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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准备两个干净小盆儿放在床下,一个半夜撒尿用,另一个备用,有气味了换掉也方便。夫人用了几天很满意,直夸他细心。 他帮夫人倒尿盆儿时,有天发现尿里漂浮着缕缕血迹,当月接下来的几天里也是如此,他大为担忧,问夫人是不是受了伤? 由夫人的表情,他感觉自己一定问得很傻,夫人解释道:“孩子,那是妇人的经血,每月都会来,你不必大惊小怪。” 后来果然每月都是如此,他也就释然。夫人的衣裙也由他洗,但同样每月总有几天夫人坚持自己洗亵裤,他也很纳闷,但想起上次闹过的笑话,也不好再多问…… 回到内院已是掌灯时分,皮儿沿回廊穿过前院进入大厅,里面黑灯瞎火的,其实不仅大厅,偌大内院中到处都是如此、一支烛火也无,又冷飕飕的空寂无人,显得分外阴森恐怖。 皮儿这才想起夫人喜静怕光,夜里从不点燃烛火,自己因为服侍少爷外出大半天,内院自然不会有人掌灯,这或许跟夫人武功高强、不怕黑暗也有关系,可他不行,记得刚来时怎么都不习惯,天黑后在偌大跨院中竟找不到一根蜡烛,吓得他瑟瑟发抖,除了跟在夫人身边哪儿也不敢去! 见他害怕,夫人问他:“我这院子里太过安静,我夜里又怕光,不愿燃起烛火,实在不是你这样的孩子适合呆的地方,为何要来?” 他如实回答:“一向都是主子挑选下人,哪有下人挑主子的道理?” “皮儿,你以前可曾有过伺候主母的经验么?” 他点头道:“有,小的很早就随父母在本门效力,伺候过两位女长老和三位长老夫人。” 夫人似有些诧异,说道:“哦?那你几岁就开始干活啦?可怜的孩子,既如此,你该知道侍候主母的规矩,什么话该不该说、什么事该不该做吧?” “这个小的知道,尤其是不能饶舌。” 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我最不喜有人在我耳边唠叨、搬弄是非,不愿用丫鬟仆妇便是这个原因。既然你如此怕黑,我这就让仆妇送来蜡烛,你暂时用用,不过我尚未决定是否把你留下。” 他有些难过地道:“夫人可是嫌小的粗手大脚,不堪使唤?” 夫人摇摇头,“那倒不是,只因你虽年幼,但我一个妇道人家让男孩侍候多有不便,所以我得先替你验身才能做出决定。副门主提出派你来之前我调查过你的经历,其实刚才问你的那些情况我都知道,只是想看看你说话是否诚实而已,结果还算不错。” 仆妇送来烛火之后,夫人又对那位仆妇耳语一阵,仆妇匆匆出门,一盏茶工夫又回来了,给夫人送来几卷画轴。仆妇走后夫人把他带进暖阁,关好门窗后让他脱光裤儿坐在椅上,他虽然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一一照做。随后夫人把一卷画轴在他眼前展开,上面是一个成熟丰满的妇人和一个少年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状似摔跤,也不知在做啥? 他不解地看看夫人,夫人却看着他的下身,黛眉微蹙地道:“你只管看画,看我干嘛?” 他只好把目光转回画轴之上,始终看不出个啥名堂,只是跟平时看到的仕女图有些不同而已,而且二人贴胯相交,画得好夸张,少年的雀雀很大,竟插在妇人撒尿的洞儿里,那个洞儿咋能张开得那么大? 半晌后又听夫人问道:“你知道二人在做些啥么?” 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母子俩抱在一起睡觉吧?” 夫人摇摇头,“画中少年已有十四五岁,岂能赤裸裸地抱着母亲睡觉、把那话儿捅进母亲牝户?岂不成了为世人所不齿的母子luanlun!其实画中人只是年纪像母子而已,真不知二人在做啥么?” 他嗫嚅着道:“小、小的不知。”心中大感惭愧,看在这是夫人对自己的某种考核,自己的表现很差。 大约一盏茶工夫之后夫人才点点头,又换了一幅画轴展开,仍是类似画像,只是姿态有所不同而已,妇人和少年脸上的表情好痛苦,二人真的是在摔跤扭打么?只是刚才那幅画像中少年胜了,而这幅上则是妇人胜出,少年那根棒儿则是朝天直竖插入妇人下体之中,二人身旁还有个襁褓中的婴儿。 足足看过五幅这类画像,画中人全都一丝不挂、表情和姿态越来越怪,看得他云里雾里。 夫人终于满意地道:“看来你的确还是个孩子,阿姨这就放心了,告诉你吧,这些都是中年贵妇私通美少年的春宫图。” 身为下人,善于揣摩主子的意图乃是第一要务,由夫人称呼上的改变,他知道夫人多半会留用自己了,不禁长舒一口气,毕竟身为小厮、若被主子弃用可是件很丢脸的事! 