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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睡下了,但是听到儿子回家的声音,又特意从床上爬了起来。 “绍晨回来了啊。咦?这是睿青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云绍晨的母亲名叫段佳秋,是段睿青父亲的一个血缘较远的jiejie,但是因为两人都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在县城里也只有互相这两个亲戚,关系便好了起来,走动得也比较频繁,段佳秋对自己这个听话的小侄子也是很喜欢的。 “三姑。”段睿青朝她笑了笑,再次见到这个姑姑,他突然想起当年父亲因为暴怒而高血压住院后,一直都是这个姑姑和云绍晨为他们家跑前跑后,反而是他这个做儿子的这时被家人赶离父亲,害怕父亲再次受到来自他的刺激。 想到这些,段睿青心里不由对她们升起一阵感激,笑容也亲近了不少。 段佳秋见到他脸上露从笑容,又看了一眼他少年人特有的单薄身体,觉得一阵心疼,转身便往厨房走,边走还边说道:“你们两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做点宵夜吃。” 云绍晨没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外套放好,便走进了自己母亲的卧室,从衣橱里抱了一床厚一点的被子回自己屋子。小睿要在这里睡,他自然不会让他去睡客厅,两人是表兄弟还都是男人,同睡一床很自然。 段睿青却跟着段佳秋进了厨房,这么晚了还麻烦一个长辈不睡觉替他准备食物,他觉得过意不去。 段佳秋在县城里的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店帮厨,闲暇时也跟着厨房里的大厨学过几手,再加上从小给家里做饭的经验,厨艺相当不错。她见段睿青也跟了进来帮忙,知道这小孩从小听话懂事,便也没有赶他出去,微笑着和他聊起天来,“睿青今天过来玩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做点好吃的等你了。” “刚才在路上碰见表哥,就过来了。”段睿青拿过她递来的碗,打开水龙头里之冲洗干净,又还给她盛汤。 段佳秋笑着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问道:“睿青今年念高三吧?课程很辛苦吧?”她记得当年绍晨读高三的时候,人都瘦了三圈,吃什么都补不回来,高考过后有半年多了才慢慢长点rou,小睿比绍晨可是要瘦得多,也没他壮,她也很清楚自己的那个弟弟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有多狠心,段佳秋实在很担心,这么熬一年下来,还能剩下个完整的人吗?世国这个狠心父亲不心疼,她心疼。 “不了,我不读书了。”段睿青微笑着表情平淡地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一点也没有在意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惊人。 “啊?”一瞬间段佳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错愕地看着他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妈。” 段睿青正准备重复了一遍,云绍晨的声音突然从厨房门口传了进来,打断了段睿青的话。 “怎么了?饿了?”段佳秋被这么一打叉,也没再追究。 “没什么,我找小睿有点事。”云绍晨对她摇了遥头,伸手拉过段睿青便转身离开了厨房。 段佳秋一怔,回过神来只看到两人相牵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发愁,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再多想。 云绍晨拉着段睿青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后面顺手把门关上。他的房间并不算太大,里面只放着一张一米五宽的床,靠着墙壁放着一个衣橱,窗户边一个书桌,粉刷得雪白的墙壁,灰色的窗帘,便没有其它东西可看了。 云绍晨示意段睿青坐到自己的床上,然后他则站在他面前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表哥?”段睿青的嘴角往两边拉开,露出一排雪白漂亮的牙齿,这笑容没有青春期少年的张扬急躁,反而温和平淡,不像一个十八岁少年该有的沉稳。 云绍晨站在他面前,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之前说的不是在开玩笑?” “你指的是什么?”段睿青问。 “放弃高考。”云绍晨道。 段睿青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点点头,十分确定地说道:“是的。” 云绍晨听了他的决定没有像之前那样嘲讽他,反而问道:“那你不读书了打算去做什么?” 段睿青没有听到预料中反对的话,忍不住挑了挑眉,一双黑眼睛在灯光的折射下越加明亮,“我想自己创业。” “自己创业?”云绍晨也跟着挑眉,觉得有点意外,“你想去做生意?你想做什么生意?你才多大年纪懂得怎么做生意么?最重要的是,你有本钱么?”云绍晨没有再打击他,他了解自己这个小表弟,并不是个冲动不懂事的小孩,反而是他看着他从小就那么听话乖巧,还为他担心过。 “是的,”段睿青点点,对于后面的问题则是摇头,“我什么也不懂,也没经验和本钱。” “那你……” “表哥,”段睿青打断他要说的话,笑了笑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学,没有人能一出生就懂很多东西的。” 段睿青有自己的想法,他上一世毕业后,父亲走了不少后门,才把他送进了县里的财政部门上班,算是吃上了公家饭。那时他虽然日子过得有点浑浑噩噩,但在那个岗位上工作了十多年,也大概了解了在这二十年里这个县城会有着怎样的巨大发展,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往哪里努力的大方向。 云绍晨被他抢了话,再开口已经不知道说了什么了,张了张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等两人从卧室里走出来时,段佳秋已经将宵夜做好放在了餐桌上,她自己则先去休息了,第二天她还得早起去上班。 两人吃过宵夜,段睿青原本打算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的,毕竟对于别人来说,表兄弟同睡一床完全不会有问题,但是段睿青清楚自己的性向,他觉得自己如果也装做没事一样地和表哥同床而眠,有点占表哥便宜的意思。 “沙发太小了,睡着难受。”云绍晨却皱眉不同意。 段睿青心里觉得有点别扭,云绍晨叹了口气抓过他的肩膀,像工作时抓犯人一样地将人提进了卧室。 “你身上还有伤么?”云绍晨站在床边问,之前在所里他就有点担心,怕舅舅愤怒之下下手没轻重,真把人给打出了内伤,不早点发现就麻烦了,可那时他顾及小睿的面子,怕他在公共场所脱光衣服给他检查会觉得没脸——由其那个公共场所还是派出所——便想着回家再给他检查检查。 “没、没有了。”段睿青有点怕他上前直接动手拉开自己的衣服检查,心里觉得十分不自在,脸都有点烧。 云绍晨拿他那双火眼金晴似的眼睛上下扫视了他一圈,最后微微叹息了一声,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转身上了床。 段睿青也心里舒了口气,虽然名意上是表哥,那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