嫁妆,她也没有选我,我受不得。” 他闷声喝酒的样子,到真有几分像被妻子抛却的弃夫,到叫路鸥然不知怎么开口了,心窝里泛酸,也不清楚是同情他,还是别的什么:“给出去的,我不会收回,鸥歌也是这个意思,她让我转告你,她很抱歉。” 程扬禹不声响,一桌子菜他几乎未动一筷,酒到是添了一杯又一杯。 “你喝多了。”路鸥然劝,手很自然地就按在他执杯的手腕上。 掰开隽秀的手指,一口黄汤下肚。 “你知道,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她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讪讪然笑,转眼又是一杯斟满。 “别喝了。”路鸥然不知打哪儿来了怨气,一把夺过杯子仰头就下,“她的抱歉你不收,鼎盛你不要,你做这么多,到底为了什么~!”灌得太快,堵在肚子里的那句话一下就被冲上头了。 程扬禹看了看他:“这不好吗?我要什么对于你并不重要。”他显然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是啊,没了鼎盛,不是路鸥歌,他还能图什么? 路鸥然觉得好笑,又气得很,很多东西触手可及,就差那么一步,他却怎么也够不着。他够不着,程扬禹也不往他跟前挪,害他所有的以为只能是一场以为。 “你很看好宸天,那么信任一个外来的企业,这不是你的作风。”路鸥然似抓到问题的关键,不肯放过他。 程扬禹到也不藏着:“灏宇是实业型企业,涉及的领域虽然多,却没有科技板块的先河,这是一种趋势,自给自足的同时,也是为将来留一条路。我不能等着别人来推销给我他们的东西,灏宇要做的是市场的教授者,而不是施受方。我看好宸天,因为他们的野心也绝不仅仅在一个灏宇,这份默契,我很欣赏。” “我到忘了,程总一直高瞻远瞩。”合情合理的一番话。 程扬禹忽略他语气中的拧巴,为他夹了一筷子菜,“鼎盛是你送给鸥歌的东西,我不要,但也不想看着它垮,给就要给得漂亮。所以我想同你商量,让鼎盛和宸天合并,由宸天主研发,鼎盛则继续进行国内市场的推广和销售,你们有人,有渠道,宸天现在初露端倪,很多方面根基不足,如果能由鼎盛的成熟团队cao作是最好不过。” 他扔过一个档案袋,指着:“前段时间,我碰到星河的市场副总监,他好像和星河新来的总监不太对脾气。这个人我认识,有点魄力,也忠心,要不是太子党的人为了坐稳给他小鞋穿,我是撬不动他的,你看看,如果能争取过来,会很有助益。” “为什么给我?”路鸥然没动,眼皮子一抬,黑如鸦羽的睫毛飞起来,“鼎盛现在姓程,轮不到我cao心,更没必要特意和我商量。” “所以……”深邃的眼睛似蕴了一束精光,从幽沉的眼底泛射,到了跟前却温柔地腻人,“我是以鼎盛代理总裁的身份,和宸天的老板商议。” 熬了很久的骨头汤,汤花乳白,汤面因久未被掀,结起一层浮脂,像层薄玉,被路鸥然猛地一勺子坏了卖相。 “筒骨洗得不够干净,腥了。”他浅尝一口,撂下勺,不承认也不否认。 程扬禹将鱼rou剔了刺送到他碗里:“那尝尝这个。” 想不到这么霸道的人,做起伺候人的活来也像模像样,路鸥然瞅着白嫩的鱼片发愣,两个人占着硕大的餐桌,鸿门宴变了家常饭,他们如一对相敬如宾的爱侣,他贴心入微,他备受宠爱。 这样很好,这样没什么不对,有个声音麻痹他,催促他就犯。 可是身体越想听从那个指示,心就愈加惴惴不安,路鸥然,是不是什么时候他伸伸手指给你点甜头,你就会跟个畜生似得记吃不记打? “宸天要真是我的,你这么往里砸钱,就不怕我让你血本无归?” “如果你想给我个痛快,何必又让何儒彦一次次地给我提醒。”他向前挪了挪,靠得更近了,“那种不计结果的反常行为简直是在提醒我,宸天有鬼。也让我以为,有个人想让我知道,他在试探我。” 漂亮的眼睛一转,流光暗涌:“或许,那个人只是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游戏。”他说,“也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