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白银月光(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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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哪位前辈帮了你?何时能回来?镇魔塔护法头颅爆裂而亡,死状凄惨,镇魔塔的人已经在道门大闹数日,欧阳垣已经被长老抓去行门规了。镇魔塔明面不说,实际上都等着你回来再继续呢……师尊很担心你……” 纸鹤破碎,一束流光流入她的额头,是欧阳淑的声音。 就算他们隔着一日才用灵鹤传信,如今也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也就是说她现在所处的地方,灵鹤四天才能到。 不至于在北域,但至少也是南域偏僻的地方。 她这几天都在靠那天抓的鱼维生,屋外已经又是暴风雪肆虐。 嬴莲凝聚法力,开始写回信。 少女深处犹如万年不变的幽幽潭水。 “劳烦师姐牵挂,一切平安。那天我内府动荡命不久矣,一位独身的剑修前辈先救了师兄师姐们,再特意将我带走救治。这位前辈说与我有几分缘分,救我一命只是为了尽缘,不能透露身份。应对镇魔塔之事我自有判断,但只怕会连累一些大师兄。这处离法华寺颇有距离,但我会尽早回门。请师姐替我转告师尊,勿为我担心。” 一只透明的灵鹤浮现出来,顺着门缝飞去了。 如果说只是被抓,那么她还会考虑是否要向宗门求救,但是昨晚的事发生,她就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去了。 那个妖物对她的渴求一点不假,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被而且灌入了那样多的汹涌的魔气,只怕没到师门就被当成魔物杀了。就算真的宗门来人,将那妖物拿下,若是逼问之下昨晚的事被说了出去,那她也还是死一个下场。 十天后。 淡蓝淡红的法力在周身盘旋,琉璃盏中火焰被吹动。 她皱着眉,嘴中念念有词,保持着坐禅的姿势,心神则沉在冰火两重天的体内。 就算是有可能被半途打断然后再行那样堪称屈辱的事,她也因为没法再压制沸腾的法力,只能开始进阶了。 没有丹药,没有师尊看护,除了危险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世界的修炼法门中,内府是体内主转化传输的脏器合称,而体内法力流经经脉后汇聚于其中。等到筑基时,则会在腰腹处开辟“须弥世界”,用以藏元。 随着法力运转愈来愈快,汹涌的水火二力在体内流窜,虽有她的竭力控制,但法力充沛的经络中已经无法再由另一种力量通过,一时间体内法力堵塞,四溢之下内府果然再次受伤。 “我还不想死呢……” 她感觉到喉中甜腥,嘴角流下血液,忍不住低低骂道。 忽然,鼻端嗅到熟悉又陌生的香气,一只冰冷的大手罩上她的小腹,长甲微微陷入rou的感觉无比清晰。 她瞬间全身紧绷,一股法力不顾体内乱象也要结成结界,然而却像融雪一样快速地被化去了。 “阴阳一体,水火不容,常人的法子,于你无用。” 在她的内视之中,一股黑气缭绕的血红法力顺着她的淡红色法力风驰电擎而过,所过之处无论是水属还是火属法力都沉寂下来,任由另一股力量穿梭。 少女陷入了神明的纺机,冰冷低哑的声音合着拍子,而那血色法力则是纺锤,将她体内的法力收归成殷红花青的布匹。这匹布流向她的小腹,从此修炼时便不会时常伤到五脏六腑。 待已有了雏形,她体内法力又被引着轮流流淌过经脉。 “不忘其本性,如此方能永生永续。” 她在睁开眼的前几秒,那妖物又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嬴莲浑身被冷汗浸透。她窥视自己腹处比书中描绘要大了许多的须弥世界,神情复杂。 为什么要帮她?是要养肥了割rou时才收获大么? 她就这么一边巩固法力一边浑浑噩噩地度日。 这天她不知为什么难以入睡,昏昏沉沉间看见红帘子动了一下,屋内骤然香气弥漫。 这香十分特殊,既有古刹中化不去的檀香之香,又夹杂着风尘花柳地才有的糜艳之香,矛盾又分裂,鲜明地融合在一种气息里。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拿起匕首躲到了木屋的一角。 不知过了多久,低哑的魔音打破寂静,只是既无疯狂狰狞,也无暧昧诱惑,只有无穷无尽的淡漠,“你过来。” 嬴莲不动,也不说话。 她是个惜命的人,可是这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能忍。 天知道她怎样cao控着不熟练的治愈法术治疗身上的青紫和擦伤,又怎样凝结出冰缓解刺痛,拿出一些根本不知能否用来涂抹那处的药消下身的红肿。 察觉到她的厌恶和抗拒,一股令她极不舒服的气息自帘后为中心蔓延开来,琉璃盏中的火焰剧烈波动,像是忍受不了黑暗一般。 好邪!她暗暗心惊。这种程度的妖邪之气在她清醒的时候更为清晰,绝非一般的旁门左道,看来当真是妖物了。 “过来。” 邪异喑哑的嗓音又起。 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她的身体像是换了个主子似的站起,慢慢向帘子那边走去。她甚至抬不起手。 在进入红帘子的一瞬,她闭上眼睛,尽全力扭过头不去看另一个存在。 