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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知晓燕云封这几天处于何种状态的侍卫感觉有些头疼，但柳大人找殿下向来是有头等要事的，所以他不敢耽误。 再喊。 “殿下，柳大人请您到信和楼去一趟。” 侍卫重复道，似乎想起什么，他后面立马补上一句，“柳大人说，有些关于镜子的事情，想与殿下您当面讨论。” “咯吱——！”内殿的大门猛地被打开。 侍卫惊了一下。 脸色异常苍白的燕云封出现在侍卫面前，“方才的话，重说一遍。” 年轻皇子往日不可窥见情绪的双眼盘横着血丝，乍一看有几分骇人，侍卫硬着头皮道：“柳大人请您到信和楼一趟。” 燕云封面无表情，“不是这句，下一句。” 侍卫反应过来，“柳大人说，有些关于镜子的事情，想与殿下您当面讨论。” 燕云封唇线珉直，“刘峰。” “属下在！” 燕云封凝眸，“本殿要外出一趟，在本殿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带人给本殿守着内殿，严严实实的守着，一只苍蝇都莫要放进来。要是等本殿回来发现有人进去了，你提头来见！” 侍卫沉声道：“属下遵命！” …… 信和楼。 换了便服的燕云封刚进来，小二就立马迎上。 特地在这儿等他呢。 “公子，柳大人在天字一号间，请吧。”小二恭敬道。 燕云封应了声后，一刻不停的抬步便走。 天字一号间在信和楼的四楼，也就是顶层，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的燕云封一口气就爬了上去。 天字一号间门口有燕云封眼熟的侍卫把守，对方看到燕云封过来，低声对房里人说了句后，便将房门打开。 “殿下，请。” 燕云封入内。 虽然早年有一段时间被发配到皇宫中最偏僻的角落，但后面到底是东山再起了。 皇宫内的珍宝无数，燕云封再就看惯了，所以对于天字一号间里能称得上是富丽堂皇的装饰，他半分波澜也没有。 一进来，燕云封的目光就紧锁站在窗边的高大身影。 燕云封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单刀直入，“舅舅，你之前说的铜镜之事，可否细细与我道来。” 这是第一次，燕云封在柳闻鹤面前没有自称“本殿”。 第1937章 镜中妖，皇子上位史35 看着算是失态的燕云封，柳闻鹤没说话，他像是想要好好欣赏一番般沉默了一段时间。 柳闻鹤能等，但燕云封可不能。 见柳闻鹤没任何反应后，燕云封干脆大步上前，“舅舅，你先前可是见过阿白？” 在来时的路上，头脑逐渐冷静了些的燕云封才想起，那天洛白跟他说要出去看个账。 他是知道的，只要有阿白的地方，他这个大龄舅舅就跟闻到了骨头味道的狗，十八条街都跟着。 柳闻鹤眸子微动，“跟我说，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她的事。” 燕云封浑身气息一沉，他今年十六，距离及冠还有四年，但即便如此，他的身高已经比很多男人要来得高。 他如今是皇室里最高的一个。 但此刻他站在柳闻鹤面前，还是比对方要矮了一点，这一截中间横着时间，横着由时间沉淀出来的阅历。 沉不住气的燕云封最后妥协了。 关于洛白的痕迹，从他这里可以追溯到十一年前，燕云封说起十一年前的那个冬天。 柳闻鹤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当他听到燕云封说洛白从铜镜里走出时，男人幽深的眼中有微芒划过。 燕云封并没有察觉到柳闻鹤的异样，径自说着这些年。 说着说着燕云封的神情柔和了下来，他自己陷在了回忆里，回忆这些年与洛白的点点滴滴。 十一年，除了刚开始的一年，后面他们相处的时间真的很多。 柳闻鹤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心头压了块石头，沉闷闷的，也像是不慎尝了没熟的果子，酸涩得很。 但柳闻鹤也不愿打断，硬逼着自己听完。 他想要了解她的过去，哪怕是从别人口中。 许久许久，燕云封终于关上了回忆的夹子，他目光紧锁着面前的柳闻鹤，“舅舅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想知道的，舅舅能告诉我么？” 柳闻鹤转身，垂眸，凝视着面前桌上一面约莫成人巴掌大的圆镜子。 这个规格铜镜只是用于装饰住宅，调整风水格局，但这会儿这面的铜镜却出现在了这里。 有些格格不入。 燕云封看见了，他瞳仁猛地一缩，大步上前，一把抄起桌上的那面小铜镜。 按理说，铜镜被正着拿起后，应该能映出面前人的影子。 然而这面铜镜却不是，它如同画像般定格，其上定格着一个微侧着身，正在往后看的红袍少年。 少年面容绝世，却只能看到她的小半张脸，连目光都不能对视上，而这个似要离去的姿态让燕云封心头一惊，“阿白！！” 小铜镜里的“画像”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燕云封又喊了两声，均没有得到回应，这让燕云封不得不向柳闻鹤询问，“舅舅，为何会如此？” 柳闻鹤：“四天前我与她一同去酒楼查账，那时她忽然呕了血，其后连忙告诉我说让我去帮她寻一面铜镜。” 燕云封忙继续问，“之后呢？” 柳闻鹤的目光转回铜镜上，“之后，便是你如今看到的这般了。” 意思是，她再也没出过来。 第1938章 镜中妖，皇子上位史36 燕云封沉默半晌，最后拿着手中的小铜镜转身就走。 “你不能带走它。”柳闻鹤开口。 燕云封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过身来。 仿佛看不到燕云封无声的抗拒，柳闻鹤继续道：“燕云信既然能派人来一次，定然能有第二回。同样的错误，殿下还要犯第二遍么？” 燕云封转身，“你想如何？” 柳闻鹤理所当然，“铜镜先由我保管，待殿下登上大位那日，我再将其交还与你。” 以圣广帝如今的身体，多半熬不久就要驾崩了，在驾崩前夕绝对会乱上一次。 他这外甥到时候都可能自顾不暇，如何有心思去保护镜子？ 显然燕云封也想到这一茬，他低眸，凝视着手中的铜镜，只见那铜镜上的“画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