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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不过我劝你不要太过深究。”老者和善一笑,羽歌夜深吸一口气,仰头把碗中的汤药一口饮尽,味道很寡淡,略略有些苦涩,入了胃中,立刻生出一股暖流,被业火焚烧的经脉产生极度舒服的感觉,这一碗热汤化作气流,融入四肢百骸,让他十分熨帖。 “这只是拔出了表面火毒,若是想要彻底治愈,还需再留些时日。”老者看羽歌夜头上滚落几颗豆大汗珠,脸色终于变得正常莹润,微笑着接过瓦罐。 羽歌夜平复呼吸,无奈开口:“我还需要再扛过孔雀翎两招,他才肯放我离开。” “你既然已挨过罪孽业火,怕是下一次面对的就是自在心火。”老者背着手绕着温泉缓缓走动,“这孔雀一族秘法,曾经得到圣师亲自指点,才从外入内,由体入心。圣师曾说此法大凶,伤人伤己,乃是灭世之焰,果然孔雀一族就借着这把大火,执掌天下,又烧出这么个妖孽。” “难道就没有克制之法?”羽歌夜听到圣师指点,心里不由一跳。 老者摇摇头:“或许只有指点孔雀族先祖领悟这一门法术的圣师,才有法子克制这种从心底而起的烈火吧。” 羽歌夜听到这句话,不由陷入沉思,圣师唐金熙也是穿越客,就算资质超凡天生金角,也不该比自己强过如此多去,自己寻着他的足迹,无意中发现春宫八音,不正好是以法入心的玄妙法术,这莫非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羽歌夜缓缓从温泉中站起,泡了不知多久的身体猛然失去水的浮力有些发软,他踩上池沿,身体晃动,一双微凉手掌扶住他。原来是面瘫虞药师扶住了他,羽歌夜虽已与男人欢好过,但是对上冷峻的虞药师,他心里还真是没什么绮念,只当是同赴生死同抗大敌的兄弟,因此并没在乎,就这么□着走出温泉,任由身上水滴缓缓坠落,沿着他不强壮,但是充满活力的肌rou划下。雄性和兽人体型的区别,有点像东方人和西方人的区别,只不过东方人也有身体强壮筋rou吓人的,雄性练到最好也能媲美蛮荒二品的兽人,却很难练出大块肌rou。 虞药师第一次见到羽歌夜的时候,认为他只是养在深宫大内的皇族娇花,但是熟悉之后,才发觉在他云淡风轻的表象下,曾经付出过多少努力,羽歌夜实力成长之快,更是让他惊讶。羽歌夜明知自己也是兽人,却如此不管不避,是不是心里对自己也有些想法?想到自己曾经和羽歌夜肌肤相亲,为他运功疗伤,虞药师脸上不由泛起晕红,他也不是情事不知的少年,当时碰到羽歌夜身体其实就心神微荡,强自镇定,现在看到羽歌夜用毛巾把身上水滴擦去,面上依然是往日清淡神色,虞药师便微微偏开头去。 羽歌夜哪知道只是跨上水池擦干身体的这段时间,虞药师心里就想了这许多,他擦了身上之后,对虞药师道:“麻烦把我衣服拿来一下。” 他真是欺人太甚,难道竟把我当做奴仆么?不过看他待他身边人也从无骄矜之色,想必不是那样傲慢无礼之人吧,他对待他身边那两个侍卫,也一向态度温和。上次在京城他的郡王府外偷窥,他那两个侍卫像是都以收了房,还当真以为是个多么正经的人物,原来终究是个**熏心的普通男人,不过比起那些浊物,起码他面相还算好看,若是自己真的失陷,也能像虞梅原老祖那样,抽身而退吗。看他城府心机,手段老辣,怕是斗不过他,若是真被他要了身子,会不会重蹈虞梅原老祖和唐莲若的覆辙。不过他身材真是雄性中少有的健美,和他自小体弱的传言并不相符,私下定下了不少苦功,听谷中那些不正经的人说,他这等身材样貌,定是yuhuo旺盛,自己真要委身与他么。不过那等事也太过羞人,怎会有人沉迷其中的,若是换了自己,怕是半年一次都觉得过分,怎么会觉得夜夜欢愉也不知满足呢?虞药师面上依然毫无异样,冷着脸,但是只是为羽歌夜递过衣服的时间,心里就涌过千头万绪,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现在已过了多少时间?”羽歌夜穿好衣服,将长发披散下来。大隆朝,雄性以长发为美,兽人的发型却要自在得多,虞药师便是一头微垂耳际的短发,发质极好,天生就层次分明,羽歌夜心里极不耐打理,只留到最低标准,长垂肩头,此时轻轻揉搓,希望他干得快些。 “还有三个时辰天亮。”天亮之后,就到了和孔雀翎赌斗第二招的时间,所以虞药师直接回答了这一点。羽歌夜面容坚毅,略略思考了一番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先睡吧。” 他是什么意思,且先睡吧,怎么睡,难道竟想和我同睡?虞药师想到这里,面色发冷,羽歌夜有所察觉,不过在他眼里,虞药师总是面无表情,只是后来熟悉些,才发现他这张面瘫脸,有时像冰,有时像木头,有时像石头,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也未多想。 雕白凤为两人安排了同一间洞室,并无太复杂陈设,只有一张红色柔软枝条编成的大蒲团,上面放着一张白绒绒的皮裘。 怎地只有一床被子,莫非竟以为我和羽歌夜已经是一对儿么,我发色未改,身上亦无动情之后的气息,怎能这么对待我。是了,雕族并不熟悉兽族,怕是不知道我们的情况,怎么就有如此误会,我要不要出去站一夜,不过岂不显得是我怕了他,雕白凤又会笑我,让他出去睡,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他自小生在皇宫,怕是没人敢撵他出去吧。虞药师心里不断有念头流过,羽歌夜却已经自然地脱了外衣,穿着里衣钻入了兽毯,温泉水热,药汤暖和,他身体正舒服,便想趁着舒服赶紧好好休息,应对明日危机。 虞药师看他坦然神态,眼神里反而有些古怪。他是认定我钟情于他,不会反抗了吗,只不过昨日用手摸过他肚子,怎么就敢如此孟浪。也许他心中对我并无想法,可是我怎么也是兽人,他竟能如此淡定入睡,把我置于何处,我虽面冷,心也是热的,怎能就把我当做石头冰块来看。虞药师心里不停碎碎念,背对羽歌夜躺下,在地上用指尖轻轻勾画,写的都是一个个“烦”字。 “你闹猫一般,做些什么呢?”山洞中实在太安静了,虞药师指力非凡,在那块地方磨出一个字来,磨石之声,自然被羽歌夜听到。 虞药师连忙把字抹去,不由被石粉迷住眼睛,不由低呼一声,双拳揉住眼睛。羽歌夜不由无奈,怎么也是个武道高手,竟被迷倒眼睛,这难道就是里大侠也怕石灰粉和板砖的缘故吗。 虞药师又羞又窘,却反而揉得石沫进了眼睛,不禁流出泪来。羽歌夜弹指放出一团白色火光,看着虞药师双手团成拳头,用拇指根部摩擦眼睛,大猫一般,不由噗嗤发笑。虞药师越发焦急,就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