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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皱眉。 “我上回去肖总办公室, 无意中看到的, 你如果不要，那就给我吧！”对方小声说。 张玉犹豫了会儿，把瓶子捡起来擦了擦，用湿巾擦了擦, 重新放到桌子上。 送完礼物后, 唐卡心情很愉悦，做起事来也越发麻利勤快。 虽说从早到晚不闲着，但她心里也知道, 自己只是做了一些表面上的零碎杂碎, 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跟林修那样的专业助理相媲美。 肖也对她非常宽容，即便有疏漏或者做错的地方，也是不动声色地加以纠正, 从不苛责。 这让唐卡庆幸之余，还对肖也充满了好奇。 “肖先生，您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吗？”她问。 “……有过一次。”肖也说。 “您自控能力也太强了吧！”她感慨。 “还好。”肖容淡淡道。 那一次，唐卡从桥下跳下去捞手机，肖也误以为她寻死，后来得知真相，他就有骂人的冲动。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过。 这天傍晚，唐卡打开手机，发现香香给自己发了问候信息。 “我现在阿姆斯特丹，这里风景很漂亮，想要明信片吗？”她问。 香香是个文化气息很重的模特，她非常懂得享受生活。 唐卡其实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还是欣然接受了，让她寄到学校那边去。 一来价值不贵，二来这某种程度上显示了她和香香的关系特别。 香香，算是唐卡的第二个同性朋友。 托姐夫张明宇的福，她们相识不长，但是关系却异常亲密。 两人聊了一会儿，香香发了几张照片过来。 手机拍照质量非常好，人和风景都美到让人窒息。 其中一张，是香香和老外的合影。 她状态非常好，每张都发自肺腑的大笑，完全不像因为失恋而出走的样子。 对方跟曲新源在一起，多多少少跟自己有关系。 她能这么快恢复，唐卡由衷欢喜雀跃。 吃饭的时候，她好奇地跟肖打听。 “肖先生，您觉得曲先生怎么样？”唐卡问。 “哪方面？”肖也问。 “感情方面。”她说。 “他家境非常好，从小到大都很受女性欢迎，对感情的理解或许跟别人不同，看过么？他就像是段正纯，对每段感情都投入真心，但是很快又会爱上另外一个姑娘。”肖也说的委婉而浪漫。 “这不就是渣男吗？”唐卡认真道。 “或许吧，他对女性非常大方，前任那么多，从来没有闹出过因爱生恨的传闻。相反，他跟那些女人还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关键时刻，还会不遗余力的接济、帮助对方。”肖也说。 “这人格还蛮复杂的，我真的理解不了。”她叹气。 “为什么突然好奇他？”肖也问。 “因为我和他的前女友香香做了朋友。”唐卡说。 “那个退役超模？”肖也困惑。 “是啊，她人真的非常好！而且，还和我特别有缘份！”唐卡眉飞色舞道。 “什么缘分？” “香香的前前男友，是我三姐夫！” “在清溪养鸡的那个？”肖也迟疑。 “是啊，你的石斛就是他帮忙挖的！别看我姐夫是农村人哦，他长得可一点不差！剑眉星目非常符合中国的传统审美，关键是人品也特别好，对待感情特别专一，跟曲先生截然相反！说真的，我也很好奇，她怎么会在喜欢过我姐夫后又爱上曲先生？那两个男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差太多了！唉呀，说到这件事我就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接手那个小程序了，差点害了香香！”唐卡心有余悸道。 “曲新源……没你想的那么差。”肖也说。 “作为朋友，您当然要维护着他啦，我能理解的。”唐卡点头说。 不管肖也立场是否中立，她都坚定地认为：所有喜新厌旧的都是人渣！ 结果没出两日，唐卡就见到了曲人渣。 这天唐卡跟平常一样，在云升上班。 趁肖也外出应酬的时候，她在公司里转悠，结果遇到了美人经理张玉。 “你送的石斛，效果很好，谢谢。”她平静道。 “有用就行，以后有需要，直接告诉我一声！”唐卡兴致冲冲地说。 “我没你的联系方式。”张玉说。 “我的手机号是159……”唐卡立刻背号。 “加个微信吧，方便日常联络。” “好啊！” 加完微信后，唐卡走路都是飘的。 虽说肖也之前警告了，不许sao扰云升的员工。 可这回，是张美人主动加的，不关自己的事！ 中午吃饭时，唐卡没能等到那道杨枝甘露。 她失望极了，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沮丧。 “要是天天都有就好了。”她小声嘀咕说。 “想吃？”肖也问。 “嗯。”她点头。 “你运气好，我恰好会做。”肖也面色如常道。 “……不敢劳烦肖先生动手！”唐卡诚惶诚恐。 事实上，她已经吃了很多家的甜品，但是味道都差很多。 所以现在已是随缘心态，更不可能会对肖也抱有信心。 肖也就像开玩笑似的，就提了那么一句。 两人吃完饭，唐卡打算返回办公室。 “今天有事，要早点下班。”肖也说。 “啊？再见！”唐卡挥手。 “你也跟我一起走。”肖也说。 唐卡不方便问，也不敢多话，坐到老板车子里后，才发现居然是朝桃源方向行驶。 “要回家啊？”她惊讶。 “嗯。”肖也说。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唐卡问。 “你想想。”肖也故弄玄机道。 “蒋姨和肖寒不可能这么早回来，可乐的狗粮和水我都换好了……我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唐卡绞尽脑汁思索。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肖也说。 “啊……您怎么知道？” “公司有你档案。” “肖先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提前下班的吗？” “是啊，十八岁生日，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蛋糕。” 车子停下来后，唐卡一阵头晕目眩。 ……是啊，今天是她的生日。 没人记得，包括她自己都忘了。 生日蛋糕，她只在橱窗里见过，从来没有尝过它的味道。 不过猜想，应该是很香很甜的。 两分钟后，肖也拎着一个很大的蛋糕盒出来。 唐卡盯着那个粉色盒子，眼中隐有亮光流转。 “肖先生，我能拿着它吗？”她小心翼翼道。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可能有点凉。”肖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