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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辰提议:“一起吃个饭吧。” 云柔低着摆弄相机的头抬了抬,随机垂眼,难得的没有拒绝,爽快的应了一声:“好。” 反而是梁司辰愣了又愣,最后呆呆的也说一声好。 两人自重逢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并肩走在一起。 梁司辰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正好,他们尚未老。 ☆、chapter60 124 他们来到一家砂锅馆,这地方是云柔挑的。 “这地方还不错。” 梁司辰抬了抬眼:“来过” 云柔轻轻抿了下唇:“美团上说的。” “噢。” 梁司辰的手指微微曲起,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 …… 很快,一人一个砂锅端上来,梁司辰去前面消毒柜里拿了筷子还有勺子过来,递了双筷子还有只勺子给云柔。 她接过,不小心触到梁司辰微凉的手背,呵,还是一样没变,天生体凉。 云柔拿筷子拌了拌,顿时从锅底升上来一股热气,蒸的眼睛有些疼。 梁司辰斜了她一眼,嘟囔着:“我明天就走了。” 云柔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低着声音回:“噢。” 他吃了口砂锅里的米线,继续说:“学校有点事情。” “嗯,你那么优秀,肯定好多事情。” 她想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死气白咧的问他爸爸,他去哪里上学的事来。 那时候,她想有个念想,也存过那样的心思,假设她够努力,以后也能去他的学校留学。 但他爸爸没有告诉云柔,梁司辰最终去了哪儿。 她拿到A大成绩单,有一阵儿很排斥,连提都不能提。 后来想明白后,便像疯了一样汲取知识。连老师都劝她别把自己逼太紧,该适当放松要适当放松。 可她想着,既然不知道他在哪儿,那么她就在他们约定的地方等。 …… “你在哪里上学?” 云柔陷入思绪里,还是问了出来,就当圆那时候的梦。 对方很快回:“意大利,勃利学院。” 她拿筷子的手微不可见抖了抖,眉心突的跳了下。 一方面为他高兴,那是所有学画画的人梦想的地方。 可又为自己心酸,难道自己比不过他的梦想? 她强打起精神说道:“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你……以后该留在那里发展吧?毕竟这么好的机会……” 梁司辰修长的手指握住筷子上方,低垂着头,睫毛长长的微微颤着。 而后他抬起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云柔:“明天章天来,帮我招呼下。” 她愣了会,随即答道:“你放心,他也是我的朋友。” “可我怕你冲他撒气啊。”他微凉的手一如从前那样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不争气的眼泪聚集在眼底。 她飞快垂下眼,不让他看到:“谁说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他犹自不觉,低低笑起来:“那是我记错了。” 云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时候,梁司辰总惹她生气,那她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又不想憋在心里,就跑去欺负他小弟。首当其冲就是章天。 125 …… 记得,她笑嘻嘻的走过去,拍了下章天:“干嘛那” 那时候章天大多数都在玩游戏,没工夫理云柔。 云柔就站一边看着。 “哎呀,你要死了,你看人都打到你家门口来了!” 章天边玩边回了两句:“不是,这我的策略。” “噢,章天,这个是干嘛的” 云柔伸手指了指他手机右上方的一小红点。 章天黑线:“那是页面关闭。” 云柔装作不知道,是手误了:“呀,那……不好意思啊。” “没事。”章天郁闷的又开了局。 后来云柔再问问题,章天就不回了,并且手机侧着,很明显有点躲着她。 “章天,你现在是不理我吗?” 章天闻言,无奈:“我哪敢啊?” 笑话,这大嫂,敢不理么? “呀,章天,你后背有个虫子。” “随它。” 小虫子而已,不足为惧。 再过了会,云柔神经兮兮的和他说:“那虫子进你耳朵里了。” 章天一听躁了:“你怎么不早说?” 她摊开两手,作无辜状:“你说随便的。” 他败了,也不和云柔理论,食指死命往耳朵里掏。 云柔在一旁眨着眼睛看着,看了一会,憋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哈哈,骗你的。” 章天欲哭无泪,只想解脱。 他随手招来徐棋,将他推给云柔:“云柔,下次无聊,找徐棋聊天,这小子能扯。” 徐棋还很单纯的点了点头。 后来,她几次被梁司辰气狠了,去找徐棋。 再后来,徐棋就开始躲着她,见到她就跑。 然后,她又回去找了章天。 …… “章天肯定和你抱怨很多吧?那时候我挺招人嫌的。” 云柔吃了口米线,眨了眨眼睛问他。 “抱怨是说过几回,但每次都被我挡回去了。” 他吃得快,一锅砂锅已经见底,修长的手指夹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巴。 而后淡笑看着云柔:“我每次都说,这是情趣,你不懂。” 她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所以他后来总找颜夕的茬” 他眼睛上翘,认真想了想:“是吧,受我影响,我这个徒弟已经顺利出师,如今比师傅厉害了。” 说这话时,他看了眼云柔,云柔并未躲开。 两人眼神聚焦在一起,眼底俱是化不开的情意。 “这次一别,不知何时见了。云柔,好好保重自己。” 他表情落寞,眼底有着淡淡的哀伤。 早该想到的,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失落。 “你还是要走,我也该习惯离别了。” “可梁司辰,”她说这话时,眉毛皱着,满脸的拒绝:“我真的很讨厌离别。” “祝你一路顺风。”云柔拿起相机,包包,快速逃走。 桌上的砂锅还是满满一锅,她总共没吃几口。 梁司辰看着仍热气腾腾的砂锅,直往上窜着气。 他犹自笑起来,是那种很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如果说她是扁舟,那他就是水。流过溪川,经过大江大河,去往大海。 与她,他必将如影随形。 如果说她是树,那他就是土,无时无刻护着她,滋养她。 与她,他必将生死与共。 他又看了看她刚刚坐过的地方,一小小的粉色吸引了他的眼球。 梁司辰过去拾起,是钥匙扣上粉色的娃娃。 ☆、ch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