果然夫人言道:“阿姨决定了,你留下吧,就住这间暖阁,一年中不同日子的日常家务清单我已理好,你这会儿就看一下,明儿一大早开始工作,平时阿姨清晨卯初时分起床,你不能晚于这个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翻看着夫人递给他的厚厚一本类似账本的清单,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除了日常家务事,连某月某日该灭厨房中的蟑螂、某月某日该挖花园里的田鼠洞都列的清清楚楚! 本门众多小厮中他一向以手脚麻利、勤快能干著称,可清单上列出的有些事他竟也从未做过,自然不会,比如每月中旬都要为夫人卧室里那尊软木雕像涂脂抹粉、把头上的真人头发补齐理好并擦洗下身?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他看得头皮发麻又不敢明说,心想学着干吧,该能做好的。 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繁琐吧?你若反悔还来得及,阿姨一向好说话,你不愿干我也不会怪你。” 他赶紧摇头说道:“夫人,小的能做好的,尽量不让夫人失望,只、只是这雕像……” “你跟我来。”夫人走进卧室,指了指床头。 他大吃一惊,绣榻内侧竟躺着一位赤身裸体的少年,生得俊美绝伦、体态匀称,令人不忍逼视!他心中不禁疑惑,向听人言,夫人在本门中一向以端庄娴淑著称,难道竟也私通美少年?要和美少年像春宫图上那样抱在一起? 大约见他一惊一咋的,夫人忙道:“你仔细看清楚,这只是一尊塑像,就是清单上列明需要你定期精心护理的,你可得小心了,整理塑像时若有丝毫损坏,我绝饶不了你!” 言来声色俱厉、神情冷肃!他还是首次见到夫人如此神情,不禁吓了一跳,凝神瞧去,见塑像跟真人一般大小,雕工精细、栩栩如生,浑身上下的表面不知用啥材料蒙皮,处理得跟真人肌肤一样,难怪自己会以为是个大活人!他在山上灵仙观大殿中见过,这是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的塑像,除了没衣裳,下面竟还杵着一根六寸多长的棒儿? 分 隔 线 第237章 迟暮美人 他心中大奇,自己是小孩不说,爹和叔叔们的他也见过,男人撒尿的雀雀咋会那么长、翘起那么高,明显向上身倾斜?随即失笑,只是塑像嘛,又不是真人,自然可以雕刻得夸张些。 夫人肃然道:“这尊雕像就属于你绝不许出去乱说之事,知道么?除此之外阿姨这儿再无其他不可对人言的隐私,切记!” 他忙点头答应。后来他发觉清单上所有冷门的家务都有具体而详细的cao作说明,夫人有时还会手把手教他,做起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虽然累点儿,但也跟夫人学会了许多东西,夫人闲暇时还教他下棋、骑马并带他到山谷溪流间钓鱼,等等。 夫人棋瘾儿很大,一旦摆上棋枰,和他这臭棋篓子也会下到很晚,时常挑灯夜战,不过至少得让他二十子。钓鱼则是整整一天,而且早出晚归,夫人干啥都很较真,没钓到够多的鱼儿便不愿回家,午间只以干粮充饥。记得有天钓鱼遇上暴风雨,他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病了,高烧不退,夫人竟不惜降尊纡贵、抱着他到镇上四处找医生替他抓药治病,她自己也被淋得浑身湿透,却浑然不知。 如此善良的主母委实少见,他心中满是感激,大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思忖间皮儿已摸索着穿过大厅,一时找不到蜡烛,摸黑到书房和练功密室中看看,空荡荡地都没人,他心里有些害怕,进入内室雅厅之中,隐隐听得卧室里传来喘息之声,不禁大感焦急,莫非夫人病了? 他站在门外恭声道:“夫人可要饮茶,小的这就去替您准备。” 柳如霜臻首微摇,“不用,你先出去给我把门关上,待会儿陪阿姨到花园里转转,闷了一天想透透气。”随即起身出门、向后花园姗姗而去。 见夫人出来,皮儿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夫人待自己还算和蔼可亲,总是自称阿姨,把他当孩子看待、而非仅仅是下人,为此他心存感激,也对夫人愈发敬重。过大厅侧门、沿一段长约七八丈的厢廊进入后花园,走在曲径通幽的蜿蜒花径中,四周越来越幽暗,除了冷飕飕、阴森森之感,他不觉得这园子里有啥好逛的。 好在夫人身材高大,是一位体态丰腴、端庄秀美的中年美妇,能带给他极大的安全感,可夫人武功高强、轻功也佳,走快走慢全凭兴趣,他跟得很有些吃力,一旦走散就糟了。