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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把马寄放了,又解决了口腹之欲,然后跟店家打听了歧州城最大的青楼所在,接著满心欢喜步履轻盈地往青楼的方向去了。 李仲玄满怀兴奋,想要见识一下歧州城的风月场所,所以脚底下加快了步子,眼见那青楼都露尖尖角了,却让他看到一码子事。 一个恶少模样的家伙带著一群打手,在转角处调戏一个貌美的小娘子,李仲玄人虽风流 、却不下流,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对于那些霸王硬上弓的,他是看到一次修理一次,更何况被调戏的小娘子真是出落得花儿一般,虽说没有倾国倾城的姿色,但是骨子里透露的柔弱无依,一下子就能激起男人怜香惜玉的英雄气概。 李仲玄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简直就如虎入羊群般,眨眼的功夫那几个打手就全都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那小娘子看见救星,急忙跑到李仲玄身后,一副找到靠山的样子。 恶少已经被李仲玄这几手功夫吓得腿都软了,可嘴上还不服输,道:「好你个小子,连你家少爷都敢得罪,有胆你别跑,你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著人踉踉跄跄地逃了个没影。 李仲玄也不理他,转身看身后的小娘子已经是一副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模样,晓得今儿个这青楼是去不成了,便柔声道:「这位姑娘受惊了,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可否告知,在下也好送姑娘回家。」一番文词吊得还算上路,只是雅不雅、俗不俗的,倒惹得那小娘子破涕为笑。 不过,小娘子随即又脸色黯然地说道:「多谢这位公子了,我本是同父亲到歧州投亲来的,未料亲戚早已搬迁,投亲不成,盘缠又用光了,父亲也生了重病。」说话间,想起数日的酸楚,眼泪就如雨点儿般滚了下来。 李仲玄一听,又是一出老套的人间悲剧,本来照剧本这小娘子接下来应该是走投无路,父亲也病死,然后再来个卖身葬父,最后小娘子在青楼过著迎来送往的日子,不过既然让李大公子遇上了,哪里还能让美人受这样的苦? 「姑娘,别哭了,在下不才,还算有些身家,」说著从钱囊里拿出十两宝货塞到小娘子手里道,「这些宝货你先拿去用,你与令尊住在何处?我先送你回去,令尊的病想来也没得到及时的诊治,我同你一起过去看看。」 那小娘子一看手中的宝货,随即一愣,要知道十两宝货可是百钱开元通宝,而一斗米也不过才三钱宝货而已,眼前这位公子可真是够大方的。小娘子随即止住哭泣,仔细打量李仲玄。 李仲玄一身文士衫,做工料子很是考究,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人更是一表人才,唇红齿白,鼻柱丰隆高挺,眼若玄星,顾盼间风流俊逸,貌赛潘安。 这时李仲玄正盯著小娘子饱餐秀色,看那小娘子正仔细打量自己,他冲著她微微一笑。这一笑虽说略带些轻薄,但在李仲玄英俊的脸上那真是迷死人了,凭著这一招,李仲玄在长安四大楼可是博得了个一笑倾楼的名声,所以他很有信心能够迷住那小娘子。果不其然,小娘子一下子就被笑容吸引了,不过定力还算不错,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对李仲玄道:「公子真是古道热肠,今日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就请公子先受小女子一拜吧。」 李仲玄忙伸手扶起她,扶时还故意装做不小心碰到小娘子的酥胸,结果弄得小娘子满脸通红又不好明说。 小娘子忍住羞意对李仲玄道:「公子,我和父亲住在福来客栈,就不劳烦公子cao心了,还请公子告知住处,小女子日后定当为奴未婢报答公子。」 李仲玄心想:「为奴为婢就不用了,以身相许就行了。」嘴上却说道,「还真是巧,在下也是住在福来客栈,正好陪姑娘回去看看令尊,再说我这身上也有些药物或许能起些作用,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客栈吧。」 小娘子闻言心中感激道:「那就劳烦公子了。」语毕便引领李仲玄往客栈行去。 