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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有怨情。” 孟如归手轻轻在桌子上敲着:“今天早上那老者说的话我大概是明白了,他说的是有鬼不能抓,因为人心坏。” 施清畏畏缩缩看了孟如归一眼:“那怎么办?咱们抓还是不抓?” “自然要抓,若是不抓只怕这厉鬼越发强大为害乡邻。只是……” 他顿了一下,将桌上已经写好的几叠符箓交给施清:“你拿着这些东西,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们当家主母,让他们每间屋子上都贴一张,有防鬼的作用。” “这厉鬼每晚都会出来活动,贴上符箓之后,她去不了别的地方,今晚自然会来咱们这边。” “真见鬼啊。”施清吞了一口口水为难道:“师尊,要不我今晚搬隔壁去住吧,我有点怕。” 孟如归装作没听见,继续转身忙自己的事情。 施清嘴巴撅得老高:哼,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吗?哼。 月黑风高,外面有女鬼,屋里有老妖。 施清与孟如归合衣躺在床上。 孟如归在外施清在内,两个人中间留着一大块缝隙。 施清将自己脸紧紧贴在墙上,不想碰到孟如归分毫。 他开始脑子尚且清醒,等过了子时那女鬼都没有出现,施清不由得又开始犯困。 睡了没一会,施清便觉得冷,这种冷是深入骨子里面的。 冷的有些受不住了。 施清一双手开始乱摸,想要找一床被子来盖上,摸来摸去终于摸到身边温热,他将自己往那份温热中塞了塞。 好舒服啊,施清在梦中叹了口气,他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身边是什么这么舒服。 就在施清睁眼之时,一个大脑袋闯进他眼中。 那应该是个女子,女子头发乱蓬蓬的还往下滴着水,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便能嗅到她身上的青苔味。 就着外面月光能看到这女子身着黑红色嫁衣,脑袋上歪歪斜斜插着只金凤簪子。这簪子竟是与在幻境中插在孟如归头上的一模一样。 女子见施清醒了,咧嘴一笑,两行血泪从女子内眼角留下。 “卧槽,有鬼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施清(屁滚尿流中):妈!妈!妈!她吓我 凤姑:我没有,我就是想跟他打个招呼 施清:…… 九钓王八:别吵了,你自己胆小还能怪谁?你师尊怎么没被吓到呢? 经过小可爱的提醒修了一个地方,嘿嘿嘿嘿嘿嘿(试图用狂笑掩饰尴尬中……) ☆、怨气横生(修) 那女鬼也被施清吓到了,她猛地往后退了三四步。 孟如归被吵醒,看到眼前这幅情景,顺势拿起放在床边的常寂。 长剑自动出鞘一寸,在黑夜中发出寒光。 女鬼害怕,三步并做两步跑出门去。 孟如归起身道:“追。” 后面那人没有给孟如归回应,孟如归回头一看。 施清跪坐在床上按着自己双腿:“师尊,我腿软。” 孟如归没有给他辩白的机会,一把将他从床上捞起。他似乎是铁了心要让施清看看捉鬼全程。 孟如归跑起来脚不沾地,施清在后面被拖着如同一只死猪一样。那女鬼见孟如归在后面拼命追,她便在前面拼命飘,一路从后院飘到侧院,在侧院那边便没了踪迹。 没了。 孟如归与施清对视,两人抬头看着侧院门前那块牌匾。 凤栖竹。 大门敞开,门上有一盏小白灯笼,并未贴着施清送来的避鬼符箓。 孟如归侧头问道:“这里你没送?” 施清连忙道:“送了送了,不过这里白天是关着的,我敲门时有个小丫头从门缝里面接过去。” “天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贴上去。” 大门敞开,便能轻轻松松看到里面的场景。 院子里面栽满凤尾竹,风吹过时沙沙作响。 里面有条短短的避雨廊,廊下有一个人席地而坐。 那人身穿红色绣竹披风,静静坐在廊下打盹。 施清看着那一丛一丛的凤尾竹道:“师尊,这个地方我来过。” 孟如归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施清着急道:“就是在幻境时,我是从门外进去的。我当时在门外看见的就是这里,院子里有一丛一丛凤尾竹。” 声音有些大,惊醒了在避雨廊下打盹的男子。 男子起身整理披风走到门前道:“敢问阁下何人?为何深夜造访。” 孟如归回答道:“西黄之山孟如归。” 那人笑道:“是内人请来捉鬼的仙君吧。我是季谨言,因为身上常年带病,不惯见人。家中事情都是弟弟和内人住持,所以今天就没有去面见仙君,还请仙君见谅。” “只是仙君为何深夜在此?” 施清道:“那个女鬼跑到你门前就不见了,我们也是刚刚追到这里来的。” 季谨言拉着披风轻轻咳嗽了两声:“是这样啊,我刚刚靠在柱子上打盹,并未注意到有鬼过来。” 语气之清淡,就好像在谈论今天晚上为什么是出了月亮而不是下雨。 孟如归也不纠缠,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箓递给季谨言:“季公子还是将这东西贴上吧,更深露重,季公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 季谨言接过符箓刚想道谢,却又听到孟如归道:“人鬼殊途,季公子还是别在这里等了。” 季谨言的手略微一顿,转而挤出一个笑容:“仙君说的是。” 第二日,施清路过此处时,发现季谨言依旧没有将驱鬼符箓贴上。 …… “仙君,还站在楼下做什么你倒是上来呀。” 映月楼的花娘伸着脑袋对孟如归道:“像仙君这样的,我们姐妹不要钱的。” 施清抱剑暗想:他不进去打你们一顿算好的,还进去玩? 不曾想孟如归竟是直接进去了,不光进去了,还点了一个雅间。 mama笑得见牙不见眼指着后面牌子道:“仙君,这是我们楼里花娘名字,你看看你点谁。” 孟如归领了牌子头也不回:“要你们这里年纪最大的。” 施清与mama对视一眼,急匆匆赶上孟如归。 孟如归喝茶眼睛撇着外面漓江上来来回回的船只,有工人往船上运送大箱大箱丝绸。 施清坐下道:“师尊,我觉得我们实在是不应该……” 就算出来嫖也应该换身衣服吧。师尊的上头还有师尊,那个师尊会不会将他们两个腿打断。 孟如归示意施清坐下,伸手将桌上那叠桂花糕给施清推过去。 一会一个女子手抱琵琶进来,微微欠身后坐在小凳上:“奴身名叫雅意。” 雅意报完名字,手拨了拨琵琶弦刚要开唱就被孟如归止住。 “不用唱,我就是想打听件事情,你如实告诉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