夫人似知他的难处,握住他的手一路闲逛,她一向都是如此善解人意,皮儿心中不禁生出暖意。 夫人在一株老梅前停下,却非赏梅,而是举头望着那轮圆月、呆呆出神,不时地长吁短叹。一片幽暗中没人说话可不好受,他没话找话地道:“夫人在想啥哩?” 柳如霜低头看看他,又抬头望月,幽幽地道:“昨夜圆非今夜圆,却疑圆处减婵娟,一年十二度圆缺,能得几多时少年。又到年末月圆时,却不过虚度一年,眼角多上一条淡淡细纹罢了……”先前幻想中的销魂场景浮现脑际,与冰冷现实反差太大,不禁更添满腔愁绪。 被丈夫抛弃、只能与梦中情郎假凤虚凰的迟暮美人,其心中的落寞寂寥岂是他所能理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夫人似乎也无心说话,只是呆呆望月。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更浓、阵阵寒意袭来,四周寂静得渗人,他忍不住连打几个寒噤。 夫人似才留意到他的存在,漫不经心地问道:“孩子,阿姨好静怕光,看来你不太习惯。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连丫鬟也不用,却肯把你留下。” “是小的手脚还算伶俐吧?” 柳如霜颔首道:“那只是一方面,主要因为你不象丫鬟仆妇们那般多嘴多舌、吵得人心烦,而且尚未成为男人,否则孤男寡女的不好相处,懂么?” 她不是一个马马虎虎的女人,子含把这孩子派来的当天傍晚,她对皮儿仔细验过身、确信他百分百还是个孩子之后才决定留下他的。 当然她不会傻到裸露自己的身子来为皮儿验身,而是让他脱光裤儿、用春宫图测试他是否显露出亢奋的表情,尤其是否会勃起。鉴于自己和皮儿的特殊性,她找来的都是成熟丰满的中年贵妇和美少年偷欢的春宫图,因为梦中情郎便是绝世美少年,这类春宫最容易撩拨起她的旺盛情欲,推己及人,她认为对皮儿的刺激应该也最大。 同时她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知道男孩是会成长的,留皮儿在身边侍候终 是个隐患,可这孩子手脚麻利、清秀可爱,她很喜欢,使唤惯了也舍不得轻易遣走了事,这半年多来只好坚持每个月为他验身,验身结果一直都让她很放心。 分 隔 线 第238章 蠢蠢欲动 皮儿答道:“小的明白,所以一直很努力,唯恐夫人哪天不满意了、要把小的遣走。” “孩子,阿姨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在我这院子里恐怕呆不了几天啦。”从上月开始皮儿的个头忽然长得很快、嗓音也粗了些,所以本月验身时柳如霜分外仔细,除了换新的春宫图,她还让一位自愿的孀居仆妇脱光身子引诱皮儿。 根据本月的验身结果,种种迹象显示,他仍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但身体发育很快,面对仆妇挑逗时小雀雀已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无论是否乐意,她一向谨慎,已决定月底之前就让皮儿走人,以防万一。这会儿带他出来散步,就是想跟他说说这事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皮儿大吃一惊,眼泪都急出来了,哀声道:“夫人,为什么?难道小的无意中冒犯了夫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柳如霜连连磕头,泣声道:“求求夫人,不要遣我走,呜呜呜……” 柳如霜忙去扶他,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哽咽着道:“夫人若执意要遣走小的,小的就一直跪在夫人面前。” 柳如霜脸上怒容隐现,“你这是在要挟我么?” “小的不敢!可小的若被遣走,父母一定会骂我,说小的没能尽心尽力地侍候好夫人。” 柳如霜酥胸急剧起伏一阵,定定神说道:“你放心,我会当众说明你在我这儿表现良好,且会让副门主为你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主子,既不会损害你的名誉也不会影响你的前程,你有啥好伤心的?” 谁知皮儿摇摇头,依然哽咽着道:“小的也不仅仅怕父母骂我,我、我只想侍候夫人,哪儿也不想去。” 柳如霜吃惊地道:“这可就难了,即便我看你忠心可嘉、宽限些时日,最多也不能拖过一两个月