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暑假去海城玩/回云海假期跟二哥学习(剧情)
这年的暑假过得很快。 爸爸果然接我到海城住了半个月。 那半个月里他给了我一些钱,让我自己玩。 他很忙,没空陪我,性子大大咧咧。 我握紧两百块钱人生第一次独自坐地铁看东方明珠、到上海滩,最终晚上八九点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云海市没通地铁,我从农村出来,更不会乘地铁,也不会看地铁道里的方向牌,一个人独自在那片区域来来回回徘徊好久,仍是找不到回家的那个地铁路线。 当时我狠急,满脑子都是自己走丢,回不了家。 越急心里越慌,攥着钱的手捏得紧紧的。 那晚最后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只记得头脑晕乎乎,回出租屋后我看见爸爸已经躺在床上,见我回来,他傻笑地招呼我去洗漱。 爸问:“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我轻嗯:“还行”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我都用“嗯”“还好”“可以”打发过去。 最终他视线落到手机上,继续躺在床上和电话那头的人交流。 我站在原地踌躇片刻,还是问出来了:“爸爸,你都不担心我会走丢吗?” 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一个15岁的清秀女孩子,没有手机,初入大城市,怎么想都是危险的。 可谁知爸爸诧异望过来,接着大笑出来,“你是我李建业的女儿,随我,这么聪明,这么可能会走丢?!” 他看着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好笑,觉得我不该问出这句。末了,又玩笑似的加了一句:“要是真走丢了,我就全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他是笑着向我说的,我心却一瞬间冷落下去。 但我听话惯了,也不习惯和大人争辩,“嗯”了一声,随手拿起衣服跑去洗漱。 我变得更加不喜欢和父亲聊天。 但他说什么我都应着,要求什么我都去做。 这是我从小生长的习惯。 我就是这样长大的。 没有人会听到我的声音,他们也不想要听到我的声音。 我在海城待了两周,便迫不及待回到云海了。 这年的夏天格外热,爸爸不舍得开空调。 白天,爸爸出去打工,我拿着钱坐车去附近最大的书店看书。书店很大,是我人生中见过最大的书城,一共有六层楼,每层都包含不同类型的书籍,每天来往的客流量巨多。 我会找本故事书,坐在空地上,安安静静地看一整天,晚上再回去。 期间遇到一个不太高兴的事。 书店里面有一群献爱心的青年,他们会拿一个本子一支笔到不同人面前,请求对方献爱心。 几乎所有看书人都被他们问过。 第一次我不大懂,觉得献爱心是一件好事,如果我的力量能帮助到另一个有残缺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虽然那个人我未曾谋面。 于是我将口袋里的二十块钱掏了出来,在爱心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捐赠数额,和爸爸的电话。 爱心人士感激地对我拜了拜手,那目光,让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好人。 心里开心极了。 我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坐在那里继续看我的小说,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又一人找到我。 连续三波,我有点不耐烦,抬首间正好看见对面不远处几位爱心人士聚在一起,一人手正指向我,对旁边同伴附耳低言几句,两人的目光和我对上。 我心里猛然意识到什么。 果然,没过一会,又一个爱心人士专程走到我面前,希望我献出帮助。 心里的想法得到应验。 我当时的脸色应该是不算好的。 我有点讨厌这些爱心人士了。 他们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在这里吹着空调向陌生人要钱呢? 想要献爱心,为什么不自己去打工一个月,然后将赚的工资捐赠出去呢? 虽然20块钱不算多,但对于年仅15岁的我来说却也不算少。 值得我为此心梗半天。 我心梗的不是将钱捐出去,力所能及献爱心事情我很愿意做;但我不喜欢被有心人利用,成为贪得无厌人套钱的工具。 我回到老家,这次临走前爸爸给我买了一部手机。 不贵,八百多。 但是很好用。 回农村后,我兴高采烈地告诉红姨和三哥他们我有手机了。 他们每个人高兴的让我把电话号码存下。 我有了第一部自己的手机,自己的手机号,创建个人的QQ和微信。 大哥二哥升入高三,学业很忙。 尤其是二哥。 他是王家最好的苗子。 就是暑假里也在家里温习功课。 红姨想给二哥报个补习班。 被二哥拒绝了。 他说现在学校里教学质量很高,每天的学习任务充沛,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按照老师规划的跟上进度就行。 再多他反而会顾及不上,影响到学习。 如今二哥在学校里的排名是一百而二十多位,这已经是很好的成绩,要知道二哥那所高校一本升学率可是高达63%。 听他这样说,红姨作罢,只是对儿子生活用品、吃穿用度更加上心。 村长王爷爷家里很有钱,不比城里人差。 王家是村里第一个盖小别墅的,而且装修得最为豪华。 不只是村里,镇上、市里,都有他们家的房子。 不然也不会钱多到,还愿意养我这么一个闺女。 虽说也就是平常一口饭。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给这么一口饭,还长期坚持近十年。 我每天依旧待在王家。 因为王家有空调、电视,有网,直到天黑了再回去。 二哥见我假期里整天无所事事,招呼我一起学习。 他说市重点高一新生开学时会迅速进行一场考试,来测测学生的底子。让我不要在暑假期放松。 我听他的话,拿着他用过的高一书本开始预习。 有手机的感觉是真好,网上有很多高中课程资料,再加上二哥书本上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预习起来不算难。 真正不会时,还有二哥的亲自讲解。 我每天又过起了规律的生活。 吃早饭,背英语单词,背古诗,学习数学,吃午饭,和三哥看会电视,下午自学物理化学。 预习的功课不重,还带有玩的心态在,所以我并不觉得辛苦。 倒是二哥每天埋在卷子里,看他紧锁的眉,他是真的辛苦。 累极了他就倒在椅子上,招招手。 我跑过去蹲下,给他纾解。 他有时会问我狠不恨他们? 我摇头。 二哥认真打量我的脸,也不知是真信了还是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