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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死寂过后,盛夫人说话了,“夏夏,你怎么回事,拿个勺子也拿不稳。” 陈又颤着嘴唇,等了等,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不通气了,才开始发出声音,带着哭腔,“对……对……对不起……” 盛夫人不加掩饰的厌恶,“多大的人了,还哭。” 她扫向两个少年,满意之色浮现,“男孩子就要有一个男孩子的样子,你看看你两个弟弟,他们什么时候跟你一样哭哭闹闹了?” 那两个少年没有发出声响,很乖巧。 陈又把音量放到最轻最小,“奶奶,爸,我下次不会了。”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 他突然开始哭了,控制不住的流眼泪,就像是眼睛里有两个小水闸,现在被人给拨开了,哗哗的往外流。 陈又边哭边问系统,“cao,怎么回事,我不想哭的啊?” 系统说,“我忘了跟你说,原主是个哭包。” 陈又继续哭,“那我要怎么停啊?” 系统说,“哭够了就停了。” 陈又,“……” 系统说,“有这个原主的哭包一面在,你演技掉线,被怀疑的可能性都会减低。” “这么好啊,为什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陈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搭搭的,眼泪顺着脸颊下滑,全淌进脖子里去了。 没人搭理他,已经见怪不怪。 上方的男人起身离桌,看也不看一眼。 盛夫人让佣人收拾餐桌,她拿起旁边的帕子擦手,“吃个早饭都不顺心。” “小光,小景,你们晚上就别回去了,明天周末,奶奶带你们去海洋馆看海豚去。” 盛光喝着牛奶,那张跟牛奶一个色的脸上扬起小天使的可爱笑容,“奶奶,不行啊,我要补课的。” 盛景长的显冷峻一些,他也是那句话。 “怎么还补课啊?要奶奶说,就是你们爸爸太严格了。”盛夫人后面接上来的一句就有点刻薄了,“你们回回都拿最高分,还这么努力,有的人,倒数第一也没见看个书写个作业的。” 陈又一下一下打嗝,当她在放屁。 当年原主他爸是盛家明争暗斗,谋权夺势里头死的一大批人之一,也是盛夫人不待见的几个人之一,对他的孩子,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不是盛擎亲自交代,所有人都封住嘴巴,盛夫人早把身世的事跟原主说了,那原主肯定没有脸再呆下去,自己滚蛋了。 很快,客厅就剩下陈又一个人,他还在打嗝,眼睛红彤彤的,鼻子也是。 好烦躁。 盛擎最厌烦别人哭了,他这不是踩人雷点上去了么? 陈又揉揉眼睛,上楼挤个毛巾搭上面敷着。 不多时,佣人喊他,要去扫墓了。 盛家老祖宗的坟在后山。 今天的天气不好,阴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下起雨来。 陈又把卫衣的帽子往上一拉,低着个头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不时看看路过的花花草草。 家主回来了,佣人们也没有完全收敛平时的刁钻和轻蔑,因为在他们看来,盛夏就是一个废物,怎么可能被家主注意的到。 刚接手废物剧本的陈又是想逆袭的。 有句话不是说了的吗,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系统说,“那就是见鬼了。” 陈又哼哼,“咬你啊!” 有个佣人过来说,“夏少爷,你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对盛家祖宗不敬,夫人是要怪罪的。” 陈又加快脚步,从她面前越过去。 佣人心有不快,边上的人拉住她,“你跟一个废物计较什么。” 前面的陈又听到了。 哎,原主在这样脏不拉几的氛围里生活了十几年,难怪会得抑郁症自杀了。 换成是他的话,陈又把手放牛仔裤兜里,呵呵的笑两声,他只会把别人搞成抑郁症。 上坟的时候,起了大风,山上的树木被摇的东倒西歪。 陈又站在一边,看着蹲在坟前点香烛的男人,回想对方的个人资料。 盛擎是老幺,小时候瘦不拉几的,脑子笨,还有点小结巴,上头两个哥哥都比他优秀,经常嘲笑他蠢,学他说话。 有一次发生交火,盛擎他爸先救了两个哥哥,他被抓走,过了三年地狱般的生活。 是他自己逃出来的,杀人,逃跑,还要承受沾血的恐惧和折磨,那时候他的年纪还很小。 盛擎逃回盛家以后,包括他爸妈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关心他是怎么熬过那三年的,期间都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是如何逃出来的。 或许在大家族里面,流血,失败,欺辱,甚至死亡都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如果不想被当做一枚棋子,那就成为最强者,决定他人的生死。 盛擎面上仍然是一个笨小孩,背地里已经将三年学会的阴险狡诈全部用在放弃过自己的那些人身上。 他撒下大网,再一点点的往回收。 因为盛擎早有防备,所以在得知他爸又一次要将他放弃的时候,选择主动出击,一场由名利权势演变的自相残杀就发生了。 恶念值好多啊。 陈又的头上一疼,他吓一跳,低头看看才发现是个松果,从树上掉下来的。 他正要捡起来玩玩,一只名牌的白色运动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看到颜色,陈又就知道是盛光小少年,这人独爱白色,别人如果穿的跟他一个颜色,他就会不高兴,呵呵,真以为自己是天使下凡间。 “夏哥哥,这松果好漂亮啊,你捡起来给我玩一下。” 少年的声音软糯糯的,很好听。 陈又把松果一抓,站起来递给盛光,“光弟弟,拿去玩吧。” 盛光没有伸手去接,松果掉到他的脚边,他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无辜,“夏哥哥,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接到,你再帮我捡一下好不好啊?” 陈又的大拇指动了动,弟弟哎,哥哥真的好想给你一个赞噢,再让你他妈的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妈逼的,非要逼老子骂人! 陈又现在是可怜的盛夏嘛,别说是盛光让他捡地上的一个松果了,就是盛光说想要树上的一片树叶,觉得好看,他也得爬上去摘。 因为以前就有过类似的事情,还不止一次,盛夏就是光景俩少年打发时间的东西。 第二次把松果捡起来,陈又没有递,而是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