嬴莲闻到了附骨之蛆一样的血腥味和浓重的檀香,隔着眼皮也能感受到的光亮彻底消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黑暗神秘的世界。 那种透着饥渴到了极点的扭曲的欲望的喘息又低低响了起来,她感受到了灼热的吐息,同时腰侧也搭上了两只修长的大手。嬴莲唯一庆幸的是,这回身边的这个妖物似乎是比较清醒的。 少女清冷素淡的脸染上了欲色。 无他,这次的动作比上次温柔太多,纵然她厌恶这样不受控的性事,但是她确实感到了舒服。 一次完全吞入的深喉,她腿一软便有些站不住,便感到一股推力推着她倒了下来,接着强烈的被困住或者说被锁定的感觉便不容忽视地出现。她知道自己正像小鸡仔一样被两只手托住了臀和颈背,那妖物滑腻的发甚至流泄到了她的手臂上。 就在一只手分出去揉弄她水润娇嫩的软rou时,嬴莲腿一缩,下意识地张开了眼睛,然后一缕如同活过来一般的黑发立刻挡住了她的视线。 对她下身的动作又粗暴了起来,那只是嘶哑灼热的喘息隐隐又多了几分野兽的凶暴。 但是总不及上次。 潮水一般的快感冲刷着她的身体,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忘我,从唇中泄出一声虽清冷压抑,但依旧不失少女娇柔的呻吟。 叫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心道不妙。 这算什么? 她极其讨厌违背自己曾做出的决定。在她处理着自己下身的伤的时候就做了舍命的准备,然而现在她却躺在这里,被唇舌舔弄得叫了出来。 然而她却没有及时注意到另一个存在的一瞬的僵硬。 旋即,低哑妖异的低笑响起,如同鬼魅的低语一般摄人心魄。 嬴莲再次感受到那种被毒蛇锁定的感觉。在那种目光之下,她只是一只被打量的猎物,正被滑腻的鳞片摩擦。 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从心中升起。 既是厌恶她自己的无力,亦是厌恶让她被迫躺在他人身下的身上的这个存在。 因为同门弟子也被他救下,她甚至不能够反击,就算后者毫无用处。 在温柔且细致的唇舌舔弄下,她忍不住挺起了唯一能自由活动的腰,在不断蠕动的喉管深处射出了浓稠的jingye。 本质上,嬴莲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她在高考结束后就谈了恋爱,两人玩了两个月后都潇洒地拍拍屁股分开。在飞去上海的前几天,她甚至已经找到了在那边的炮友,或者说是一个契合她四爱取向的人。 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这种对性虽不痴迷但是绝不逃避的态度让她的身体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起反应,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高潮。 这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在现代社会,身体和精神对性的追求鲜少有分家的时候。但可惜她现在遇到了,并决定遵循自己的精神,将这种厌恶牢牢地印在自己的心底。 身体里的法力再度流失,漆黑的魔气填补而上。 “你走吧。” 餍足之后显得磁性蛊惑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但她却听出了其中的无限淡漠和疲惫。 “您……要放我走吗?” 被猛地推出了红帘子的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强行镇静下来,问。 一缕漆黑的魔气和血色法力从帘子中飘出,在空中凝结成如同流淌着鲜血一般的血戒和有着凤尾结的黑绳,一同在她脖颈上缠绕绑好。 没有回应,似是不屑于重复自己的话。 在短短几瞬内,嬴莲开始考虑起了几乎被自己放弃的关于宗门的事。 镇魔塔的事情很棘手,虽然也是她无心应付宗门的事的结果,但实际上她也确实只能暂时拿剑修大能的名号来暂时说服镇魔塔。 如果真的要逼问,甚至不惜破坏她的神识搜魂,那么她就只能一五一十交代。那些老狐狸面前,是不存在一半真一半假的报告的。 说出来了,这个妖物会怎么样暂且不说,她会死是一定的。 但是,她绝不可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叛逃也好自尽也罢,总而言之都要出去。 “若有人问起寺前杀戮一事,示此戒,令其寻本尊。” 颈上一重,她听到帘后幽幽的话音。 竟然是在解决烂摊子。 那种魔气妖邪庞大到神魂俱颤的感觉,是哪怕她的师尊也不能给她的。嬴莲并没有做出用自己的法力试探对方的蠢事,但是多次接触后也只能说对方实力远超她的师尊。 便是真无用,横竖也只是死。 “半日内,魔气入体,无人可知。” 又一个担忧接触。 嬴莲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就放过她,但她不是刨根问底磨磨蹭蹭的蠢货,于是就快速地收拾了衣物、烤鱼这些东西,准备离开小屋。 “谢尊者。” 她斟酌片刻,还是称了谢。 寒风呼啸而来,吹动了帘子,嬴莲在最后一眼回眸中,只看见了那被吹起的红帘,以及其中若隐若现的模糊身形。 少女的丹凤眸那一霎直直地落在帘子上,仿佛和其中之人对视一般。 木门合拢,她没有回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辽阔的冰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