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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前的气氛怪异,除了两道呼吸声,只有鼠标滚轮滚动的轻微响动。 陈又不停的吞咽口水,他的两只手无意识的在裤子上磨蹭,莫名的打了个冷战。 太搞笑了吧,卧槽,我猝死了? 还被绑定一个444的系统,在多个任务世界做任务,最后回到现实世界?这不就是那种快穿的常见设定吗?到任何一个网站随便翻出一本都是这个套路。 所以说,我会不会只是迷上了哪本快穿,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也在电脑里写了一篇,满足一下自己? 不对! 陈又第二次打冷战,觉得一股寒意从脚踝往上爬,瞬间流遍全身,往骨髓里钻,他捏住无名指上的戒指,猛地一下拽出来看,纯银,戒指内侧有字,cq,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世界,主人公常钦这个名字的第一个字母。 另外一枚戴在厉严手上的戒指内侧也有字,是cy,他的名字,和文本里写的全部对上了,不存在一丝误差。 不知过了多久,文本已经被厉严拉到最后。 陈又瞪着最底下的署名,2017年6月13,陈,他的呼吸停止,又在顷刻之间疯狂跳动起来,去年上半年他的记忆都在,经常通宵打游戏,有时候是连续几天。 文本里出现的人物他都没有丁点印象,可是做任务的那个人吐槽的很多内容就是他自己的生活。 放在鼠标上的大手离开,厉严看完了。 陈又突然想到什么,他快速按住鼠标往上翻,停在第四个世界,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妈逼的,真的和剧本大同小异,就是把学妹换成学弟,顾生改成顾笙。 那就是说,那个编剧的身份有问题,会是谁?文本里说的系统444吗?它想干什么? 如果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是那个任务世界的主人公,也是可以令数据全部瘫痪的病毒,它要将其杀死。 陈又浑然不觉的被拖拽进这个漩涡里面,大脑不受支配,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这文本有毒,能迷惑人的心智。 删了吧,删了删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过。 陈又退出文本,点开,选择删除,他却怎么也按不下去,“厉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厉严沉默不语。 “我确实有记忆丢失。” 陈又的指尖发颤,他使劲抓抓头发,舔舔发干的嘴巴,“不知道戒指是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要买,两枚戒指的尺寸又为什么会刚好适合你跟我。” “我得了抑郁症,而我总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病,我的生活很好,每天开开心心的,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抑郁的,可我很多时候都出现精神错乱的情况,脑子里出现模糊的画面,我也会蹦出奇怪的话。” “这上面都写着呢,什么都写的很清楚,我会这样子,就是在第三次做任务的时候,灵魂抽离身体太长时间,对精神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创伤,也影响了记忆。” 陈又用双手捂住脸,重重搓了几下,放弃挣扎般的瘫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对厉严说的,也是在告诉自己,“这段时间困扰我的每件事都能找到相对的解释,所以我真的死过了,现在活着,是完成任务得到的机会,重生一回。” “那个病毒,是不是你?” 厉严还是一声不吭。 陈又正要再开口,手臂就被抓住,那股力道将他拉离椅面,推出门口,门在他背后大力关上,随后是反锁的声音。 “……” 陈又稳住身形,拍门叫喊,“厉严,你干什么呢?开门啊。” 门里没有动静。 陈又喊了好几声,都是一个结果,他抹了把脸,毫无意义的骂骂咧咧,药被厉严管着,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了,自己想吃点药冷静下来都不行。 管家的声音传来,陈又听完他说的,就跑去一楼靠南的房间,“爸,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卫东扶着桌角,“回去。” 陈又的脸色一变,“你回哪儿啊,在这边住着不好吗?” “出门就是花园,没人跟你抢椅子坐,也不会看到随地吐痰,乱扔垃圾的人,你想跳个舞就能在花园里跳,不用在意录音机的音量会吵到谁,可以尽情的跳舞,我不忙了,也能跟着你一起跳,不好吗爸?” 陈卫东的气色不怎么好,但他的态度明显,言词间的情绪也很清楚,“别人的地方就是再好,也没有自己家舒服。” 陈又眼神示意管家离开,他长叹一口气,那头刚发现个惊天大秘密,还没缓过来神呢,厉严就突然把自己关在房里,这会儿不晓得在做什么,这头老爸又固执的闹着要回家。 一件事叠着一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又哄孩子的语气说,“来福小金都接过来了,你的衣物我也给你全都拿到这儿来了,家里就一些家具,爸,你回去了,不好弄的,就在这儿住着吧,有我陪着你啊。” 闻言,陈卫东瞪向儿子,“你现在习惯了先斩后奏是吧?还有没有把你爸我放在眼里?” 陈又委屈,“有啊,怎么没有,我不光把你放在眼里,还放在心里了呢。” 陈卫东哼了一声,“然后就把你爸当猴儿耍。” 陈又干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不知道怎么开那个口,爸,你坐下来,把包给我,我们再好好说会儿话。” 陈卫东抓着一个行李包,里头塞着他的两件褂子,喝水的缸子,“你要么跟我回家,把家规背上两遍,发誓再也不和厉严来往,在你妈面前认个错,答应重新开始,要么就在这里待着,当你的小陈先生,阔太太,别回去了。” 阔太太这三个字让陈又面部抽搐,他生气了,一把拽住行李包。 陈卫东的身体没好,力气大不过儿子,只好拿出一个父亲的威严,“松手。” 陈又吼道,“不松!” 陈卫东也气,“你冲你爸吼,长本事了啊,你现在这个无法无天样,是谁弄的?” 陈又轻飘飘甩锅,“厉严。” 他龇牙咧嘴,“我可以在他那儿无法无天。” 陈卫东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儿子越跟那个人亲近,他就越恐慌,感觉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见老爸没说话,陈又以为有戏,就赶紧说,“爸,厉严事业有成,从来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对我很好,不对我发脾气,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他除了是个男的,不能给我们陈家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