李仲玄走在那小娘子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股原本准备到青楼发泄的欲望,噌的窜了上来。 观女术有高下之分,下等者看身材胸股,中等者看气质脸蛋,上等者看风姿仪态。李仲玄那可是个中高手,十四岁开始进出青楼烟花地,早练就一对火眼金睛。 看身前的小娘子,柳腰款摆,袅袅婷婷,臀部丰隆高挺,走起路来也不会松垮地晃动,显得结实得很。从行进间的仪态看,小娘子的身段柔软,一摇三摆风姿绰约,这要是上了床,那定是男人的恩宠,几下摇晃就能让你一泻如注。虽然不是天生的媚骨,可大家闺秀的骨子里似乎透露著诱人的风sao。 李仲玄越看越爱,加快脚步与那小娘子并肩行道:「看姑娘应该也是大家闺秀吧,沦落至此,在下真是于心不忍。」 小娘子道:「小女子的爹爹本是扬州的商人,家境也算殷实,前些日子出了些变故,家父的商号破产,这才无奈到歧州投亲来的。」 李仲玄闻言心中更高兴了,没吃过苦的小娘子在这些日子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只要稍微用些手段你就逃不出少爷我的手掌心了:「真是苦了姑娘了,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小娘子羞红著脸道:「我叫秦凤儿,公子姓甚名谁,小女子也还不知道呢……」 李仲玄听到她叫秦凤儿,心中很是惊讶,扬州丝织业龙头「瑞福行」的老板好像就是姓秦 ,在京城的时候,听说那秦老板有个美赛天仙的女儿就是叫秦凤儿,此凤不会就是彼凤吧?不过不大可能啊,「瑞福行」那么大的铺子不可能说倒就倒啊,但是要说重名吧,可也太巧了,算了,反正她现在是走投无路,管她是谁呢! 「在下李仲玄,长安人士,尚未婚配。」 听到李仲玄说尚未婚配,小娘子脸红得恐怕胸前那抹嫩白都变色了,头也低得只刚好能看到路,并且加快步子往客栈走。 李仲玄也没再多话,不一会,两人到了福来客栈。 李仲玄订的是客栈天字号房,上房,一进屋那掌柜的腆著脸过来讨好,可一见到秦凤儿,掌柜的脸就拉了下来:「秦小姐,房钱你可是拖了好几天了,再要是付不上的话,对不起了,你和你父亲可就得赶紧搬走了。」 李仲玄一听,从钱囊拿出二两宝货甩手扔给掌柜,道:「秦姑娘的房钱我给付了,这些够不够?」 掌柜的脸一下就开了花:「够了,公子爷。」 李仲玄道:「那就给秦姑娘和她父亲换两间上房,房钱都记在我帐上。」 「好了,小东子,快给秦姑娘和秦老爷准备两间上房。」 秦凤儿一脸感激的看着李仲玄,道:「谢谢你,李公子。」 李仲玄道:「别跟我客气了,还是快点看看秦伯父他老人家的病吧。」 秦凤儿道:「公子跟我来。」 李仲玄跟著秦凤儿进了一间普通客房,客房的榻上卧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秦凤儿走到榻前,吃力地半扶起父亲,止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从扬州来时还好好的,没想到到了歧州,父亲突然一病不起,最后一直昏迷,平日只能靠我餵些汤水维生。」秦凤儿扶著父亲躺回榻上,扑在父亲胸前抽泣了起来。 李仲玄知道秦凤儿是小姐做惯了,吃不得这些苦,今天自己这一伸出援手,她好像找到依靠似的,趁机发xiele连日来的委屈。 秦凤儿现在正哭得迷迷糊糊呢,这样好的机会李仲玄当然不能放过,他轻轻坐到秦凤儿身边,右手绕过腰部把她搂进怀里,李仲玄一边用鼻子嗅著秦凤儿身上令人迷醉的处女体香,一边安慰道:「凤儿别哭了,我会照顾你的,放心吧。」 秦凤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一个刚见面的人搂著,忙脱出身子,满面羞意地看着李仲玄。李仲玄的脸上是一副再真诚不过的表情,再加上英俊脸庞上洋溢著柔情,秦凤儿心里一阵悸动。 李仲玄看秦凤儿的表情,知道他对自己动了心,在心中对父母万分感激,要不是二老把他生得俊逸出群,哪能这么容易就俘获秦凤儿的芳心? 李仲玄低头看了看秦凤儿父亲的情况,确实是昏迷不醒,而且脉搏也很微弱,但是面庞上浮著的一层黑气,又不象是生了病。李仲玄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对旁门左道的巫术,他还有些见识,说来这都是爷爷李靖的功劳,李靖对这些道术巫法特别感兴趣,所以收集了不少书籍,李仲玄的心性对道术不怎么感兴趣,对巫法却是有些研究。 他看秦凤儿父亲的情况,虽然不知道是受制于哪种巫法,但是见面上黑气浮动、昏迷不醒 ,这种情形十有八九是被巫术所制,于是他当下握住秦父的手,将体内那股力量输进秦父的经脉。 