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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自然是闾国使者来访之事。 “很奇怪,不是吗?”康沐举着字,左看右看,“前两天军报又说,闾王一道诏书把卢鸿煊从前线调回了都城,恐怕祁王这会正偷笑呢。奇怪,真的很奇怪。” “所以我才让你在后边一起听着。” “怕不是闾国宫内有变吧?” 华尧心中也是如此想,连连点头。 “也好啊,说不定还能再娶个夫人,听说他家公主也是个绝色。”康沐把字举到华尧面前,“要裱上吗?” 华尧信手一挥,把字扫在地上:“就这么个破字,也需要裱吗?” 康沐见状 ,也收起嬉笑,冷着脸道:“直说吧,我从来就不是你商量事的人,又想了什么送死的事让我做?” “这么快就怕了?”华尧冷笑。 “既然被阎王爷从阴曹地府踢出来,我早有准备再被你送进去。” “把你的如簧之舌冲闾王使吧。”华尧一掌拍在桌上,“我命你秘密出使闾国,商讨结盟事宜,并暂时留在那里。” “结盟?结盟你派我去干什么?” “若是真心结盟,我还真不派你去了。” 康沐双眼薄眯:“你是拿我做质?” “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 康沐哈哈大笑:“下回你生儿子要不要我代劳?”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甩上康沐的面颊,康沐猝不及防,被他打得撞在桌角上,痉挛似得痛。门口的亲兵听到动静,冲进屋里。 “出去,没你们的事。”华尧怒喝,又对康沐道:“你若再言辞冒犯,就不是一巴掌了事了。” 康沐扶着腰站直了身体,咳嗽了几声,只是冷笑:“什么时候动身?” “表面上我会派你回元都,明日你挑上几个人,后日便动身。” “有来无去的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还弄那么多人给我陪葬做什么?” 华尧耐着性子道:“说了明里是派你回元都,我会让你一个人回吗?装也要装得像一点。” 康沐淡淡地望着华尧,眼中暗淡无光,好半晌他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地朝外走。 华尧忽然心里一乱,不经思考地一把抓住他。见惯了他张牙舞爪,公然叫嚣的样子,一下子沉默顺从,反倒浑身不对劲。 “康沐,你记着了,一来你的命是我留给你的,二来我是你主子,所以你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康沐静默了会,恭顺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反正是小妾生的,我也不会拿自己当回事。” 华尧微微一怔,失神间,康沐抽回手,黯然离去。 “康沐!”华尧又叫了声,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寒夜寂寂,华尧站在屋门口,好半天没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 第 48 章 与此同时,大将韩彦卿的房中也灯火正亮。 “你能不能没事别老赖在我屋里?”韩彦卿扶着额头,抱怨道。 汤燕清喝着一碗桂花圆子汤,口齿不清地说道:“都说了把你的厨子借我用用,你偏不肯,小气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借借借,你问我借东西从来都不见还的,还敢说我小气。”见他放下碗勺,韩彦卿打了个哈欠道,“吃完了吗?还不快走,你不睡我还想睡呢。” “我有事跟你说。” 汤燕清说着凑到韩彦卿耳边,想要耳语,却被他一把推开:“屋里就我们俩人,你就不能大大方方说?还讲什么悄悄话?真矫情。” 汤燕清凤目一瞪:“爱听不听。” “好好,你说你说。”韩彦卿服软。 “国主准备让康沐去闾国。” 韩彦卿瞄了眼汤燕清脸色:“不高兴了?你就那么想去吗?” 汤燕清眼睛都亮了:“很有意思啊,难道你不觉得吗?” “没感觉出来,这种危险的事,也只有你认为有意思。”韩彦卿暗觉好笑,但见汤燕清一脸颓丧,正色道,“你该不会是以为国主对你不信任吧?” 汤燕清叹了口气:“与其说是不信任我,不如说是认为我无法胜任吧。” “你不胜任?一肚子坏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谁能比得过你?” “如果派你去,你觉得你行吗?” “我?杀人还行,搞那种花花肠子,饶了我吧?” “那便是了,如果说主上想要的是又会杀人,又有花花肠子的人呢?” 韩彦卿明白了汤燕清的意思:“可康沐未必会愿意吧。” “他是个只想安心打仗的人,可偏偏老是被逼做他不喜欢做的事。但不愿意又如何?只要是国主的意思,他能违背得了?当初攻克岳国,康沐步步算计,国主处处被动,恐怕国主还是怀恨在心吧。” 韩彦卿听着直点头:“你说得太对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说吧。”汤燕清一副孺子可教,尽管向我请教的样子。 “我好困,你什么时候走?” “韩彦卿!明天我就来领你家厨子,你叫他收拾好包袱。”汤燕清咬牙切齿道。 第三日,康沐携三名亲兵向元都出发,几日后折返往闾国方向,他们的目的地是闾国都城——大兴。 一路上,康沐一行走得悠闲,有时甚至只赶半天路,就寻客栈住下休息了。 “二公子,前面就是荧州,过了荧州就到大兴了。”一名亲兵说道。 随行的几人并非康沐的旧部,但为了隐藏身份让他们如此称呼。 康沐抬头望了眼高照的艳阳:“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明日入大兴。” 荧州很小,半柱香后他们便驻足在城里唯一一家客栈前。康沐和一人先进屋要了壶茶,后两名亲兵在拴好马匹喂好草料后也进了屋,其中一人名为陆十七,他低声向康沐汇报:“二公子,后院里有两匹军马。” 康沐几人出使骑的是普通旅人的马,他也没有骑他的青骢马,军马与一般的马不同,更为高大彪悍,四肢更健长,尤其是这些骑兵,一眼就能认出来。 康沐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大堂的每一处,不着痕迹地划过每一张旅人的脸,临窗的一桌引起了他的注意。两人着普通短装,为一主一仆打扮,那人主人身姿威武,面容阴沉冷峻,不见半点表情,那仆从也是精悍严肃。但康沐的视线并未在他们身上有丝毫停留,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叫东西吃吧。”康沐示意两人坐下。 “是。”两人恭敬道,扬声叫来了伙计。 不一会儿酒菜便端上了桌,陆十七吃着菜,向康沐发问:“二公子,我们进了大兴后要如何行事?” “你们不必太过紧张,也无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