要知道李仲玄体内的混沌之气可是由仙魔两派秘法修成,被他当成内力已经很冤枉了,此时又被他拿来驱除巫术,真是庞统当知县——大材小用。 李仲玄的真气一进入秦父的体内,就如摧枯拉朽般轻松地驱除秦父经脉内的黑气,而秦父也「嗯」的呻吟了一声,这是昏迷之后从没有过的事,秦凤儿随即兴奋地扑到父亲身前察看。 李仲玄早把真气收了回来,他可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秦凤儿投怀送抱。 「秦姑娘,令尊的病确实严重,不过在下还有办法医治,只是医治了令尊,在下也元气大伤,须得静静调养。」 秦凤儿站起身子道:「公子,你还是叫我凤儿吧,只要公子能只好家父。」秦凤儿的声音一下子低得如同嘤咛一般,只有眼睛依旧看着李仲玄,「凤儿愿意以身相许,为奴为婢伺候公子。」 李仲玄道:「凤儿,你这话就严重了,放心,老伯的病就包在我身上,你先出去,稍后我喊你再进来,我需要安静地替老伯治病。」 秦凤儿听话出了屋子,在外边焦急地等著。 屋里的李仲玄不疾不徐地先运功把自己逼得满头大汗,然后才为秦父治病,他体内的混沌力量是天地之间的本原力量,异常强大,片刻就通遍秦父的经脉,也解放了被巫法禁止的脑部。 听到秦父平稳的呼吸声,李仲玄知道大功告成了,他将秦父放倒在榻上,然后假装极度疲累,喊了秦凤儿进来。 秦凤儿冲进屋就看到父亲已经安然无恙,一高兴,眼泪哗的就下来了,这时听到李仲玄道 :「凤儿,把这粒补气益元丹给伯父服下去,伯父昏迷太久,这丹药能让伯父恢复体力。」 秦凤儿接过丹药,这才注意到李仲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关切道:「李公子,你没什么大碍吧?」 李仲玄吃力道:「没事,我回去静养一会就没事了,你快去餵伯父服药吧。」说完便假装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客房。 做戏做全套,李仲玄回到客房后,躺到榻上,过一会秦凤儿一定会过来照顾自己,到时她就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李仲玄想起刚刚治病的情形,针对自己体内的怪异力量,他多了一份认知,那股力量简直就是巫术的克星,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不过秦凤儿的爹怎么会让巫术高手给施法禁制呢?而且还是禁制中最凶厉的一种,连神志都能禁锢起来。如果不是碰到自己,不出半月,秦凤儿的爹就得一命归西,这么看来,秦凤儿一家在扬州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商户,不然也不会遭巫术高手的设计。 李仲玄躺在床上正想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声音:「李公子,你没什么大碍吧?」温柔甜美的声音正是秦凤儿。 李仲玄道:「秦姑娘,门没拴,你进来吧。」心中那团火热可是窜起来了。 秦凤儿低著头推开门进来,然后又把门关上,回身一看李仲玄正躺在榻上,面色还是那么苍白,显然是在治疗父亲的时候过度消耗体力,她心中对李仲玄更多了几分感激,连忙走到榻旁,关切问道:「公子,你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李仲玄道:「我只是有些虚脱,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秦伯父还好吧?」 秦凤儿道:「家父一切安好,多亏公子的丹药,家父多日卧榻,筋脉已有些萎缩,公子的丹药确实有奇效,相信明日家父就可起床走动了。」 李仲玄心想,那是当然了,玄亦老杂毛练的丹药想必不会差到哪去,嘴上道:「那就好,只要伯父能好起来,在下就是再多耗些体力又何妨?」 秦凤儿闻言随即跪在地上:「公子的大恩大德,凤儿无以为报,就请公子准许凤儿跟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伺候公子。」 李仲玄忙道:「凤儿,你这是做什么?」说著做势就要起身,刚起了一半,李仲玄呻吟一声又倒在床上。 秦凤儿忙起身坐到榻旁,伸出手放在李仲玄胸前,关切问道:「公子,你怎么样?」声音里带著些哭腔,道,「都是凤儿不好,连累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